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你若是再縱容皇上做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我就要了你的狗命!”南宮煜桃花眼中盡是冰冷的殺機:“你們這些奴才,為了諂媚討好簡直無所不用其極,顛倒對錯,慫恿聖心,其罪當誅!”
慕容焱聞言深吸了口氣,頗為無奈的說:“南宮煜,你想發火就衝著朕來,你難為一個根本左右不了朕的奴才作甚?南宮煜,朕知道朕此舉確實不妥,可是朕想問問你,難道你就沒有情難自控的時候嗎?”
南宮煜聽了這話,滿臉的淩厲之色轉為憂傷:“有啊,可是我忍住了……”
“唉!是朕不該舊事重提,你能忍住,朕也盡量忍住吧。”慕容焱伸手拍了拍南宮煜的肩膀:“當年父皇把阿若賜給木玄傾,我知道你心裏苦,你為我們慕容家犧牲了很多,是以朕也沒臉再給你添亂了。”
話是這麼說,可他那可不安分的躁動的心在提醒著他,這話說的言不由衷,之前他覺得他要用畢生來護慕容江山屹立不倒,繁榮昌盛,可他現在這想法卻是突然鬆動了,每每夜裏難眠之時,他都會想起蘇清嫿,他甚至想與林戰交換,用江山換美人。
剛開始這想法一旦冒出他就會馬上壓下,可是現在他是越來越不能夠控製自己了,攜一人之手,走遍美景天下,才是神仙般的日子啊,他之前是忌憚林戰,現在是嫉恨林戰,前者他念著舊情,可後者……他動了殺心!
南宮煜看出了慕容焱的不甘,他輕歎了口氣說:“皇上,我現在惟願阿若好,我希望你同我一樣,隻盼心悅之人美滿,不強求其他。”
“你讓朕好好想想,朕這才興起,哪能冷靜的這麼快呢?”慕容焱故作輕鬆的坐回龍椅之上:“阿煜,蒼洲那邊形勢如何了?”
“玄傾已經大捷,現在正在肅清蒼洲的邪教餘孽。”南宮煜臉色並不輕鬆:“這看著是好消息,但其實不然,邪教之人正在集結,他們這次是準備直功紫京,破紫京入京城。”
慕容焱悠哉的挑了挑眉頭:“這有什麼可怕的,林戰不是守著紫京嗎?他守著城門,朕就高枕無憂。”
“話是怎麼說不假,可雙拳難敵四腳,好虎架不住群狼,所以你是不是得派兵增援啊?”南宮煜邊說邊斜了慕容焱一眼。
他是覺得慕容焱是不願意幫林戰的,之前他沒這種感覺,現在卻是……紅顏禍水說的怕就是這個意思吧,一個女人就能改變局麵。
“你別用這種目光看朕,你以為朕不想派兵嗎?”慕容焱沒好氣的說:“可現在還有兵可派嗎?你該不會是想讓朕的禁衛軍全部過去守紫京吧?京城萬一出了亂子怎麼辦?你確定你的暗衛能保京城無險嗎?”
現在真的是無兵可派,當然了,就算有兵可派,他也是需仔細想想的,他確實有私心。
南宮煜聞言眉頭一揪,歎了口氣說:“罷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吧,這時候得走一步看一步了。”
蘇遠山在蘇清嫿那裏碰了釘子之後,心裏就一直煩躁的緊,他之前本是想著若是蘇請嫿實在不原諒他,他就休了於靜,和清嫿娘從歸於好,這樣蘇清嫿看在自己娘親的麵子上也會幫他謀個差事,可沒想到……
“相公,你這是怎麼了?從到了侯府之後你就一直心不在焉的。”於靜一臉哀怨的看著蘇遠山:“我知道堂哥不待見咱們讓你心裏著急了,但這畢竟血濃於水,他再是不待見也是得管咱們的。”
“我沒想這事!”蘇遠山不耐煩的說。
於靜見狀臉上的哀怨更甚:“那你這是怎麼了?蘇蘇病了你也沒去看一眼,哪有你這麼當爹的?蘇蘇是為了幫你向王妃討差事才病的,她在王妃的院子外麵站了半宿呢!”
蘇遠山一聽這話,瞬間來了火氣:“我說小嫿怎見到我一點不驚訝呢,原來是蘇蘇一早就說露了嘴!她平日裏就沒什麼規矩,什麼話能說什麼話不能說都分不清楚,真是壞了我大事了!”
他對蘇請嫿的印象還停留在蘇清嫿甜甜的喚他爹的小時候,所以覺得蘇請嫿態度如此冰冷,都是於蘇蘇說錯話的原因。
“小嫿?王妃?小嫿怎麼這麼熟悉?”於靜蹙眉嘟囔了半響,然後眼睛豁然睜大:“王妃就是那賤女人的女兒?蘇遠山!我說你對我怎不耐煩了起來,原來你……好啊,你這是要忘恩負義了!”
蘇遠山無奈的看了於靜一眼:“我怎麼忘恩負義了?我有個當王妃的女兒,不就得好好的借勢嗎?不然就浪費了!你再想想,咱們蘇蘇有個當王妃的姐姐,以後還愁嫁嗎?”
“可我聽你方才話裏的意思是人家對你是仇人見麵分外眼紅啊!”於靜一臉怒色的說:“我明白了,蘇蘇是被給她為難病的,這賤女人的女兒真是歹毒,我這就找她說理去,我和她拚了我!”
蘇遠山一把扣住於靜的手腕,英俊的臉因憤怒而變得有些猙獰:“你少給我惹事,我告訴你,若是小嫿因為你和我生分,我饒不了你!頭發長見識短的東西,小不忍則亂大謀知道嗎?!”
這話也是變相的暴露了她對蘇清嫿半分的父女之情都沒有,有的隻是一顆想要富貴的心。
“你吼我?好啊,蘇遠山,你翅膀硬了啊!不是當初你苦苦哀求我嫁你的時候了是嗎?你就是個白眼狼!”於靜一臉憤然的說。
蘇遠山把另一隻手抬得老高,作勢要扇於靜耳光,可是轉念一想,又把手給放了下來,換上了溫潤的笑容。
“娘子,你別生氣,我方才不過就是太心急了!咱們現在一家子都指望著人家呢,我想謀差事,蘇蘇想求親事,咱寶貝兒子以後的路也是得仰仗著人家,這求人氣焰就得矮,可是不能和人家說硬話。”
於靜聽了這話臉色也有所緩和,但心裏的火氣還是沒消:“蘇遠山,現在不提那賤女人女兒的事了,我就問你,你方才是不是想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