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氣這麼大做什麼?方才是我冤枉你了,我給你賠不是還不行嗎?”慕容雲委屈巴巴的說:“其實我看這女人好像還挺感激外麵那個冒牌貨和丁木的。”
“可不是嘛,看來丁木還挺討人喜歡的!”幻意酸溜溜的說。
錢進聽了這話輕咳一聲,淺笑著說:“幻意啊,你可是千萬別誤會丁木,這小子從來都不多看女人一眼,你算是個例外了。”
幻意瞬間臉紅,蹙眉裝不在乎:“你和我說這作甚,他看不看女人和我沒關係。”
“幻意,這種時候就得少說話,不然就露餡了,你這明顯的口不對心。”慕容雲白了幻意一眼說:“其實這種事有什麼不好意思承認的?你看看本郡主多光明磊落。”
錢進邊搖頭邊歎氣說:“誰能和你這樣的女中豪傑相提並論啊?行了,少說幾句話,若是板不住就回吧,別耽誤了我的正事。”
他其實很是欣賞慕容雲的性格,若慕容雲中意的人是別人的話,他這會兒定是要豎大拇指給慕容雲的,可現在他是當局者,所以他隻能表現出冷漠,心有所屬,不能誤人終生。
“好了,我知道了,我不說話就是了!”慕容雲委屈巴巴的說。
喜歡一個人,便是會讓人學會委屈自己。
錢進見慕容雲當真乖乖的坐在一邊什麼都不說了,一雙杏目時不時的瞟向著他,這被人在乎的感覺像是一顆小小的石子一般,在他心中蕩起了細微的漣漪。
東順侯府這邊,迷碟在死死的盯著於靜和蘇遠山的一舉一動,沒看出這夫婦二人有何異常,卻意外的得知了於蘇蘇出府見錢進的事情。
“王妃,於蘇蘇今天去見錢進了!”迷碟一路跑回瓊玉院,氣還沒喘勻就說:“你說這錢進究竟是怎麼回事啊?他會不會突然間就倒戈了?”
蘇清嫿聞言愣了一下,然後輕輕的搖了搖頭:“不會的,他估計是想幫我報複吧。”
錢進這人雖是看著不著四六,可實際上做事是很有章法的,他很有錢,若是喜歡美色,要什麼的美人都能得到,於蘇蘇根本就不可能入了他的眼。
迷花白了迷碟一眼,輕哼一聲說:“姐,你這腦袋裏想的都是什麼啊?那錢少爺一看就是喜歡咱們王妃,怎麼可能倒戈?”
“求而不得,因愛生恨這不是沒可能的事啊!”迷碟氣呼呼的坐在椅子上說:“反正除了咱們家王爺,別人我都是不信的,咱們王爺對王妃才是實打實的好!”
“人心可不全是壞的,這錢少爺不是壞人,他一路護著王妃至此,怎會生恨?”迷花不讚同的說。
迷碟哼笑一聲說:“你說咱們倆是雙生姐妹嗎?為和從來就沒達成過一致?你得想你心裏向著的是誰,誰最重要,最是不能讓誰受到傷害。”
“好了,你們別吵了,你們都跟著我,我觸犯門規之時你們仍舊選擇繼續跟著我,這難道不是你們兩個一致的地方?”蘇清嫿說罷幽幽的歎了口氣:“迷碟你放心,錢進是可信的。”
說到這,蘇清嫿不禁有些感慨,她自己也沒想到她會如此的信任錢進,在她心裏錢進前世的樣子越來越淡,今生的樣子越來越深刻,其實她有時候倒是希望錢進能夠不那麼的可靠,這樣她就不用對他歉疚。
“好吧,既然王妃說他可信,那我就也不糾結此事了。”迷碟撅著小嘴說:“可是王妃,你需要這錢進幫你報複嗎?你的事他憑什麼擅自插手啊!”
她是不大喜歡錢進的,或者說她不喜歡除林戰外對蘇清嫿有情的任何人,在她心裏林戰和蘇清嫿就是神仙眷侶,所以生怕被人拆散和破壞。
“這個就由著他吧,咱們現在顧著府上的狀況就可,不要分散注意力。”蘇清嫿淡然的說。
迷碟聽了這話勉為其難的點了點頭:“好吧……”
“次掌門,這是豫州門徒傳回來的消息。”追夜飛身落入院中:“次掌門看了定然是會大吃一驚的。”
蘇清嫿疑惑的接過信,展開一看,眉頭馬上就攏了起來:“這信上說的可是真的?蘇遠山和於靜當真已經泯滅人性到這種地步了?”
“定然是真,這件事在豫州當地無人不知。”追夜一臉正色的回答。
“若是真的,那還當真有趣,我外祖父若是知道了,於靜和蘇遠山的好日子怕是要徹底的到頭了。”蘇清嫿冷笑著說。
這怕都是報應吧,原來老天都看著呢!
於蘇蘇對假錢進已然是動了真情,她滿臉雀躍的回到府上,然後就又開始對著鏡子孤芳自賞了。
“本是以為商賈之人定然是一臉奸相,卻沒想到錢少爺……而且他對我又很是體貼。”
春桃聽了這話吃驚的瞪圓了眼睛,她方才在那錢少爺眼中隻看見了他對她家小姐的厭惡,真是半點喜歡都沒見著,究竟是她眼睛有問題還是她們家小姐眼睛有問題?
春梅對春桃輕輕的搖了搖頭,然後接過了於蘇蘇的話頭:“是啊,這錢少爺生的當真不錯,而且家中富貴,就連他的小廝看著都比小戶人家的公子哥有氣度。”
她已經受夠於蘇蘇了,所以便是開始順著於蘇蘇說。
“嗯,這話不假,小姐我終於是熬出頭了!”於蘇蘇一臉得意的說:“你們兩個出去吧,讓小姐我自己靜上一靜。”
她要好好回想一下“錢進”的樣貌和氣度,要一遍遍的想!
聞言,春梅和春桃便退了出去,關上了門之後,春桃拉著春梅的胳膊走到院子的偏僻之處。
“春梅,你為何要昧著良心說話?”春桃失望的問。
“和咱們小姐就得昧良心說話!”春梅蹙眉說:“你覺得你和她說些逆耳忠言她會感激你?”
春桃馬上把頭晃的和撥浪鼓一樣:“不但不會感激還會責罵,可,可是就算不說實話,你不能……你可以什麼都不說啊!”
“什麼都不說咱們倆就脫不了身了,小姐什麼性子你心裏沒數嗎?”春梅無奈的歎了口氣:“能說人話誰想說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