於是,她開始誘拐:“三皇嫂,咱們一起合開琉璃閣吧。”
勸離第一步,經濟獨立,活得絢爛。
而且……她是真的懶,三皇嫂、呸!翠姐姐真的很能幹。
越王妃眼底柔色漸濃:“芊芊,謝謝,但這便宜我不能占。”
白芊芊狡黠一笑,伸手挑起了越王妃的下巴,故作風流。
“我相中的是能幹的翠姐姐。”她趁機改了稱呼。
越王妃打掉白芊芊的手,嗔了她一眼。
“那我也抵不過價值連城的琉璃。”
白芊芊沒錯過,越王妃垂下眸子時,刹那的黯然。
“翠姐姐,我琉璃閣不僅要開遍三洲,更要開遍九州,我隻出琉璃,剩下的你都得負責到底!”
越王妃驚訝抬眸,隨即再次黯然垂下:“芊芊,你……也未免太看得起我了。”
她都未曾離開過京城,更何談幫芊芊,將鋪子開遍三洲、九州。
白芊芊兩手握住了越王妃微涼的手,美眸清亮,清越的嗓音極盡誘惑。
“翠姐姐,難道就不想活得比兒還要快活肆意嗎?”
越王妃迎上芊芊那雙澄澈惑人的美眸,拒絕的話便卡在喉嚨裏。
她一想到日後,不依靠男人,心頭莫名地發熱。
白芊芊美眸亮如星辰,循循善誘。
“翠姐姐,有錢能使鬼推磨,有錢權與利皆能攪動。”
越王妃迎上白芊芊,蠱惑人心的美眸。
情不自禁、地跟著她勾勒的美好去暢想。
白芊芊再接再厲,目光意味深長地落在了她腹中。
“熙熙攘攘皆為利來,當九州權貴都是咱們座上賓,誰還敢小瞧了翠姐姐?”
越王妃撫著平坦的小腹,臉漸漸明亮了幾分。
白芊芊見翠姐姐奶娘明嬤嬤回來了,立即點到即止。
明嬤嬤一進來,立即點了點頭:“辦成了。”
但她臉上沒有半分歡喜,眼底反而溢滿了擔憂。
越王妃挑唇一笑:“芊芊,明兒陪我回府,請你看一場好戲。”
她料定了奶娘每次回府,梅側妃定會讓身邊侍女翠兒來套話,所以她將計就計,故意被翠兒套話同時不著痕跡地誇讚翠兒的容貌,滋養翠兒飛上枝頭為主子的野心,甚至教她如何吸引越王注意力。
白芊芊點頭,意味深長一笑:“或許,明天可以一箭雙雕。”
經安胎丸的副作用,夜裏心裏有鬼睡不著的梅側妃,經不住半分刺激。
雖說胎兒無辜,但梅側妃咎由自取,而且她也提醒過她,她不是聖母,自然也不會有半分愧疚。
倆人間的隻言片語,暗衛很快被傳給了廣安良。
廣安良回到司空淨塵身後,低聲如實稟報。
司空淨塵端至唇邊的酒微頓,墨眸微沉。
肆意快活?
在京城不夠,還要三洲、乃至九州。
這壞女人心還真是野得狠啊!
這時,明珠玉端著酒杯,怯生生地靠近。
“王爺,祝您……”
司空淨塵摩挲著琉璃杯的指尖一頓:“幹。”
雖然聽見明珠玉的聲音便煩,但想到之後狗咬狗的計劃,便抬起酒杯一飲而盡。
明珠玉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隨即欣喜若狂地舉杯一飲而盡。
“咳咳……”
她喝得太急,一不小心嗆到了。
他抬眸,眉目清冷如水,淡淡敷衍:“女子少喝酒。”
雖然極淡一眼,但仍是讓明珠玉欣喜若狂。
豫王看她了!
她雙手捏著空酒杯,含羞帶怯地點了點頭。
“好。”
他懶得繼續敷衍明珠玉,瞥了眼前廳外的天色。
“本王不喜歡日落前,還不回閨房的女子。”
明珠玉順著他的目光,看著天色已經昏黃,眼看著便要落日。
她立即緊張地解釋:“臣女就是因為要回府,所以才想著在臨走前給豫王敬一杯酒的。”
廳外,是回過神便來到前院的白芊芊。
離得遠,前廳裏又吵鬧,她什麼也聽不見,唯獨能清楚地看見下午信誓旦旦的明珠玉,正含羞帶怯的站在精分宴席前。
下午才停了明珠玉的一腔暗戀,便趁著未婚妻才去尼姑庵祈福,就開始拈花惹草了。
在她麵前裝得心有靈犀,背地裏與越王也不過如此。
司空淨塵察覺到廳外的視線,他剛轉眸,正巧被端著酒杯大膽靠近貴女擋了個嚴實。
她們瞧見,豫王竟喝了明珠玉的敬酒,便想著來試試運氣。
廳外,白芊芊看著這一幕,勾唇譏誚一笑,轉身回了從心苑。
皇家果然沒一個好東西,幸虧她已經脫離了苦海。
而剛想走的明珠玉,瞧見貴女們靠近,頓時警鈴大作。
不回家,怕被豫王會厭惡,但她這麼走了,又怕其她的貴女趁虛而入。
畢竟哪個未出閣的女子,不想嫁給如謫仙般的蓋世英雄?
司空淨塵一身寒氣地起身,一言不發地去了越王府。
走來的貴女神色訕訕地僵在半路。
她們再看明珠玉的目光,盡是嫉妒。
明珠玉得意地抬起下巴,如盛利的孔雀,洋洋得意地回府了。
而被她心心念念著的豫王,沉鬱地到了越王府。
越王剛從禦書房挨訓回府,一回府,又繼續被大皇兄訓斥。
最可憐的,要數梅側妃的身邊的侍女翠兒,此刻正穿著越王妃賞賜的石榴裙,身姿單薄地等在院子裏。
“阿嚏!”
她打了數不清的噴嚏,脖子都伸長了,也沒見到越王來後院。
比翠兒還心急的,還有一直沒睡,等消息的越王妃。
她看向奶娘,催促:“明嬤嬤,你去打聽打聽。”
明嬤嬤點頭,快步出了公主府。
兩刻鍾後,明嬤嬤神色古怪地回來稟報:“豫王在訓斥越王,翠兒沒機會接近越王。”
聞言,她起身走向從心苑。
梅側妃一向謹慎,錯過了今日,若是讓梅側妃察覺到,自己的侍女心大了,定然會心狠手辣斬草除根。
所以,翠兒的機會隻有今夜。
屋內,白芊芊正焦躁地隨手翻著醫書,聽見越王妃漸漸走近的腳步聲。
她起身,主動“吱呀”地開了門。
“翠姐姐,喝點?”
越王妃即使絕了情,送別的女人上夫君的床,心終究會痛吧?
越王妃想到自己的請求,眼睛心虛地閃了閃。
“芊芊,大皇兄隻聽你的。”
唯有芊芊的美人計,才能調虎離山。
白芊芊微怔,關精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