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老管家了,辦事最為得力,蘇蘇,你可不能亂說話!”東順侯不悅的看了於蘇蘇一眼:“許多事情,我一定是更相信管家說的。”
這管家是他的忠仆,絕對不是惹是生非,見風使舵的人,若是管家和他這侄女有過節,那錯處也定然不會在管家身上。
管家就知道東順侯是信他的,所以就算於蘇蘇告太黑狀,他臉色也沒變一下。
“可,可是我說的也是真的!”於蘇蘇撅著小嘴嘟囔了一聲之後,岔開了話頭:“舅舅,你說舅母為何不喜歡我啊,舅姥姥也不喜歡我,她們都對我很是不好。”
她娘教過她,後院的女人可以隨便得罪,但是不能得罪一家之主,所以她在看見東順侯臉色不對,很護著管家之後,馬上就鬆了口,不再說管家的不是了。
隻可惜她這一下也是戳到東順侯肺管子上了,東順侯最是孝順,說以老夫人的不是說不得,夫人是好不容易哄好的,所以就更說不得,是以他現在的臉色比之剛才還要難看。
“你舅姥姥和你舅母做事自是有她們自己的道理!”東順侯沉聲說
於蘇蘇聽了這話,猶豫了一下之後開口說:“可我好歹是客啊,我想熟悉一下府上的環境有錯嗎?為何要將我囚在一方院子?”
“你對府上的環境不熟悉嗎?若是不熟悉怎麼來我書房的?這囚在院子裏的說法又是從何而來?”東順侯哼笑一聲說:“不過你確實是不應該在府上亂走動,府上有王妃在呢,我可不希望你惹王妃不快。”
“我怎會惹王妃不快?”於蘇蘇不服氣的說:“我前兩日見過王妃,她很是喜歡我,欣賞我。”
東順侯聽了這話愣了一下,然後看像管家,想知道是否真的有這回事,管家一臉無奈的輕輕搖頭,以示回答。
“咳……估計是你想錯了吧,王妃可不是能隨意交好的。”東順侯略微委婉的說。
於蘇蘇腦袋晃的像撥浪鼓一樣:“不可能,我這麼大的人了,怎會不知誰喜歡我,誰不喜歡我?王妃那天定定的看了我許久,我覺得她定然是喜歡我的,隻可惜舅姥姥不讓我與王妃交談。”
“你舅姥姥不讓你交談,那就說明王妃不喜你!不然她怎會攔著,誰敢做王妃的主?”東順侯煩躁的說。
完了,他這侄女不光手腳不幹淨,不光性子不好,不光俗不可耐,還是個說不清道理的混不吝,這得怎麼把人弄走呢?
“舅舅,你怎也不向著我說話啊?為何你們都不喜我啊?”於蘇蘇一臉委屈的說。
“在你自己身上找找原因吧!”東順侯說罷不耐的擺了擺手:“若無旁事,你就回吧,我這還有正事要忙呢!”
於蘇蘇今天在哪兒都沒討到好,心情自然是不好的,她氣急敗壞的回到院子,麵色陰沉的坐了好半天,春桃和春梅大氣兒都不敢喘一下,因為她們知道,這時候誰先開口誰就遭殃。
“在我自己身上找原因,我自己身上有什麼原因!”於蘇蘇煩躁的蹙著眉頭,嘟囔了幾遍之後,眉頭就舒展了:“我知道了,定然是因為小姐我太討人喜歡了,這就是大家不喜歡我的原因,東順侯府正兒八經的嫡親小姐也沒被王妃看在眼裏,所以舅姥姥,舅母和舅舅才對我不好的,因為我搶了府上小姐的風頭。”
春桃聽了這話差點沒笑出聲,是個人,長雙眼睛,都能看出來王妃並不待見她家小姐,真的是所有人心知肚明,隻有她家小姐一人自我感覺良好,這也是不得不讓她佩服。
春梅現在最擔心的就是春桃憋不住笑,這若是笑出了聲,那她家小姐必定不依不饒的,她也得跟著遭殃。
於蘇蘇根本沒空注意春桃和春梅是什麼臉色,她現在沉浸在自己很有魅力的喜悅中,然後開始幻想起了府上三個少爺全部對她一見鍾情,想到高興的地方還笑出聲來,看的春梅春桃很是傻眼。
“王妃,我今天聽說了一件好玩的事!”迷碟撇著笑說:“府上的那位表小姐認為王妃喜歡她。
蘇清嫿聽了這話哼笑一聲,眯著眼睛說:“這是個不知好歹的!此人不宜談論,不知為何,我見到她就覺得不舒服。”
“有這種感覺的不光是王妃你!”迷碟感同身受的說:“我也是看一眼就不想看第二眼了。”
迷花在一旁不耐的翻了個白眼:“那還提她作甚?快過來幫我收拾東西,王妃明日要去西安侯府你忘了?挑禮物的事你是甩手給我了是嗎?”
“不是甩手給你,是這事你最擅長,我挑半天也挑不好,還遭你嫌棄,我還瞎忙活個什麼勁兒啊!”迷碟理直氣壯的說。
“唉!你啊,就是渾身都是理!”迷花輕哼一聲說:“你在一旁打打下手也是好的啊!”
蘇清嫿見這姊妹二人又吵起來了,無奈的歎了口氣說:“你們別吵了,隨意的挑兩樣東西就行,咱們現在手裏的東西也都不是咱們自己的,具體哪個更名貴咱們也說不好,我上門去看是個心意,隻要不空手就行,太夫人不會挑這些的。”
迷花聽了這話隨意的挑揀了幾樣東西,然後知會了東順侯夫人,備了馬車,第二天一早三人便去了西安侯府。
於西安侯府而言,蘇清嫿這絕對是不請自來,西安侯夫人聽說蘇清嫿來了,快步的去門口迎接。
“王妃,我迎接來遲,還望海涵。”西安侯夫人一臉小心翼翼的說。
壽宴之上,這王妃當場嗬斥禦親世子,當眾給於婉玉難堪,從這兩件事上她就知道了這王妃的厲害,是以渾身上下都透著小心。
“無礙,是本王妃沒提前知會你!”蘇清嫿一臉淡然的說明來意:“我與太夫人有些緣分,今日特來瞧她,還請夫人帶路。”
西安侯夫人聽了這話連連點頭:“好的,王妃請隨我來,太夫人若是知道您來瞧她,定然是高興的,她總是念叨您呢。”
蘇清嫿但笑不語,跟在西安侯的身後,想的卻是當時的情景,念的是牛家鎮的樣子,如今來看,歸期尚遠,心裏酸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