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婉玉發現自己被老夫人變相禁足之後,心裏極度的氣憤,她認為老夫人是想掩蓋她的光芒,從而使於婉菁出彩,所以背著老夫人給了她素日交好的各家千金都下了帖子,邀各家千金來府上相聚,好扳回一城。
“老夫人,韓府千金,劉府千金,西安侯家的兩個庶出小姐都到了府上,說是四小姐要以詩會友,這會兒人都在後花園品茶呢。”李嬤嬤蹙眉說。
“哼,我不讓她出去她就把人給引了進來,這是在向我示威呢。”老夫人哼笑一聲說:“瞧瞧她請來的這幾個姑娘,沒一個像樣的,都是逢迎巴結之人,也就四丫頭自己覺得這些人拿的出手吧。”
她太清楚於婉玉的心思了,想要用這些不如她的來襯托自己的光芒,這也是小家子氣的一種表現,明珠不會混在魚目之中,所以結交這些人是變相的拉低了自己。
李嬤嬤無奈的歎了口氣:“老夫人,咱們用不用派人盯著點?可是別惹了什麼亂子。”
“不必了,在後花園待著能出什麼亂子?都是一丘之貉,打不起來也鬧不起來。”老夫人不以為意的說。
後花園這邊,於婉玉一臉神氣,心道她能請這些千金進府,她祖母這下知道定然是不敢在小瞧了她去。
“婉玉,你最近怎都不出府了?前陣子我辦賞花宴你都沒去,我都傷心死了。”韓府千金韓蕾一臉不高興的說。
上次她辦賞花宴就是用於婉玉做的噱頭,她和所有的人保證說紫京第一才女會來,這才使得很多人都應邀了,結果於婉玉沒去,讓她顏麵掃,她一想起這事就生氣。
於婉玉聽了這話憂傷的歎了口氣:“我雖然是紫京第一才女,可是也是庶女,這庶女風頭太盛不是就礙了嫡女的路了嗎?所以近些時日,我不能出府。”
“這分明就是不講理啊!”韓蕾一臉憤慨的說:“就於婉菁那草包……隨便是誰都比她強,她不爭氣還不讓別人喘氣了?要我說,就你那庶姐於婉茹看著都比她強。”
“你可別提我那好庶姐了,前段時間她和我那好嫡姐打起來了,鬧的祖母請出了家法,打的她渾身都是傷,都留疤了!”於婉玉一臉無奈的說。
她可不管什麼家醜不能外揚,她需要踩著於婉菁和於婉茹來讓自己站的更高,來顯示自己的出淤泥而不染。
“天啊,身為侯府千金居然打架,而且還是庶女打嫡女?”
韓蕾聽了這話做出一臉驚訝,眼睛賊兮兮的來回亂轉,心道這下回府可是有話題聊了。
於婉玉一臉苦澀的點了點頭,有些淒涼的說:“可不是嘛,我當時勸了好久也是沒把架勸開,然後自己還受了牽連,抄了好幾百遍的家規,早知道我就不管閑事了,真是有理都沒處說去。”
“婉玉,這一個巴掌拍不響,你那庶姐就算再是跋扈也不可能硬找於婉菁的茬,於婉菁是不是說了什麼不好聽的話激怒了她?”韓蕾笑眯眯的套話,想知道更多。
“我們府上住了個王妃你們都應該知道吧?”於婉玉壓低聲音說:“之前我三姐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可是這得了王妃的歡心之後就不一樣了,整個人都變的跋扈的很,是她先動手打的我二姐。”
那天具體是誰先動的手她早就記不清了,她就是怎麼對敗壞於婉菁的名聲有利就怎麼說。
西安侯府的六小姐馬欣欣和八小姐馬欣姿互相對視了一眼,她們對王妃是很有興趣的,甚至可以說是也想巴結巴結。
“婉玉,你和我們說說這王妃是個什麼樣的人吧。”馬欣欣饒有興致的開口問。
於婉玉聽了這話眸光一閃,嗤笑著開口說:“王妃真真是好顏色,很美,隻可惜她出身鄉野,粗鄙的很,所以她最是喜歡我三姐這唯唯諾諾的性子了。”
馬欣姿聽了這話一臉可惜的說:“那還真是難為了王爺了,我聽說王爺可是厲害的人物,皇上忌憚的很,他打個噴嚏整個慕容王朝都得顫幾顫,這樣的人唯有咱們紫京第一才女才配的上吧。”
唉,這並肩王怎沒住在他們西安侯府呢,不然就有攀高枝的機會了。
“並肩王真的這麼厲害?”於婉玉強壓住心中的激動問。
“你啊,什麼都好,就是太清傲了,對什麼事都不屑一顧。”馬欣欣一臉無奈的說:“並肩王的事你隻要稍微和你爹打聽一下就知曉了,皇上忌憚並肩王忌憚到抹掉了並肩王的過往,勒令群臣誰也不許提起他,若不是並肩王來紫京,我爹也不會說起這事兒。”
於婉菁別的話是一點也沒聽進去,腦袋裏隻是不停的閃現一句話,就是並肩王比皇上還厲害,這個念頭一旦冒出來,她心裏對蘇請嫿的嫉妒就更甚一分,所以念頭一起,計上心頭。
“唉,那還真是可惜了王爺了,豐神俊朗,位高權重,這樣的人的王妃竟然是大字不識一個的粗鄙之人,唉,可惜!可惜啊!我看在坐的姐姐們隨便一個都是比那村婦強上百倍千倍。”
馬欣欣聽了這話,一臉激動的問:“婉玉,你是說王爺生的俊俏?”
於婉玉點了點頭歎息這說:“豈止是俊俏,根本就是天神一樣的人!”
“那還真是可惜了,這王妃也真是好命!”韓蕾一臉憤慨的說:“要不咱去拜會一下這王妃吧,瞧瞧這上不得台麵的鄉野村婦是怎麼擺王妃的架勢的,也好長長見識。”
“這……這恐怕不妥吧!”於婉玉假惺惺的說。
“有何不妥?咱們去拜會是禮數,不然她知道我們姐妹明明入府還不去拜會她,那不是更不妥了嗎?”馬欣姿哼笑著說。
“欣姿姐說的在理,那你們可得答應我,去了可是不能說些個尖酸刻薄的話,更是不能說她不如我,王妃這些日子可是對我很不待見的。”於婉玉假意叮囑說。
其實她心裏就是希望這些個蠢貨當著蘇清嫿的麵說她的好,她想讓蘇清嫿知道什麼是雲泥之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