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蘇蘇沒多一會兒就堅持不下去了,身上的衣裳已經濕透,她仿佛是置身在寒冰之中,一連打了數個噴嚏之後,就在猶豫著是不是應該離開了。
春梅很是了解於蘇蘇,眼睛一轉,便開口詢問:“小姐,要不咱就回去算了,得王妃賞識固然重要,可是身子也是很重要的,雖然小姐這麼一走往後再也沒有出頭的可能了,可小姐保住了身子啊。”
她這麼說就是想激起於蘇蘇心裏的不甘,好讓於蘇蘇在這多站一會兒,她心裏的算盤打的精,這樣一是可以出出心裏的惡氣,二是她家小姐病了,就能消停幾日了。
春桃心裏想的和春梅一般無二,所以馬上開口幫腔說:“是啊小姐,雖然得了王妃歡心,定是會得不少個值錢的好東西,但是身子最重要。”
錢就是她家小姐的軟肋,她這麼一說她家小姐定然是舍不得走的。
春梅一臉欣賞的看向春桃,二人對視間,目光中都閃著意味深長的光。
“不行,本小姐得挺住了!”於蘇蘇牙都在打顫:“春梅,你說王妃會有多少個好東西?”
“那定然是多了去了,我聽說皇上賞了並肩王不少好東西,這些東西都在東順侯府呢,這禦賜的東西隨便哪件都是價值連城,就算禦賜的東西不能亂送,王妃偷偷的給也行,她不說,小姐也不說,那誰知道這事兒啊?小姐,你說我說的在理嗎?”春梅笑著引誘說。
於蘇蘇聞言,眼睛鋥亮:“在理在理,你說的對極了!禦賜的東西,定然都是好的……我得挺住了。”
“王妃,這表小姐還在外麵站著呢,沒想到她還挺能撐的!”迷碟幸災樂禍的說。
蘇清嫿哼笑一聲,看了看天色:“時候不早了,本王妃要歇了。”
其實她隻是與於蘇蘇的娘還有蘇遠山有仇罷了,她並是沒想太折騰於蘇蘇,可這於蘇蘇貪心不足,非是要湊上來,也是怪不得她了。
於蘇蘇真的是在外麵站到了半夜,直到真的挺不住了才回了自己的院子,現在她是又冷又氣自己沒用,為何就不能多撐上一會兒,也許隻在撐一小會兒她就如願了。
“春桃,快,再給我加床被子,太冷了!”於蘇蘇哆哆嗦嗦的說。
春桃馬上就給於蘇蘇添了被子:“小姐,快歇下吧,身子要緊。”
“哼,不用你說小姐我自己也是知道的!”於蘇蘇裹著被子躺下:“可惜了,真是可惜了。”
翌日,於蘇蘇便高燒不退了,燒的人事不省,直說胡話,而這胡話就是平日的心裏所想,府醫師一邊診脈,一邊不屑的撇嘴。
“好歹也是個正經人家的小姐,這腦子裏一天想的都是什麼?不是男人就是錢,還肖想我們大少爺,還要臉嗎?”
春梅幹笑一聲說:“這,這真是讓你見笑了,我家夫人平日就是這麼教導小姐的,這,這也委實是……”
她們那夫人她也是看不慣很久了,找到了機會,定然是得落井下石一下的。
府醫聽了這話哼笑一聲說:“你們老爺和夫人在路上遇刺的事你們還沒聽說呢?為了活命,連匪徒的尿都喝了,現在整個紫京沸沸嚷嚷的,你家小姐有這樣的爹娘,別說是我家大少爺了,就連市井刁民怕都是對她不屑一顧吧?”
“還有這事呢?”春梅一臉八卦的說:“那您可還聽說了別的?”
“你出府轉悠轉悠就知道細情了,現在外麵百姓談的都是此事。”府醫說罷還一臉可惜的說:“這匪徒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怎就不要了這兩人的命呢?他們若是死了,就不會汙了我們侯府的地兒了。”
“我們小姐現在這樣需要照料,這也是實在沒工夫出門啊。”春梅一臉殷切的看著府醫說:“不若王大夫再和我們說說吧。”
“是啊,王大夫,你人好,你就和我們再說說吧。”春桃附和著說。
現在她心裏是又舒服又興奮。
府醫聞言遲疑了一下,然後歎了口氣:“罷了,我看你們這兩個丫頭是個好的,平日裏怕也是沒少受氣,我就和你們說說吧。”
迷碟今天出門買菜,聽了街上的流言之後,菜籃子都扔了,飛快的跑回府上,和蘇清嫿繪聲繪色的描述了起來。
“這錢進辦事果然利索!”蘇清嫿輕笑一聲,隻這笑容像是淬了毒一樣:“痛快,當真痛快。”
說實話,她心裏有一瞬間是心疼蘇遠山的,可這心疼也讓她惱怒,這蘇遠山負他們母女至此,她仍然做不到十足的絕情,而蘇遠山當初……這得是多狠的心啊!
“這夫妻二人估計再有一兩日就到府上了,王妃可是想好怎麼對付他們了?”迷花柔聲問。
“怎麼對付還沒想,見招拆招吧,蘇遠山定然是要見我的,現在我是王妃,他得巴結,我心裏好奇很,好奇他現在後悔了嗎?”蘇清嫿冷笑著說。
“那還用問,自然是會後悔的。”迷碟撇著嘴說:“隻可惜就算他悔青腸子也是無用了,對了王妃,我聽說表小姐病了,好像還挺嚴重的,病的人事不省還念叨著要嫁給府上大少爺呢,年紀不大,想的倒是挺多,估計是隨了她那賤皮子娘。”
“想嫁給我哥?”於婉菁臉上瞬間染起怒色:“呸!不要臉!我這就和我娘說去。”
“你娘這會兒怕是已經知道了。”蘇清嫿一臉淡然的說:“如此齷蹉,她病的倒是不冤,本王妃心裏是徹底的舒坦了。”
於婉菁輕哼一聲說:“本來就沒什麼可不舒坦的,小嫿姐,對待這種人就是不能心慈手軟了去,我一會兒要知會府醫一聲,讓他讓我這表妹別好的太快,這樣也是省得她再作妖了。”
“這樣也可,最主要的是叮囑好你哥,這於蘇蘇比之於婉玉更加難纏,怕是會無所不用其極,你哥最好是別回府上了。”蘇清嫿說罷揉了揉太陽穴:“至於二少爺三少爺那你叮不叮囑就隨意了,反正無關緊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