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的意思是若是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那侯府就選邊站,站到林戰這邊,那樣定然是會躲過災禍的,雖當叛臣不是她所願,可為保全家性命,到時候也是顧不上太多了。
馬姨娘這變正在圍著於婉玉問東問西,一臉的激動之情,關切之色。
“四小姐,世子見了你表現如何?這世子長什麼樣啊?”
於婉玉不耐的歎了口氣說:“我就是在那站了片刻的工夫世子能有什麼表現?至於長成什麼樣,我也是沒細看,你不是告訴我不要表現的太過熱情嗎?”
“也是……得矜持啊!”馬姨娘賊兮兮的說:“四小姐,禦親王是當今聖上的親皇叔,與太上皇是一奶同胞,其地位僅次於皇上,我的意思是,四小姐可以做兩手準備,若是能讓這世子鍾情那就更好了。”
於婉玉一聽這話,心也馬上就鬆動了,她思慮片刻說:“可是這世子不見得就……”
“不見得什麼?四小姐近日沒事就在府上的後花園轉轉,若是偶然遇見,那就搭話幾句,這一回生兩回熟,難保世子不心生漣漪。”馬姨娘教唆道。
什麼三從四德的,都是扯淡,富貴是博出來的。
“姨娘說的在理,那我明天開始就在後花園轉轉。”於婉玉說罷撫摸起自己的衣裙:“唉,真真是可惜了,這麼好的衣裳也是隻被瞧了刹那。”
馬姨娘渾不在意的笑了笑說:“急什麼?我可是給你做了好些套衣裳呢,保證你不重樣的穿。”
於婉玉一聽這話終於是展露出了真心的笑容,拉著馬姨娘的胳膊撒嬌道:“還是姨娘疼我。”
慕容焱與東順侯和西安侯一頓周旋,在酒足飯飽之後回了自己的庭院休息。
“三喜,你覺得這四小姐如何?”慕容焱一臉興致闌珊的問。
三喜思索片刻之後,沉吟說:“四小姐確實是氣質出塵,隻是說來也是奇怪,這四小姐是庶女,可穿著打扮卻是在嫡女之上,總是讓人覺得不太對勁。”
“定是那東順侯為了巴結朕,特意給她打扮了,哼,這東順侯也是真有意思,一麵裝這不情願,一麵又積極的給自己女兒打扮,真是說一套做一套啊。”慕容焱不屑的輕哼一聲說。
“皇上說的及是,那咱們什麼時候回京?”
慕容焱雖是說的也合情合理,可是三喜就是覺得不對勁,他奴才當的久了,在宮中一路爬到皇上身邊,憑的就是察言觀色,他覺得東順侯是真心不想於婉玉入宮的,可他又不敢太駁慕容焱的話,是以隻能試探的問問歸期了。
“回京之事不急,這四小姐正眼都沒瞧過朕,朕想接觸接觸再說。”慕容焱輕笑著說。
三喜一聽這話鬆了口氣:“皇上想的對極,是得接觸接觸。”
若是這當中真有什麼蹊蹺,那在接觸當中定然是會顯現出來的。
翌日,於婉玉身著淡紫色衣裙在後花園中有目的的閑逛,臉上帶著一抹恬淡的笑意,給人以靜好之感。
她是想偶遇慕容焱,而慕容焱也剛好想偶遇她,是以二人很快就碰到了一起。
“四小姐,好巧啊!”慕容焱笑吟吟的走上前去:“四小姐,東順侯府雖是沒我們王府大,可於我而言也甚是陌生,不知四小姐可否帶我四處走走,熟悉熟悉這的環境呢?”
於婉玉快速的掃了慕容焱一眼,這一眼讓她心如小鹿亂撞,英俊的臉讓她的麵頰滾燙。
“世子若是想在府上四處走走,不若我去尋管家為你帶路吧,婉玉是女兒家,多有不便還請世子體諒。”於婉玉輕笑著拒絕說。
壓抑內心的欲望著實是一件太難的事情了,她現在的心都是在隱隱作痛。
慕容焱失落的歎了口氣說:“那就不難為四小姐了,我再四處轉轉,許是轉著轉著就熟悉了。”
是啊,人家是女兒家,哪能陪著她四處亂轉,名聲不要了嗎?確實不妥啊!
於婉玉這會本是應該離開的,可是她的腳卻是像生了跟,她心道就算不能在府上同遊,那多說幾句話也是好的,但是找什麼由頭呢?有了……
於婉玉來了主意之後,抬手指向了右邊,輕聲說:“世子,府上你可四處的走,唯那邊不要去,那是並肩王妃的院子,王妃性子古怪,不是很好相處,免得惹了不快。”
慕容焱這會兒也是來了興致,他其實很好奇這林戰的妻子會是個什麼樣的人,所以一臉好奇的說:“四小姐可詳細的與我說說這王妃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嗎?我初到府上之時,侯爺也曾囑咐過我,今日四小姐也提起了此事,所以本世子甚是好奇。”
“背後嚼舌根子並不大好。”於婉玉幽幽一歎一臉難心的說:“但世子既然問了,那我就說一句吧,言語粗鄙,甚是潑辣。”
“原來這林戰娶了個母老虎啊!”慕容焱豁然心情愉悅。
真是一物降一物,不知林戰內心可是苦楚的厲害?
三喜這會愈發的覺得於婉玉不對勁,一麵說是自己是女兒家不方便和外男接觸,一麵又不肯離開,與慕容焱相談甚歡,一邊說不能說人壞話,一邊說的又甚是犀利,這分明就是口是心非之人。
於婉玉這會兒倒也是注意到了三喜,她眸光一轉,好奇的問:“世子,這公公為何與你寸步不離啊?”
“因為本世子沒帶太多的隨從,所以隻能讓他貼身伺候著了,再有就是皇兄怕本世子頑劣,所以讓這奴才監視我!”慕容焱輕笑著打哈哈說。
三喜尷尬的笑了笑說:“世子說笑了,皇上是關切世子,這才讓奴才隨行的,可全然是沒有監視之意。”
哼,禦親世子可是一表人才,若是知道自己平白被扣上了頑劣之名,也不知會作何感想。
“看來世子很得皇上看中,這是好事。”於婉玉一臉熱切的笑著說。
“禦親世子,咱們在這逗留有一會兒了,您是男兒之身,被人瞧見沒什麼,可四小姐不同,所以咱們還是走吧。”三喜幹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