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埋怨你了?誰想第一眼就看見你啊?”
蘇清嫿口是心非的說完這話便覺得心虛,馬上把頭紮進了被窩中不出來了。
林戰見狀眸光中劃過的盡是暖意,他輕笑一聲,然後把蘇清嫿從被窩中拔了出來:“別悶壞了自己,你說什麼我就信什麼總行了吧?快起床,為夫親手給你包了餃子。”
“真的是你親手包的?”蘇清嫿臉頰紅紅,挑眉表示質疑。
“是啊,就是為了親手給你包餃子我才起這麼早的。”林戰說罷可憐巴巴的看著蘇清嫿:“你是不知為夫早上在多抱你一會兒和包餃子之間糾結的折磨。”
蘇清嫿聽了這話甜甜一笑,坐起身來,嬌蠻的命令:“快給本王妃更衣。”
“遵命!”林戰寵溺的說。
林戰之前是和程石學過包餃子的,雖這餃子包的不是很精致又個頭很大,可是吃起來卻是有家的味道。
“嗯!這餃子好吃,和娘包的差不多,說來我還真是有點想念娘親了……”蘇清嫿說罷就紅了眼圈。
不是有點想念,是很是想念!
“小嫿想把娘接過來嗎?”林戰邊說邊安撫的拍了拍蘇清嫿的後背:“娘也要和她自己的娘相認。”
蘇清嫿歎了口氣,一臉糾結的說:“我也很矛盾,我想娘卻又是不想娘沾上太多是非,所以還是看娘自己想不想來吧,我不能幫著她做主。”
“娘定然是會來的,就是不想認親也要見你!”林戰篤定的說。
“那她要帶我弟來嗎?”蘇清嫿說罷蹙起眉頭:“我怎覺得我忘了誰呢?對!我忘了咱們還有個兒子呢……娘會把兒子也帶來吧?”
她是怎麼當娘的?居然忘了自己是有兒子的人……
林戰聞言,俊臉上浮出了不自然之色:“你若不說我也忘了……最好不要帶來,看著就煩!”
蘇清嫿無奈的搖了搖頭:“和你一比,我這還算比較把兒子放在心上的,話說咱兒子的名字還沒起呢,要不你想想他叫什麼好?”
“就叫討厭鬼就行了!”林戰冷哼著說。
若是他的小嫿永遠都想不起這討厭鬼,永遠都隻想著他就好了。
老夫人半天不見蘇清嫿就想的厲害,坐等右等也不見蘇清嫿過來,就焦急的問李嬤嬤:“這丫頭今天怎還沒來啊?就算起的晚也是該過來了。”
“王爺回來了!”李嬤嬤笑眯眯的說:“迷碟一早就過來遞話了,說她們王爺親手給小小姐包了餃子,所以就不過來吃了。”
“哼,他倒是個會疼人的!”老夫人有些個吃味又有些個高興:“罷了,也是丫頭有福氣,不對,應該說丫頭是個可人疼的!”
李嬤嬤聞言連連點頭:“是啊,小小姐樣樣都好,自然是可人疼,這王爺久不回府,老夫人就也別和他搶人了,過段時間咱們小姐就回來了,到時候就有人天天哄你開心了。”
“唉!素兒就是來也不是奔著老婆子我來的,她定然是因為想丫頭。”老夫人沉悶的歎了口氣:“而且她不會在府上多待的,她在這住不慣!”
李嬤嬤見老夫人有些落寞,便是趕忙安慰:“到時候說勸說勸,小姐定然會心軟的,老夫人大可放心。”
“就算是會心軟也是委曲求全,我這輩子最對不起的就是她,怎麼能讓她為了我委屈自己呢?”老夫人說罷環視了一下自己的房間:“我看啊,我和她走吧,等老頭子回來我和他商量一下,陪了兒子大半輩子了,也該陪陪女兒了,我想搬到牛家鎮去住。”
“其實老夫人也是不必如此,你既然和小姐相認了,那往後定然少不了往來,又不是見了一麵之後就再也不見了。”李嬤嬤勸說道。
若是搬走,紫京百姓怕都會覺得她們老爺不孝吧?到時候又是滿城風雨。
“也是這麼個理,過幾天讓人給老頭子送個信,說女兒要回來了,讓他別在外麵野了。”老夫人說罷拿出一串鑰匙:“一會去庫房點點我的嫁妝,這嫁妝我得給素兒補上。”
女人的嫁妝是女兒的陪送,若是沒有女兒,那這嫁妝在女人身死後會返回娘家,老夫人本是以為她這嫁妝注定返回去了,所以這麼多年一眼都沒看過,這下女兒要回來了,得是好好拾掇一番才是。
老夫人這邊收拾嫁妝,東順侯夫人這邊收拾院子,兩邊忙的都是不亦樂乎,這也讓於蘇蘇很是納悶。
“奇怪了,府上是又要來人嗎?看這架勢,來的還是貴客。”
春桃和春梅對視一眼,然後誰也沒有應聲,府上來的人越是尊貴就越是應該敬而遠之,小門小戶,不能妄想著高攀,希望她們小姐能懂吧。
“你們都不說話是什麼意思啊?”於蘇蘇一臉怒色的看想春桃和春梅:“舅姥姥和舅母反常這事都是我自己打聽出來的,你們兩個現在是不做事了是嗎?不聽我使喚了是嗎?”
春桃無奈的抿了抿唇,蹙眉開口說:“小姐的眼睛為何總是盯著別人瞧呢,這府上的事和咱們是沒有關係的。”
“沒關係?怎麼沒關係?等我和阿振表哥的親事定了,我就是這侯府的女主人了,這就是我家,我多觀察觀察有什麼錯處?”於蘇蘇說罷還把手邊的茶盞摔到春桃的身上:“你個賤蹄子,竟然敢教訓小姐我!”
春梅見狀眉頭也蹙了起來,語氣也是有些不善:“小姐,你現在關心這侯府的事還是早了些,你有時間應該多關心一下自己家裏的事,老爺和夫人前些日子被下人莫名其妙的打了一頓,關在柴房了,現在雖是放出來了,可是身上都還有傷呢!”
真是頭次見這樣的女兒,自己爹娘傷了都不知,卻對別人府上的風吹草動了若指掌,這心到底是長正了沒有?
“我爹娘被打了?”於蘇蘇聞言蹭的一下站了起來:“我要找舅舅去,我要找舅舅做主!”
“小姐,咱們現在不是應該去看老爺夫人嗎?”春梅一臉匪夷所思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