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裏三個人都沒有說話,沈清飛快的駕著馬上,上官靈楓看著爹娘難過的表情也沒有敢問什麼,上官傲雲是看著愛妻難過的樣子滿是心疼和不舍;經過了一天一夜的趕路,終於到達了皇城,上官靈楓沒有想到是去皇宮,他們靈雲宮是江湖組織怎麼會跟朝廷有關係呢,很快上官靈楓就發現不止是有關係還是很大的關係;上官傲雲有令牌在手一路暢通無阻直接到達皇宮內,由一個太監帶領他們往一個秘密通道進去,太監領他們到了一個滿是梅花的小院裏就退出去了;他們進到裏屋發現一個坐在床邊穿著黃袍天庭飽滿五官俊朗滿含深情的男子握住一個躺在床上麵色蒼白、婉約、典雅氣質出塵的女子的手,這就是當今天子軒轅烈和婉貴妃瑜婉兒,旁邊還站著身穿白色衣服的一個十歲左右的男孩靜靜的看著床上的女子,表情看不出來此刻情緒來,這便是他們的兒子軒轅水墨。
“婉兒,我們來了,”靈夕兒開口道;
床上的女子看到來人頓時露出了微笑,”夕兒,你們來了,快,快過來,烈,婉兒想跟夕兒聊聊好嗎?您跟上官先出去一下好嗎?”
兩個男人看了看愛妻就同時出去了,屋裏就剩倆個小男孩很兩個絕色的女子,怎麼也看不出來這兩個嬌弱女乃是當年江湖上有名的女殺手吧,當年冷漠的絕色雙嬌,現在也都為人母了,有了感情,真正的有血有肉了,會哭會笑了!
“楓兒,過來,這是你婉兒姨娘,叫姨娘;”靈夕兒招呼兒子過來床邊;
“姨娘好,我是上官靈楓,姨娘真漂亮,跟仙子似的;”上官靈楓乖巧的說到‘
“好,楓兒真乖,墨兒來,這是你夕兒姨娘;”
軒轅水墨轉過身來對著靈夕兒“姨娘好,”聲音淡淡的沒有起伏,聽不出情緒來;
靈夕兒和上官靈楓看到軒轅水墨的同時眼睛裏麵全是驚豔,因為軒轅水墨有一對妖嬈魅惑的紫眸;上官靈楓被這對紫眸給深深的吸進去了,怔怔的看著軒轅水墨出神,靈夕兒則回過神來問“婉兒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墨兒的眼睛是紫色的,你是不是有什麼沒有在信上跟我講的?”
“夕兒,我時日不多了,墨兒是我當年懷他的時候中了一種叫‘素殤’的毒,本來烈是不同意留下墨兒,怕毒素影響胎兒又威脅到我的生命,是我堅持要生下墨兒,但是不管他是什麼樣都是我的兒子,生下來後除了墨兒身體體質差了點就是影響到了他的眼睛,毒素都聚到他的眼睛裏,就變成了紫色形成了紫眸了,我很慶幸當時堅持了我的選擇,讓我有了這樣的一個兒子,但是墨兒出生後別人知道他是紫眸都認為是妖孽來禍亂大元王朝的,朝堂上那些官員知道後也都紛紛上奏說要把墨兒燒死,隻有我和烈知道墨兒的眼睛為什麼會變成紫眸的,烈把這件事情給壓下來了,但是還是有人叢中作梗要挑起事端,後來叫禦醫做了個假的透明黑色的膜貼在墨兒的眼睛裏然後抱出去給他們看說是之前眼睛不舒服現在複原了,那些個官員一看是黑色的也就沒有了借口,此事也就就此作罷了,但是那個膜也隻能用兩個時辰就得取下來,不然眼睛就會又紅又腫,用多了還有可能會使眼睛變瞎。因此我就不敢用了,便要烈以我身體毒素還沒有好治病之名,搬到這個最偏的院落裏來,一般不準人來接近。“
“婉兒,那你的身體為什麼會這樣呢,難道沒有解藥嗎?軒轅烈沒有廣求名醫嗎?一定可以治好你的,還有你的毒是怎麼中的,為什麼這麼久了你才告訴我,為什麼?”靈夕兒痛哭道;
“夕兒,對不起,不是不告訴你,是這個‘素殤’的毒沒有解藥,當年皇上遇刺,我剛好在烈身邊,歹徒在劍上擦上了毒藥,要置烈於死地,我不擋那一劍,恐怕今天死的就是烈了,大元皇朝可以沒有瑜婉兒,但是不能沒有軒轅烈啊,最重要的是我愛他,當然也要守護他,這麼多年的辛酸我都看在眼裏,我懂他但是我卻幫不了他,他後宮嬪妃無數,但是又有幾個事真心對他的呢?他那時候剛剛登基不久要穩定根基,皇後是太後的侄女不得不娶的,還有一個柔妃是太後的外甥女,後麵遇見我之後所有送進宮的嬪妃皇上都沒有碰過,在後宮也是獨寵我一人,當然別人眼紅了,雖然糟到了不少的排擠,但是你也知道我的身手不會吃多大的虧,何況有什麼事情都有烈幫我頂著,我也沒有受罪,跟烈在一起的時間我很開心也很快樂,我也知足了,我唯一放心不下的是墨兒,這孩子出生後就一直待在這裏,沒有伴,也不敢讓他跟其他的皇子公主玩,怕被人知道他是紫眸,這院子裏也就這幾個人知道,然後就是皇上的暗衛在保護著;”瑜婉兒替靈夕兒擦著眼淚哽咽道;
“婉兒那你的意思是?”
