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禦親王讓我說,那我也就不客氣了!”蘇清嫿拿起茶盞把玩:“禦親世子承襲王位是早晚的事,一個王爺會有一個正妃兩個側妃和數不清的通房妾室,禦親王對這件事怎麼看?”
禦親王一臉正色的說:“這點王妃大可放心,除非三小姐無子,不然我兒子不會有側妃和妾室。”
“話雖是這麼說,可口說無憑,不知王爺拿什麼保證啊?”蘇清嫿挑眉問。
禦親王聞言沉默半響,然後沉聲開口:“可立字據,若是我兒子成婚之後敢惹什麼風流債,便可打斷他的腿!”
蘇清嫿滿意的點了點頭,又問:“誰動手打呢?我家王爺可行?”
“當然可以!”禦親王語氣堅定的說。
他相信他兒子不會,所以答應的也是痛快。
“禦親王還真是誠意滿滿。”蘇清嫿說罷斜了慕容烈一眼說:“世子可是怕了?若是怕了,那就回京另尋大家閨秀。”
慕容烈後背挺的筆直,一臉認真的說:“不怕!我就是要娶婉菁!”
“那好,若是婉菁答應,那就把字據立了吧,由我保管。”蘇清嫿溫和的說。
立字據其實是次要的,她方才表現的咄咄逼人就是想看禦親王有幾分誠意,尊貴慣了的人怎會允許別人夾槍帶棒的敲打?所以這一試探之下,她心裏還是滿意的。
“婉菁,你表姐都同意了,你呢?你同不同意?”慕容雲一臉熱切的說:“你放心,以後誰也不敢欺負你,就算我父王是言而無信的人,還有我和小嫿給你撐腰呢,我大哥若是負心薄幸,你表姐夫就能打斷他的腿,要了他的命!”
禦親王無奈的搖了搖頭,心道他這女兒的胳膊肘究竟是在往哪邊拐啊?
“我,我還要再想想!”於婉菁小聲說。
慕容烈聽了這話一臉激動的站了起來:“你願意想就行,沒事,我會等你想好的,一年兩年,十年八年,我都能等的!”
“你坐下!”蘇清嫿蹙眉說罷,又看向了禦親王:“王爺,我方才忘了問你了,你府上是你做主還是你家王妃做主?若是王妃做主,那你方才答應的就都不作數了!”
禦親王尷尬的咳了兩聲,然後如實交代:“我也不怕大家笑話,我府上是我媳婦做主,但大家放心,我答應的都作數,我出京之前,我媳婦交代了,說無論如何必須把親事定了,不然不讓我回去了。”
她媳婦盼兒媳婦盼的眼睛都藍了,現在可算兒子相中了姑娘,不幫著哄到手,定然是家宅不寧啊!
東順侯沒想到禦親王這樣的人物也是怕媳婦的,想憋笑沒憋住,笑的禦親王臉上的尷尬之色更重幾分。
“別笑了!笑什麼笑!”東順侯夫人蹙眉嗬斥。
東順侯聞言馬上收斂了臉上的笑意,蔫巴巴的坐著,不敢吭聲,然後這下就換禦親王笑話東順侯了。
“父王,你別笑了,你怎麼好意思笑話人家?你和侯爺有何不同?”慕容雲無奈的抿唇說。
禦親王一聽這話,臉上的笑意馬上隱去,再次換上了尷尬:“大家見諒,我這女兒被寵壞了……”
“禦親郡主這是真性情!我家婉菁就缺這個厲害勁,往後得是多學學!”東順侯笑眯眯的奉承之後,說起了正事:“禦親王,前些日子邪教來府上擄人,把瑞安郡主給擄走了,這幾日我們正在尋人,不知這瑞安郡主……皇上會不會怪罪啊?”
“無礙的!”禦親王一臉傲然的說:“半點皇家血脈都沒有的郡主,沒什麼值得重視的,能活著回來最好,不能的話就厚葬!”
“那我就放心了!”東順侯輕笑著說。
酒宴一散,慕容烈就把慕容雲拉倒一邊,小聲說:“雲雲,你去幫我問問小東西,看她想好沒有!”
“這麼著急做什麼?你方才不是說十年八年也等的嗎?”慕容雲哼笑著說。
“你幫我問問啊!你若不幫我問,我就把錢進的事和父王說!”慕容烈威脅道。
慕容雲聞言深吸了口氣說:“算你狠!你等著,我這就幫你去問行了吧!”
錢進的心現在還在別人身上呢,他父王若是知道了,定然是要找錢進麻煩的。
慕容烈一臉討好的說:“雲雲,你別當真,我不是亂說話的人,但是你大哥我現在是真的著急娶媳婦……你先幫我,到時候我再幫你。”
“哼,這話聽著還算順耳!”慕容雲拍著胸脯說:“你放心,這件事已經板上釘釘了,我再一出馬,那就更是萬無一失了。”
於婉菁本就是對慕容烈動了心的,再加上禦親王看著也好相與,心裏的那抹猶豫也算是煙消雲散了,之所以說要再想想,無非就是怕自己變卦太快,讓慕容烈輕看了去。
“婉菁!你先別歇下,我和你說說話!”慕容雲賊兮兮的竄進於婉菁的房間:“我大哥讓我問你,你可是考慮好了?”
於婉菁聞言臉色一紅,小聲說:“他不是說他能等的嗎?怎就變卦了?若是不能等,那就娶別人好了!”
“能等能等!我大哥其實就是著急……”慕容雲頓了一下,組織好語言:“你還太小,不明白一旦動心,就會迫切的想知道對方想法的那種心情,我大哥二十好幾的人了,也是不容易,他就是想知道你心裏有沒有他。”
於婉菁紅著臉沉默半響說:“婚姻大事,豈能兒戲,我得想好才行,你大哥的性子……說不是沾花惹草的主,我是不信的。”
慕容雲聽了這話就了然了,她輕歎了口氣說:“我大哥真的不是風流成性的人,他隻是第一次動情,不知與你如何相處,著急的心情,讓他舉止有失,你是真的誤會了他,平日他見別的女人在很遠就繞開避嫌。”
於婉菁對他大哥有情,可是他大哥的舉動又讓她猶豫,這個結說好解也好解,說難解也難解,端看於婉菁是不是鑽牛角尖的人了。
“那我還是要想想!”於婉菁臉色不大自然的說:“你和我保證的不見得就是他答應了的,得是他自己與我說,才是作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