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霜,你真可憐!”蘇清嫿憐憫的看著淩霜:“你是本王妃見到的最可憐的人。”
“閉嘴!我不需要你可憐!我不可憐,一點都不!那個死掉的薄情的男人才可憐!”淩霜說罷有瘋癲的笑了起來:“這城內的百姓也可憐,並肩王可憐,王妃你會更可憐!”
蘇清嫿聞言深吸了口氣,蹙眉質問:“淩霜,我有一件事很是不解,你恨這城中百姓冷眼旁觀、狼心狗肺,本王妃能理解,你恨孟大人眼睜睜的看著你被輕薄而不作為本王妃也能理解,可本王妃覺得你也恨我,這是為何?”
“因為你很幸運,因為你讓王爺那般尊貴的人整顆心裏都是你!”淩霜嫉妒的看著蘇清嫿說:“因為和你對比起來,我太不幸了,所以我要摧毀你的幸福,雖然我不能親手殺了你這讓我很不甘心,但是並肩王必死無疑,這也讓我很是高興,並肩王妃,你很快就會變成寡婦了,到時候你就知道什麼是錐心之痛了!”
“很遺憾,這種事根本就不會發生!”蘇清嫿輕哼一聲說:“本來還想著再縱容你們一段時間,可本王妃突然改變主意了!”
淩霜狐疑的看著蘇清嫿說:“你說什麼呢?我怎聽不大懂?!”
“你現在不懂沒關係,一會兒你就懂了!”蘇清嫿說罷一臉嚴肅之色的說:“李鑫,去抓大麻子和馬武過來!”
蘇清嫿吩咐了李鑫之後,就去了前堂,迷蝶擊鼓,將已經入睡的百姓紛紛擊醒,這夜裏審案很是少見,所以就百姓們全都穿好衣裳,圍過來看熱鬧。
馬武被待到公堂之上,見淩霜被捆,心裏就知道事情不妙了。
“王妃深夜喚我是為何事啊?”馬武試探的問。
“這孟夫人半夜三更的在井中投毒,說是你指使的,所以本王妃特意傳你過來問話。”蘇清嫿語氣平淡的說。
“你胡說!我根本就沒說馬武指使我這話!”淩霜矢口否認。
馬武聽了蘇清嫿的話心中狂跳,可再一看淩霜的樣子,心裏又稍微的安穩了起來,他覺得蘇清嫿在詐他。
“王妃,我是老實的本分人,怎麼可能會做這樣的事?還請王妃明察,還我清白和公道。”馬武一臉無所畏懼的說。
蘇清嫿不搭馬武的話茬,冷冷的看著淩霜問:“你方才不是都承認了嗎?現在為何改口?你不是說孟大人是大麻子和馬武抓走的嗎?你不是說是你親手殺死了孟大人嗎?”
淩霜心裏明白蘇清嫿說這半真半假的話不過就是想用她說過的真話來誘導馬武,讓馬武以為她真的和盤托出了。
果然馬武聽了蘇清嫿的話之後,目光就帶著質問朝著淩霜射了過來。
淩霜蹙眉沉思半響,突然挺直腰板,一臉正色的說:“沒錯,就是馬武指使我的,是他讓我在井水中下毒的,是他和大麻子抓走了我和我相公的,他在城內的井水中都下毒了,他是邪教的人!”
反正蘇清嫿不會放了她,她又身中劇毒活不長了,那還顧忌什麼呢?光是臨州城的部分百姓死,她怎麼能甘心呢,這馬武是她痛苦的根源,一切都是因這馬武和大麻子而起,所以臨死之前把這二人給收拾了才是劃算的買賣。
“你說什麼呢?!”馬武瞬間慌了神:“王妃,你別聽她胡說,我沒有,我絕對沒有!”
“我沒胡說,臨州的百姓幾乎都中毒了,若是覺得我騙人,那就再等時日吧,大家都會毒發!”淩霜哼笑一聲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我說的都是實話!”
“王妃,請對這馬武用刑!”馮二一臉嚴肅的懇求:“這下毒之事必須水落石出!”
“對!必須水落石出!”百姓們紛紛附和,全部開始擔心自己的性命了。
蘇清嫿聞言淡淡的點了點頭,然後厲聲說:“來人啊,先打這馬武三十大板,然後再用沾了鹽水的鞭子抽三十鞭。”
“你,你這是嚴刑逼供,你這是想屈打成招!”馬武掙紮著嘶吼著。
“不是我王妃要嚴刑逼供,是百姓們要求本王妃把你的實話打出來!”蘇清嫿不奈的蹙眉說:“快拉下去!還有,大麻子呢?怎還沒帶到堂上來?”
“回王妃,大麻子已經死了,看著像是死了兩三天了!”李鑫沉聲說:“他家中無人,東西被翻的亂七八糟,可卻無中毒跡象,也沒有什麼致命傷,所以我猜測是大麻子病死的,她妻子帶著細軟離開了。”
“城門關著呢,能去哪?下通緝令,通緝大麻子的媳婦!”蘇清嫿果斷的說。
“是,屬下遵命!”李鑫一臉恭敬的答。
事實證明,馬武沒有板子和鞭子硬氣,板子打完之後,鞭子剛一上身他就受不住了,能說不能說的便全都說了。
衙門口的百姓們聞言蜂擁而上,開始毆打馬武,一些膽子小的百姓癱坐在地,哭嚎出聲,哭的蘇清嫿頭痛欲裂。
“馬武,你個狗娘養的,你自己人你也坑啊!”劉伍氣憤的罵。
這大麻子和馬武雖是和他們說過要去最遠最偏的那個井去打水吃,可沒說為什麼要這麼做,所以大家就也都沒當回事,懶得動的時候就哪口井離的近吃那口井的水。
“完了完了,我們都中毒了,我們都活不長了!”
“我不想死,我還沒活夠!”
淩霜覺得著絕望的哭嚎聲很是悅耳,她是無忌憚的笑出了聲,笑的眼淚都出來了:“報應!這就是你們的報應!痛快啊,真痛快!”
“淩霜,你這痛快二字說的有點太早了!”蘇清嫿說罷淡然起身,威嚴的說:“大家稍安勿躁!本王妃搶先一步得了卷宗,知道了井中有毒一事,所以每天都在井水中放解藥,所以大家都把心放在肚子裏吧,大家都會長命百歲的!”
“這不可能,邪教之毒無人能解!”淩霜冷哼著說:“就算你想安撫民心,也不用撒這樣沒人信的慌吧。”
蘇清嫿聞言輕笑一聲:“我家王爺也喝了城內的井水,可本王妃並不擔心,你說這是為什麼呢?沒有點本事和能耐,本王妃敢來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