“夕兒,我想要你幫我把墨兒帶出宮去,墨兒不適合待在宮裏,皇宮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墨兒在這裏我不放心,所以我急著叫你來,就怕我等不到你們;”
“那軒轅烈能同意嗎?”
“他愛我,所以會同意;”
“婉兒,老天為什麼這麼不公平啊,你好不容易得來的幸福為什麼那麼短呢,你還那麼年輕,那麼美好,這是為什麼呀?”靈夕兒已經哭的不能自語了;
“夕兒,我現在已經很滿足了,有愛我的人,還有愛我的人,還有就是看到你幸福,我現在已經沒有什麼遺憾了,我相信我把墨兒交給你你一定幫我照顧好他的對嗎?”瑜婉兒安慰著靈夕兒道;
靈夕兒突然激動抓著瑜婉兒的手道:”婉兒,我知道有人可以解你的毒,那個人一定可以的,他上通天文下曉地理,能治百病有起死回生的能力,他一定可以的;”
“夕兒說的是玄機子吧,沒有用的烈都已經找了他十年了,玄機子行蹤漂浮不定,而且他也隻救有緣人,若有緣哪怕他在萬裏之外也會敢過來救,若是無緣那麼就在身邊他也不救,生死有命富貴在天,莫強求。”
“婉兒!!!”靈夕兒痛苦道;
“好了,夕兒別哭了,墨兒來,以後夕兒姨娘就會替娘親照顧你,墨兒以後就把夕兒姨娘當做娘親好嗎?”瑜婉兒溫柔的對兒子說;
軒轅水墨隱忍著眼淚點點頭,小小的年紀透露出不符合年齡的成熟;
靈夕兒轉過頭來手溫柔的摸著軒轅水墨的頭道:“墨兒以後就和姨娘一起生活好嗎?楓兒,你以後和墨兒就是兄弟知道嗎?你比墨兒大倆個月你是哥哥要照顧弟弟知道嗎?”
上官靈楓走到軒轅水墨的麵前,伸出手拉著他的手發現軒轅水墨的手一點溫度都沒有很冰很涼,對他說:“以後我們一起生活好嗎?”
軒轅水墨還不習慣怎麼和同齡人相處,剛剛上官靈楓拉著他的手他很想掙脫,無奈上官靈楓緊緊的抓住就是不放,他承認上官靈楓的手很溫暖和舒服,他皺了皺眉,雖然不習慣還是點點頭,表示同意;其實他也知道娘親最放不下他,既然娘親要他去那麼他一定會完成娘親的遺願的,不然娘親走的不安,十歲的他已經懂的什麼叫做生離死別,在這個皇宮裏生存更要懂得隱忍,所以他成熟的要比同齡人早,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不會讓娘親擔心,雖然自己不善言辭,但知道懂的別人對他的好和怎麼對人好,怎麼做使別人放心,雖然他沒有跟皇宮裏很多人接觸,但是皇宮裏處處透露的危險氣息,讓他懂得怎麼保護自己不受傷害,不讓娘親擔心自己,因為自己的特殊性使得娘親處處事事都要小心他不被人發現他的眼睛是紫色的,也隻有每年他父皇的壽辰才出去一次,而且還是帶著那很癢很疼的黑色透明膜去的,每次回來眼睛都要半個月才會好起來,所以可以說他幾乎是沒有出過這了。
這時的瑜婉兒臉色已經越來越蒼白了,看起來像是隨時要飄走的感覺,瑜婉兒叫軒轅水墨把軒轅烈叫進來;
軒轅烈和上官傲雲同時從外麵進來,兩人身上已經有不少的積雪了,靈夕兒主動退到上官傲雲的身邊幫他把身上的積雪給輕輕的拍掉,然後靠著他;軒轅烈來到床邊握住瑜婉兒的手深情道:“婉兒!”
