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7章 毒酒

“是啊,我就是個操勞命,比不得錢少爺的。”

張言突然想到他以後生意還得仰仗錢進呢,不能因圖一時痛快就得罪了錢進,所以態度也是馬上就轉變了。

丁木輕哼一聲把銀票甩給張言:“趕緊回去奔忙吧,我和我家少爺還得去品茶去呢,說來你這命還不如我好呢,我雖是個下人,可是跟著我家少爺也是享福著呢。”

“好,那我就回去了!”張言幹笑著說。

豈有此理,竟然是連個奴才都敢與他相提並論了。

待張言離開之後,丁木還是滿臉的憤怒,錢進不由的輕笑出聲:“為何要和這種人計較?再說了,他挖苦的是少爺我,你這麼生氣作甚。”

丁木聽罷狠狠的剜了錢進一眼說:“就是因為你不生氣我才要生氣的!少爺,你能不能顧著點正事啊?你瞧人家把你貶低的!”

“他是什麼都不懂!”錢進翹著二郎腿邊抖邊說:“若是我和他一樣貪心,錢府就遭殃了,人不懂知足得是在沒有達到頂峰的前提下,像咱們錢府這樣,就得學會知足,你得是讓別人心裏平衡才行,又是有錢,又樣樣都好,這就容易遭人恨了,少爺我敗敗家,散散財,旁人見了心裏才會平衡!”

“少爺,我發現你現在說歪理真是一套一套的,而且說的像真事兒一樣,我都快被你說服了!”丁木愣愣的看著錢進說。

錢進聞言哼笑一聲說:“我說的可不是什麼歪理,我說的是人心,少爺我這叫大智慧!”

丁木無奈的撇了撇嘴說:“你這不叫大智慧,你這叫王婆賣瓜自賣自誇!行了,我也懶得和你掰扯這件事了,現在邪教肆虐,紫京馬上就亂了,咱是走還是不走?”

“你說的就是廢話!當然不能走了!”錢進輕哼一聲說:“你放心,咱們沒危險!”

“我問你這話也不是貪生怕死的意思。”丁木不好意思的輕咳一聲說:“我其實就是想問紫京越來越亂,醜八怪小姐和幻意怎麼辦?”

錢進匪夷所思的看著丁木說:“你這彎子繞的是不是太大了點?繞的你不明說少爺我就不知道你的意思……有什麼可心虛的?不就是瞧上人家幻意了嗎?你放心,再過幾日,東順侯府就消停下來了,到時候我讓醜八怪和幻意住進去。”

丁木尷尬的笑了笑,然後嘴硬說:“其實我也不是關心她們的安危,我就是隨口一問。”

“口是心非!”錢進輕哼著說:“像本少爺這麼磊落的人還真是不多了。”

“醜八怪小姐和你一樣磊落,她心中有你,你心中有蘇姑娘,兩個人注定都不得圓滿。”丁木唏噓的說。

錢進聞言苦笑一聲:“罷了,別哪壺不開提哪壺了,一會兒還要和鬼醫議事,你先去鋪墊一下,咱們盯著邪教的同時也別讓邪教給盯上。”

“好,我這就去!”丁木一臉正色的說。

五日後,張言騎著高頭大馬,帶著一群人吹吹打打的去了東順侯府迎親,他本是想著東順侯應該會在場的,卻發現除了蘇遠山夫婦,府上的人並沒什麼動靜。

“嶽父,侯爺為何沒在?”張言蹙眉問。

蘇遠山聞言輕咳一聲說:“說是紫京要亂了,他忙著呢!”

張言也發現了紫京最近有點異常,所以對蘇遠山的話不疑有他,便是接上了於蘇蘇,往府上返。

“王妃,這吹打聲遠了,看樣子於蘇蘇已經不在府上了!”迷碟幸災樂禍的笑著說。

蘇清嫿渾不在意的抿了口茶,柔聲說:“春桃和春梅的事可是辦妥了?我許諾她們的事得是辦到才行。”

“已經辦妥了,托人花了六十兩就把人從於靜手裏摳出來了,於靜當真是隻認錢。”迷碟譏諷的說:“她也是不仔細想想,這兩個丫鬟也不是很出眾,誰會上趕著過來贖活契之人……”

“每人給五十兩的路費,讓她們快些回家吧,不然紫京一亂,她們想走也是不行了!”蘇清嫿語氣淡然的說:“這兩個丫都是明白人,希望她們能夠平安。”

迷碟聞言點了點頭:“你若是這麼說,那我就知道該怎麼辦了!”

她們次掌門的意思是希望沿途的門徒能照料一些,好讓人平安回去。

於蘇蘇三日回門之後,老侯爺就開始張羅著設宴了,本來他還想要拖上一拖的,可是他發現老夫人已經開始對他愛答不理了,思來想去之後,他決定快些讓於靜和蘇遠山離開。

“娘子,如今蘇蘇也是覓得良人了!下毒的事是不是就算了?”蘇遠山試探的問。

於靜冷冷的斜了蘇遠山一眼說:“算了?為什麼要算了?舍不得那賤女人和你的王妃女兒了?”

“我就是覺得沒這個必要了!你說萬一下毒不成,那咱們倆不就……”蘇遠山一臉擔憂的說。

“你還是不是男人了?膽子怎這麼小?”於靜深吸了口氣,蠱惑道:“你知道我嬸子要把自己的嫁妝都給那賤女人嗎?若是那賤女人死了,那些東西就都是我的!”

其實後麵那句是她編的,老夫人的嫁妝再怎麼說也是落不到她的手上,她現在就是一心報複,她覺得若不是因為蘇清嫿和清嫿娘,她女兒就會嫁的好,就不會嫁給個商人。

錢財就是蘇遠山的死穴,所以他馬上就變了態度不再反對了:“好,都聽娘子的,隻要娘子開心就好。”

翌日,老侯爺設宴,為了緩解尷尬,這次是分桌而食,蘇清嫿為了以防萬一,緊挨著清嫿娘坐,狀似把玩著酒杯,實際警惕已經提到了最高。

於靜把藥下在了她自己的酒壺裏,然後趁人不注意的之後,用蘇遠山的酒壺給自己倒了杯酒,然後拿著酒杯和酒壺走到了情嫿娘麵前,用自己的酒壺給清嫿娘倒了杯酒。

“堂姐,這些年苦了你了,一切都是陰錯陽差,也不知為何會這般的巧。”於靜深吸了口氣:“總之不管怎麼說都是我對不住你,希望你喝了這杯酒,咱們過往恩怨就一筆勾銷吧,我明後兩日就會動身回豫州了,此次一別許是一生,還希望堂姐不要再記恨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