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而且這件事情是瞞不住的,用藥不同早晚會被發現,那府醫也不是傻子,他能不能醫的好東順侯夫人他自己心裏有數。”迷花煩亂的說。
反正她們的身份是瞞不了多久了。
蘇清嫿聽了這話柳眉一蹙,沉聲說:“東順侯不是要找鬼醫嗎?那就讓他找到好了,讓門徒找上門來,看看東順侯是什麼態度,也算是給咱們之後探路了,畢竟就算是不醫東順侯夫人,咱們的身份暴露也是遲早的事情。”
“當前來看也唯有如此了。”迷花蹙眉說:“此外得做兩手準備,門徒上門之後東順侯若是突然翻臉,那咱們得救出他。”
“找能自救的來,若東順侯真的翻臉,咱們也是不能出手的,不然不是等於不打自招了?”蘇清嫿沉聲說。
東順侯四處尋找著鬼醫的下落,可鬼醫就像隻是一個傳說,像根本就沒存在過一般,就在他快要放棄之際,終於有人找上了門。
東順侯親自到府門處迎人,然後一路把人帶到了書房,命管家在外麵放風,又把門關了個嚴嚴實實。
“這位高人真的是鬼醫嗎?本侯的發妻身染重疾,常年臥床,腿已經不能正常行走,所以想請這位高人幫忙診治,隻要你能醫好我發妻,你要多少錢都行。”東順侯一臉殷切的說。
淩亦聽了這話輕笑一聲說:“侯爺,我們鬼醫治病救人看的不是錢,所以侯爺也別和我談錢,我隻是好奇夫人的病好之後,侯爺要如何處置於我?畢竟我們鬼醫師是見不得光的,是官府所不容的,所以我比較好奇我的下場將是如何。”
“高人說笑了,你若是能救我夫人,那你就是我的恩人,你若不能救,我便放你離開。”東順侯一臉認真的看著淩亦說:“容不下你們鬼醫的是皇上,是慕容這個姓氏,不是我們這些官員,我們抓你們絕的是我們自己的後路,我發妻病重至此,若是沒有鬼醫,我能求誰?”
“希望侯爺說的都是肺腑之言吧,我們次掌門讓我過來就是想給善一絲機會,我們鬼醫會為了一絲善念而冒險,也希望侯爺不要讓我們失望。”淩亦說罷深吸了口氣說:“侯爺帶路吧,帶我去見侯夫人。”
東順侯聽了這話連連點頭:“高人請隨我來。”
淩亦跟在東順侯的身後,心裏也是不停的在琢磨東順侯的話有幾分真假,畢竟人就是擅長違心和偽裝的。
就在他神遊之際,東順侯挺住了腳步,推來了房門:“高人,裏邊請。”
“於霆,這是誰?我不是和你說了我不見生人嗎?”東順侯夫人怒視著東順侯說。
“這是我請的大夫,醫術高明的很。”東順侯邊說邊抓住東順侯夫人的手腕:“高人,請診脈。金嬤嬤,你先退出去!”
待金嬤嬤出了房間之後,淩亦才把手搭在東順侯夫人的手腕上,邊診邊蹙眉頭:“侯爺,你們府上有邪教之人!”
東順侯夫人聽了這話,心中就了然了,知道這人是蘇請嫿的人,便也不在吭聲了。
東順侯一臉凝重的看著淩亦,沉聲說:“高人,這話可是不能亂講,這是要誅九族的啊!”
“我沒亂講,侯夫人中了邪教的三種劇毒,恐是命不久矣。”淩亦一臉淡漠的說:“侯爺若是不信,那就另請高明吧。”
“我信!我信!你快救救我夫人!”東順侯深吸了口氣:“現在什麼都不重要,我夫人的命最重要,請高人救命!”
東順侯夫人聽聞此言,冰封的心有了絲絲暖意,她催下眼眸說:“於霆,若是真的無藥可救就算了吧,你斷然不能為難此人。”
“夫人可是不能說這些晦氣話,你定然是會好起來的。”東順侯說罷豎起三根手指一臉認真的看著淩亦說:“我於霆對天發誓,若是我恩將仇報,必遭五雷轟頂,死後墜入阿鼻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他覺得不表達自己的誠意,這高人不會下手醫治。
淩亦詫異的看了東順侯半響,然後輕笑出聲:“好,既然東順侯這麼有誠意,那我便救你夫人,隻是侯爺,我們鬼醫的醫術你當是有所耳聞的,我們的醫術與正統醫術背道而馳,夫人所中之毒並不霸道,可是她中毒太久,毒至心肺,需要藥浴,而我們的藥……”
“高人放心,我是信得過你的!”東順侯插話道。
淩亦白了東順侯一眼說:“我信不過你!我的意思是說,我開的藥,藥渣如何處理,你又如何與別人說這藥的來曆?內服外泡,你如何瞞天過海!”
東順侯尷尬的笑了笑說:“原來高人說的是這個啊,高人放心,我是一家之主,有些事我想讓旁人知道,旁人就知道,我不想讓旁人知道,旁人就不知道,藥我親自煎,藥浴的水我親自弄,絕對不會透露出去。”
“那若是有人問你,夫人為何好的這麼快呢?你怎麼說?”淩亦定定的看著東順侯問。
“請了世外高人,用了偏方!”東順侯說罷哼笑一聲:“再加上本侯親自照料,金城所致金石為開,感動了上蒼!”
淩亦聽了這話滿意的點了點頭說:“侯爺信口胡謅時說的話比發的誓還真,真是讓在下佩服。”
“你就別打趣本侯了,高人,你再幫我夫人看看腿!”東順侯幹笑著說。
“看腿?這怕是不好吧?我是男的!”淩亦挑眉看向東順侯:“你確定還讓我瞧嗎?”
東順侯聽了這話麵色繃緊,可以明顯的看出來他在咬牙,半響之後,東順侯掀開東順侯夫人的被子,冷聲說:“高人還是幫著瞧瞧吧。”
吃味的感覺是真的不好受,這需要咬緊牙關的隱忍。
東順侯夫人不可思議的看著東順侯:“於霆,你瘋了?”
“我說了,沒什麼比你好起來重要。”東順侯沉悶的歎了口氣:“讓這小兄弟好好瞧瞧吧,我都不介意你介意什麼,他是大夫不是流氓。”
“侯爺,我不過就是開個玩笑罷了!”淩亦輕笑著說:“夫人的腿用藥酒揉揉就行,畢竟不是中毒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