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婢你給我住手!”於靜衝進來廝打綠碟:“你放開我相公!放開他!”
綠碟一腳把於靜踢開,譏諷的說:“你算那根蔥?我隻聽我家王妃的話。”
“二叔!二叔救命啊!你快讓這賤婢住手!”於靜哭哭啼啼的看著老侯爺:“你找人喚我過來難道不是因為想念我這個侄女兒而是讓我見這一幕嗎?”
老侯爺聞言輕咳一聲說:“靜兒,十多年沒見了,你倒是變的挺多的……這畜生說他要和你和離,他糾纏你堂姐。”
於靜聞言看向臉已經腫成豬頭的蘇遠山,見蘇遠山拚命的搖頭否認,就憤然的把矛頭指向了清嫿娘:“是你糾纏我相公的吧?是我相公抵死不如你願,你才惱羞成怒反咬一口的對吧?你們母女二人當真歹毒!”
“靜兒,你住口!”老侯爺臉上帶了怒色:“你方才說的是什麼話?你這是鬼迷心竅了,這畜生說什麼你就信什麼!”
“二叔,你變了!”於靜仇視的看著老侯爺:“你不疼愛我了,你這樣對不起我爹!”
“你若不說這話我還能念著一些血脈親情,但你這麼一說我反倒是不想念了。”老侯爺一臉憤怒的起身,指著蘇遠山說:“這原本是我女兒的丈夫,你這十多年的幸福是建立在我女兒的痛苦之上的,你說說看,是你欠我的,還是我欠你的!”
於靜一件老侯爺變了臉,態度就馬上軟和了下來:“二叔,我方才是有口無心的!你別生我的氣,我不過是一時情急,我和我相公兩情相悅,他是什麼樣的人我了解,我覺得這當中定然是有什麼誤會的。”
“你說來說去還是覺得我娘親誣賴蘇遠山是嗎?”蘇清嫿哼笑一聲說:“真是個蠢女人!蘇遠山若是個好的,就不會拋棄妻女,他若是個有良知的,就算拋棄妻女也不會選擇詐死,他當初那麼做不光是要擺脫我們母女,就連他娘他都不想孝順,這樣的男人,他能對誰真心實意?他心裏除了他自己就誰都沒有了!”
“不!他對我不一樣!他對我是真心實意的!你們母女留不住人是你們自己沒本事!”於靜固執的說。
蘇清嫿無奈的搖了搖頭,幽幽一歎說:“你還真是自欺欺人,若他真的待你好,你為何還沒在我娘親看著年輕?我娘雖是在農家,可是嫁對了人,農活我娘親基本不上手,而你有下人伺候,十指不沾陽春水,卻已經成了黃臉婆,這蘇遠山若是心中有你,你怎會至此?”
“我,我是因為自己身子不好才這樣的!”於靜說罷質問的看著蘇清嫿說:“你說你娘吃苦操勞,可她看著起色很好,細皮嫩肉,你這不是前後矛盾嗎?”
“這就更說明蘇遠山是個自私自利的人,蘇遠山詐死之後,我娘雖然操勞,雖然被蘇老太太刁難,卻心情很好,這不就更說明了問題出在蘇遠山身上?”蘇清嫿說罷譏諷的看向蘇遠山:“其實我娘離了你是福不是禍,你若常在他身邊,我娘許活不到現在。”
她這話說的也不算誇張,她娘這些年雖然時常受蘇老太太的氣,可是家中能有一方淨土,蘇遠山若是沒離開,那才真真是兩麵受氣。
於靜聽了這話就陷入了沉默,因為她知道蘇清嫿說的句句都是真的,這些年表麵上是蘇遠山對她百依百順,但實際上是她一直在遷就蘇遠山,她精打細算,變的摳門,省下的錢銀都堆在了蘇遠山身上,所以她氣色變差,身形走樣……
老侯爺這會心裏開始慶幸,之前他因為蘇遠山一事歉疚的很,現在卻是覺得這是老天在變相的讓他彌補自己女兒,早早的讓他把禍害帶離自己女兒身邊。
“娘子,你說句話啊!你快救救我!”蘇遠山見於靜愣神,心裏就開始焦急:“娘子,你想想我對你的好,你千萬不能被蠱惑了。”
於靜聞言馬上回神,有些疲憊的對老侯爺說:“二叔,今天的事我沒親眼所見,所以你們說什麼我都不信,你讓我帶我相公走吧。”
老侯爺沉悶的歎了口氣,沉聲說:“靜兒,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一是你和蘇遠山和離,日後你們家有什麼事我都幫扶,二是你不和離,但是你們得盡快離府,我們就此劃清界限,靜兒,你若是但凡能分清半點是非就應該選前者,你也應該明白我是為你好!”
“我不能和離,我也不能馬上離府。”於靜麵無表情的說:“當然,我這麼說也不是為了賴在府上,我相公傷成這樣,得是好好休養,待他身子好了,我自會離去。”
“好,那你別後悔!”老侯爺恨鐵不成鋼的說。
“迷碟,把蘇遠山還給於靜吧!”蘇清嫿似笑非笑的看著於靜說:“你且記著,沒了東順侯府這大樹,你被拋棄是遲早的事!”
於靜冷著臉過去攙扶蘇遠山:“我的事不用你管!”
迷碟見於靜出言頂撞蘇清嫿,抬腳就又踹了蘇遠山一腳:“說話注意點,我們王妃弄死你們就像弄死螞蟻一般簡單。”
蘇遠山悶哼一聲,齜牙咧嘴的說:“娘子,別費口舌了,咱們走!”
於靜聞言就不再出聲,攙著蘇遠山離開了。
“你這丫頭下手也是真狠!”老侯爺後怕的拍了拍胸口:“我方才是真怕你打出事來……”
蘇清嫿聽了這話苦笑出聲:“我的心緒何嚐不複雜呢?可是一時心軟就後患無窮。”
“不心軟是對的!但你能忍住也是厲害的,這點外祖父自愧不如啊!”老侯爺一臉唏噓的說:“沒想到靜兒對這蘇遠山這麼情深,罷了,過些日子他們就離府了,往後井水不犯河水。”
“外祖父,你想的未免太過天真了,憑我對這夫婦二人的了解來看,這不過就是緩兵之計,他們不會這麼輕易的就走的!”蘇清嫿篤定的說。
迷碟聞言讚同的點了點頭:“王妃這話說的有理,而且我看於靜方才的表現很是平靜,這定是有什麼後招,王妃,要不要派人監視她?”
“當然要了!”蘇清嫿頓了一下又說:“給豫州門徒去消息,讓他們查一查於靜這十年的家中事。”
她方才明顯的感覺到於靜麵對她外租父時眸中閃過一絲心虛,她很好奇這抹心虛從何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