“烈,不要難過,今生能和你相遇相愛婉兒已經知足了,你已經給了婉兒想要的了,婉兒沒有遺憾了,如果有來生我一定會再一次選擇和你相遇相愛的;”瑜婉兒滿含深情對著這個愛戀不舍的君王道。
縱使在堅毅的男人也敵不住這樣的深情流下了心痛的眼淚;
軒轅烈輕輕的抱住瑜婉兒滿含不舍痛苦道:”婉兒你別離開我,好嗎?求求你別離開我好嗎?你舍的留我一個人在這個世界上嗎?你怎麼舍得墨兒沒了母妃呢?你走了我一個人那該有多寂寞啊!“這是的君王沒有了在朝廷上的威嚴,像是個被拋棄的孩子一樣哭的傷心,讓在一旁的人都不忍落淚。
“烈,不要讓我們的兒子陷入紛爭中好嗎?他還那麼小就遭受了那麼不公平的待遇,其實每次你壽辰的時候,墨兒即盼望又恐懼,他盼望的是終於可以看到那些皇兄皇姐,希望可以跟他們一起玩,恐懼的是他們排擠他又不敢讓我們知道,怕我們擔心,墨兒從來都不說,但是我的兒子我知道,墨兒六歲的那一年,也是你壽辰的時候,我帶他去的時候他還很開心,他自己出去玩宴會中途我去找他結果發現他一個人對著湖邊在說‘我不是妖孽,我不是妖孽,我不是妖孽’,後來我才知道他被人排擠然後有人說他是妖孽來禍害人的,叫別人不許跟他玩他會吃人,墨兒回來後就一直默默不做聲也沒有說什麼,我也就不問,怕觸到他的傷心處,從那時起墨兒就不期盼出去了,就算出去了也不再去找人玩,而是靜靜的待在我身邊,所以烈,讓我們的兒子開心的成長好嗎?”
“婉兒,你說什麼都好,但是你別離開我好嗎?別離開;”
站在旁邊的軒轅水墨怔了怔,原來娘親都知道,他以為自己瞞的很好,娘親的身體自從生他之後就越來越不好,本來就不想讓娘親擔心的,沒有想到娘親都知道,紫眸裏的眼淚一直在打轉著,他硬是不讓他流下來,因為娘親說了不喜歡他流眼淚。對麵的上官靈楓滿含疼惜的看著軒轅水墨,心裏想,原來他過的這麼不開心、這麼委屈、這麼小心謹慎的,他以後一定要好好照顧他,不讓別人欺負他。
“墨兒,烈,對不起,我不能陪你們了,你們一定要好好的知道嗎?不然我會不安心的;”
軒轅水墨對著娘親點點頭,軒轅烈則是抱著她,仿佛怕一鬆手懷中的人兒就會不見了;
瑜婉兒抬頭對已經哭的不行的靈夕兒說:”夕兒,墨兒就拜托你們了;”
“婉兒你放心,我們就算自己不在也一定會照顧保護墨兒的;”靈夕兒靠在上官傲雲的懷裏痛哭道,上官傲雲則是看著愛妻心疼不已;
“恩,交給你們我放心,我要走了,你們都要幸福好嗎?烈,好好活著,替我好好活著好嗎?我們的兒子你要保護好,烈,我……愛……你……”瑜婉兒用了最後的力氣吐出了這一生的愛戀,流下了一滴眼淚在軒轅烈的懷裏安詳的閉上了眼睛;這樣一個絕色的女子就此消香玉隕了,軒轅烈這樣一個君王好像在瞬間就老去了十多歲,軒轅水墨終於讓在眼眶裏打轉的淚水流了下來,房間裏頓時一股難言的悲傷蔓延開來。
外麵大雪紛飛,白茫茫的一片,小院裏梅花散滿一地,鮮紅的刺眼,白的淒涼,仿佛是在告別這主人的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