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順侯夫人聽了這話,點了點頭,已示自己會配合的,迷花用銀針紮破東順侯夫人的手指,待手指流出血後,迷碟便從瓷瓶裏拿出一根銀針遞了過去。
銀針沾血之後由綠變藍再變黑,迷花把銀針收好,然後一臉凝重的歎了口氣:“這毒還挺麻煩的,解起來相當費事。”
蘇清嫿聽了這話眉頭輕蹙,沉聲說:“那這毒可是霸道?侯夫人中毒可深?”
“這毒是慢慢要人命的毒,所以並不霸道,可是侯夫人吃這種毒吃了十多年,所中之毒自然是深的,不過夫人也算是福大命大,這毒再用半年便是會氣衰而死,而咱們的藥壓住了毒性,就算不解此毒也有三年好活。”迷花一臉輕鬆的說。
於婉菁聽了這話滿臉都是驚慌之色,她哽咽的問:“小嫿姐,那你能幫我娘解毒嗎?我不想讓她隻活三年。”
“不想幫你我就不會來了。”蘇清嫿說罷一臉正色的看向東順侯夫人:“夫人,若我說你中的是尋常大夫都診不出的毒你可是相信?普通銀針沾上你的血不會變色,我們的銀針是在藥水裏泡過的,所以才能知道你中的是什麼毒。”
“王妃說的話我自然是相信的,王妃的身份我想我也是知曉了,多謝王妃冒險為我診治。”東順侯夫人一臉感激的說。
關於邪教她在沒出嫁的時候就有所耳聞了,邪教之毒非尋常大夫能解,能解邪教之毒的必是鬼醫。
蘇清嫿淡淡的點了點頭:“有的話不能說破,夫人若是說了出去,本王妃可是要翻臉的,此事房間內的人可知,房間外的人不可知,夫人可懂?”
“王妃放心,王妃大恩,救命之恩沒齒難忘。”東順侯夫人說罷深吸了口氣:“待我身子好些了,我就查查我這好庶妹。”
“馬姨娘的事用不著你,你現在最重要的是把身子養好,母強則子不弱,為了婉菁,你得是快些好起來。”蘇清嫿說罷站起身來:“在你這裏多有不便,抽空讓婉菁妹妹去我的院子裏拿方子吧,我先回了。”
“不能起身送王妃,王妃見諒。”東順侯夫人慚愧的說。
蘇清嫿渾不在意的擺了擺手說:“婉菁是本王妃的義妹,你是婉菁妹妹的娘親,所來咱們也算自己人,自己人不必見外。”
“王妃,我可是在哪裏見過你,我覺得你麵熟的很。”東順侯夫人在蘇清嫿即將走出房間的時候問。
蘇清嫿聞言腳步一頓,輕笑著說:“我也覺得婉菁妹妹很熟悉,可本王妃確實是在到府之前沒見過她,可能上輩子我們是一家人吧。”
“娘,我就說你會好起來的,我就說我會找最好的大夫給你看病的。”於婉菁一臉歡呼的說:“娘,你開心嗎?”
東順侯夫人聽了這話輕笑著說:“娘的小婉菁究竟還有多少是瞞著娘?娘身子突然爽利了不是因為停藥對嗎?”
於婉菁乖巧的點了點頭說:“是因為小嫿姐給了壓製毒性的藥,所以你才好起來的,還有給你揉腿的藥酒也不是府醫的,也是小嫿姐給的,小嫿姐是王妃,她來瞧你必須得有由頭,所以她讓我問你要東西……”
“婉菁,能與王妃交好是你的福氣,也是娘的福氣,往後更得是掏心掏肺的對人家好知道嗎?”東順侯夫人語重心長的說。
王妃過來確實是要冒險的,這王妃得是相信她不是一頭咬人的狼才敢過來,當然了,她知道蘇清嫿來不是因為信她,而是甘願為自己女兒冒險。
“嗯,娘你放心,我最是喜歡小嫿姐了。”於婉菁甜甜的應聲說。
待蘇清嫿離開了有一炷香的時間之後,金嬤嬤才端著茶滿頭大汗的回來了:“夫人,王妃呢?她不是要喝茶嗎?”
“你這麼慢,王妃哪有耐心等啊!”東順侯夫人好脾氣的笑著說。
金嬤嬤聽罷一臉苦色的歎了口氣:“所以她說要喝茶我才猶豫啊,王妃若是在咱們這中毒,那怎麼擔待的起?我是親自打水親自燒水啊……結果她還是沒喝上……”
“無礙的,正好我渴了,她沒喝上我喝。”東順侯夫人接過茶盞感歎的說:“王妃是個善良的人,和她說一會兒話,我這心裏舒坦多了。”
“那就好,那就是老奴瞎操心了。”金嬤嬤笑眯眯的說。
蘇清嫿回到院子之後,剛坐下身,就問迷花:“這東順侯夫人中的究竟是什麼毒?為何你會說麻煩?”
“她中的不單單是一種毒。”迷花歎了口氣說:“三種毒摻在一起就得好好想想怎麼一並解了,這馬姨娘的心也真夠黑的了,心裏得是多恨侯夫人啊,居然三種毒一起下。”
“這你就說錯了,這三種毒混在一起才有氣鬱攻心之象”迷碟揪著眉頭一臉嚴肅的說:“但能在邪教拿到這種混合的毒,應該確實是於邪教交情匪淺啊。”
蘇清嫿聽了這話哼笑一聲說:“犯不著難心的,除非她馬姨娘有三頭六臂,不然不足為懼,迷花,你抽空去知會錢進一聲,讓他盡快的開始查。”
現在是馬姨娘在明她在暗,一切都盡在她的掌握之中。
馬姨娘現在根本就無心顧及蘇清嫿了,雖然她對蘇清嫿的仇視之心愈發深厚,可每每相碰,總是吃虧,她是欺軟怕硬的,得罪不起的她就躲著走。
“小姐,二少爺從書院回來了,他想見你。”劉嬤嬤一臉得色的說。
馬姨娘本是在唉聲歎氣的,一聽這話也是馬上就打起了精神:“那還等什麼?快讓他進來。”
於銘進了門之後看著馬姨娘,臉上帶著滿滿的輕蔑之色:“馬姨娘近日對我噓寒問暖好不殷勤,我想知道馬姨娘打的是什麼算盤。”
“二少爺多慮了,我能打什麼算盤?我不過就是想與二少爺親近親近罷了。”馬姨娘目光熱切的看向於銘:“二少爺,你或許應該是知道了我身子被柳姨娘傷了的事,我生不出兒子了,所以就特別喜歡別人的兒子,若是別人的兒子也喜歡我,那我就願意助他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