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要他的命

屋內,白芊芊越是不計較,趙峰越是自責。

“對不起,章掌櫃……也是德妃讓我殺的,當時我就想同你說,但你一直早出晚歸……所以……”

白芊芊不在意地打斷道。

“即使你不殺,德妃也會安排別人來殺。”

不論是誰殺的章掌櫃,德妃都會把章掌櫃的死按在她的身上。

趙峰眼底愧疚,並未因為她的安慰減少一分。

“芊芊,你可能不知道,章掌櫃的兒子,已經進入了九州醫協!”

九州隨便一個家族,足以碾壓三洲任何一個國家,更何況是在九州都高高在上的醫協。

白芊芊仍是笑得風輕雲淡。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論醫術我怕過誰?”

聞言,趙峰的心稍定。

白芊芊將粥往他手邊推了推。

“把粥喝了,伯母伯父的事交給我。”

趙峰撫著溫度適宜的粥碗,一個大男人也忍不住紅了眼眶。

“芊芊……”

白芊芊抬手製止,一臉嫌棄。

“你可千萬別肉麻,吃飽了好拉你做苦力呢!”

趙峰心底五味雜陳,隱去了眼底的感激,低頭快速地喝粥。

“好,反正小時候也被你差使慣了。”

白芊芊揉了揉太陽穴,陌生的記憶忽然竄入……

趙伯母拿著胳膊粗的洗衣棒子,滿村子的追趙峰打。

“你個臭小子,又偷人家的喂豬草?”

趙峰跑得滿頭大汗。

而她悠哉地在院子裏,晾曬著趙峰偷來的蒲公英和莧菜。

就為了她去縣裏賣了錢,給他帶回來的一串糖葫蘆。

……

她眉頭輕蹙。

原身也會醫術?

“嘶……”她忽然頭痛欲裂。

趙峰放下粥,眼底盡是擔心:“芊芊,你怎麼了?”

白芊芊揉著太陽穴,不客氣地取笑。

“就是想起,小時候用糖葫蘆騙你幫忙偷草藥,害你被趙伯母滿村追著打的事。”

趙峰爽朗一笑,翻著白眼:“你還好意思提!”

其實,他不是為了糖葫蘆,而是為了她唇角邊甜甜的酒窩。

倆人說說笑笑,一時氣氛輕鬆了些。

白芊芊甚至有種錯覺,仿佛和趙峰一起長大的,真的是自己。

那種相處時的熟悉、默契難以言喻。

玄妙至極!

趙峰才用完早膳,有點撐地摸了摸肚子。

白芊芊便走到床榻邊,笑眯眯地招手。

“來。”

趙峰想起她剛剛說還有體力活讓他幹,俊俏的臉立即漲紅。

聽說京城裏世家貴族的私生活都很亂,女人也會養麵首。

“不、不太好吧?”

芊芊,不會是……想讓他肉償吧?

白芊芊詫異地看著他。

什麼不太好?

“趙峰,你怎麼流鼻血了?”

趙峰尷尬地抬起袖子擦著鼻血。

“……冬天太幹燥了。”他慌亂地解釋。

隻是看著她嬌豔欲滴的唇,他大腦便已經停止運作了!

白芊芊不疑有他,催促著:“快點!”

他緊張地咽了一口唾沫,僵硬地走近。

白芊芊峨眉輕蹙,一臉嫌棄:“是不是男人啊?”

不過就是讓他幫抬一箱子銀票,磨磨蹭蹭!

趙峰立即不尷尬了,臉色依舊漲紅,這次是氣惱的。

“你馬上就知道我是不是男人了。”

是男人都不能接受這樣的質疑!

他大步走近,但還有一步遠的時候——

哐!

門被去而複返的司空淨塵一腳破開。

“白芊芊,你敢!”

他本就有內傷,聽著倆人虎狼之詞對話,氣得喉頭血氣翻湧。

他很鬱悶,自己救回來了一個情敵,還是青梅竹馬的那種。

白芊芊微怔:“我自己的地方,有什麼不敢的?”

不就是轉移下私房錢嘛!

司空淨塵瞬間被點燃了火氣。

她嫁給他,又圓房了,她就是他的女人!

她竟敢這麼理直氣壯,反問他有什麼不敢?

他眯起了眼睛,忽然走向了她。

白芊芊意識到危險,立即躲到了趙峰身後。

趙峰上前一步,將她護在身後:“豫王,敘舊而已。”

“敘舊?”聽到這兩個字,司空淨塵便被氣得炸了鍋,一張臉黑如鍋底。

敘舊需要到床上嗎?

白芊芊一臉不耐:“不然呢?”

這個時代,女人地位真是低,轉移私房錢的自由都沒有!

“我們自幼就是這麼敘舊,王爺若無事,便不要打擾我們!”

趙峰愣在原地,耳根著了火。

自幼便在床上敘舊?

沒有吧!

但……她身上的桃花香,混著淡淡的藥草的體香,真的很好聞!

他沒有過女人,除了娘,這樣的距離他從未有過。

不覺間,喉頭一陣發幹。

他點了點頭,嗓音微啞:“對。”

白芊芊得意地挑起眉梢,讚成地點了點頭。

不愧是她的娘家人,就是默契!

哪來的默契?

司空淨塵不想動武,強壓著怒氣。

“過來。”低沉的嗓音淬著冰渣。

既然她是當年救命恩人,他自然不會再傷她一分一毫。

偏白芊芊也是個驕傲的,上來脾氣的時候,從不屈服!

她不僅沒有過來,身子忽然靠近趙峰幾分。

雖然倆人之間還有些距離,但是習武之人感官一向敏銳。

他已經感覺到了她的溫度。

他的血液再次沸騰。幾近失控!

若不是房裏還有其他人在。

他或許真的會失控,抱著她鑽進被窩裏。

他快要瘋了!

可還不等他回過神,身後的人已經被司空淨塵扯入懷中。

司空淨塵是男人,如何看不懂趙峰眸底洶湧的穀欠、望。

“你!”他從未這麼憤怒過。

這個該死的女人!

偏他舍不得再動她分毫。

白芊芊風輕雲淡,掙紮著想要推開他。

“和你有什麼關係?”

那是她的私房錢,和他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休想染指她的錢!

司空淨塵危險地眯起了眼睛。

這個女人,與人敘舊到床上,竟然說和他沒關係?

昨日為了談天香樓的合作,還一口一個夫君,拿他做談判的籌碼,現在利用完了就說沒關係!

他被氣得身子輕顫,喉頭盡是腥甜的氣息。

隻要他一開口,嘴中的血沫便再也藏不住了。

廣安良心疼地看著自家王爺,雖然王妃很委屈,但是王爺的身子,真的不好了!

為了救治醫聖,月月刺心頭一刀,又為了救她內傷反反複複,這兩日更是不眠不休,鐵打的身子也熬不住啊!

若是沒有王爺的心頭血,醫聖早已不在了!

王妃再這麼氣下去,會要了王爺的命啊!

“王妃,王爺隻是在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