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鑫聽了迷蝶的話之後眼睛瞪的溜圓,稱兄道弟也就罷了,居然還讓她當大哥?這事若是傳揚出去……不行,絕對不行!
“迷蝶,我年紀應該比你大些,所以是不是我當大哥更為妥當啊?“李鑫不大自然的笑了笑。
迷蝶聞言白了李鑫一眼說:“這可不是按照年齡拍的,這是按身手排的,你也別不知好歹,我告訴你,你不虧的,以後有事我罩著你,你受人欺負我就幫你出頭,這是多好的事啊!”
“可,可是……”
“哎呀,你就別可是了,我和你說,這件事你絕對是不吃虧的。”迷蝶一臉不耐煩的說:“這件事就這麼定了!男子漢大丈夫,做事這般猶豫可是不行。”
李鑫見迷蝶似乎有些不高興了,就也不管什麼尊嚴不尊嚴,麵子不麵子的了,馬上痛快的答應了下來。
“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李鑫討好的笑了笑:“迷蝶大哥,以後請多關照。”
這小丫頭真是奇怪,就算是想壓他一籌也不至於讓他叫哥啊,叫姐不也是可以?不……還是叫哥吧,叫哥像兒戲,叫姐就不好改了……
就這樣,迷蝶成了李鑫的大哥,沒事兒的時候,這“兄弟”二人就聚在一處。
蘇清嫿翻看了卷宗後麵的幾個案子,發現雖是都有記載但卻並未結案,這幾個案子想是連環著一般,而那位孟大人在每頁的最下麵都寫了一行小字“嫌疑最大之人大麻子”
如此一來,蘇清嫿便是可以斷定這孟大人被出逃一事和大麻子脫不了幹係了,現在要想的是怎麼才能尋到大麻子的馬腳。
蘇清嫿正沉思間,追夜回來了,他一臉正色,語氣篤定的說:“次掌門,我都查清楚了,新冊子上缺的那一百人都是大麻子的人。”
蘇清嫿聞言點了點頭:“都在意料之中,這些人究竟是受大麻子蠱惑的老實本分的百姓還是和大麻子一樣是壞到骨子裏的人呢?”
“這點一時之間不大好看出來,不過我可以確定的是大麻子不是純正的邪教之人。”追夜篤定的說:“若不是純正的邪教之人,那他的人便都不是教徒,所以心應該是沒那麼齊的。”
“看來得投銀子問路了。”蘇清嫿淡然一笑:“迷花,咱們現在手上有多少銀子?”
“這還真沒具體的數過呢,不過皇上的賞賜咱們是都帶來了的,再有就是東順侯夫人給咱們帶了些,錢少爺這邊有三千兩,禦親郡主這邊有一千兩。”迷花一臉納悶的說:“王妃,咱們要用很多銀子嗎?”
蘇清嫿輕笑一聲說:“也不用太多,我想給這城內的人每人發二兩銀子。”
迷花聞言眼睛豁然睜大,吃驚的說:“每,每人二兩?這,這可不行……”
不是錢不夠,是太敗家了。
“錢進之前說過一句話我覺得很有道理。”蘇清嫿彎眸一笑:“他說錢能解決的問題就不是問題,若能用錢剩下力氣,那是再劃算不過的買賣。”
多拖一日,危機本是深上一分,現在大麻子不出招,她就不能在拆招中找到大麻子的破綻,而她又不能明著出招,所以隻能這樣不動聲色,裝成誤打誤撞的逼迫他。
迷花聽了這話撇了撇嘴說:“王妃,你怎麼和那敗家子學呢?”
“錢進可不是敗家子,不然錢府早就破敗了。”蘇清嫿雲淡風輕的說:“這錢若是不花出去,放在手裏銀票就是廢紙,銀子就是爛鐵,放在手裏的錢不是錢,花出去的才是。”
追夜對蘇清嫿的話很是讚同,他輕笑一聲說:“王妃說的甚是有理,可是用我做什麼?”
“你從始至終就沒露過頭,所以這次仍然不用你。”蘇清嫿眸光一閃看向迷蝶說:“你把李鑫叫過來,我有事吩咐他。”
大麻子沒見過追夜,往後王追夜去探消息就比較容易。
“嗯,這事交給我二弟去辦確實事是的!他比較勤快,也事穩妥之人。”迷蝶開始誇李鑫。
她這個當“大哥”的得是幫自己弟弟的前途好好鋪墊。
“你這二弟怎麼叫的這麼怪異呢?”蘇清嫿一臉狐疑的說:“你什麼時候成李鑫的姐姐了?人家比你大吧?”
李鑫這聲姐叫的得是多憋屈啊……
“錯!”迷蝶得意的昂起了小腦袋:“他管叫我大哥!”
“……”蘇清嫿一臉麻木的說:“去把你二弟叫來吧。”
這個迷蝶啊,這是比她想象的還要胡鬧,再這麼弄下去,李鑫怕是要知難而退了吧,沒有回應的感情,能堅持下去便是需要很大的執著。
沒一會兒迷蝶就帶著李鑫過來了,然後大大咧咧的說:“二弟,王妃以後能不能重用你就看你這次的表現了,你得好好的把差事辦好知道嗎?”
李鑫聞言麵部的肌肉抽搐了一下,然後硬著頭皮說:“王妃有何吩咐?屬下必當盡心盡力。”
“你明天在街上敲鑼打鼓,說本王妃給記錄在冊的百姓發銀子。“蘇清嫿一臉正色的說:”記住了,務必要讓所有百姓都知道。“
“好,王妃放心,屬下一定辦妥。“李鑫一臉恭敬的說。
這活好做,費費嗓子就行。
畢竟是王妃的房間,李鑫不便久留,所以領完差事他就準備離開,蘇清嫿見李鑫一隻腳已經邁出了門坎,突然補上了一句話。
“好好的做這差事,方才你迷蝶大哥可是說了你不少好話,別是讓你迷蝶大哥沒有麵子。“
蘇清嫿這話一出,李鑫差點跪在地上,他強扯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說:“王妃放心,我定然不會讓她失望的。“
見李鑫走遠,迷花才笑出了聲:“王妃,你方才有沒有聽見心碎的聲音啊?“
“心碎的聲音我倒是沒有聽見,可是我聽見了麵子碎的聲音。“蘇清嫿有些無奈的看向迷蝶:”你可是把李鑫給欺負慘了。“
“誰欺負他了,我一直說他好話呢!”迷蝶一臉不服氣的說:“還有,你為什麼覺得他可憐啊?”
蘇清嫿輕歎了口氣說:“不解釋了,解釋也是雞同鴨講,對牛彈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