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姨娘覺得自己的命特別苦,兒子的一身傷還沒等好呢,女兒又惹了一身傷,而且這傷看著還很是嚴重。
“女兒,這是誰下的手啊,怎麼這麼狠?”柳姨娘哭哭啼啼的問。
於婉玉這會兒已經是哭的快背過氣去了,抽抽搭搭的說:“是,是李,李嬤嬤,娘,我這身子若是留,留疤了可怎麼辦,辦啊……”
“女兒你放心,我一定給你找最好的藥,請最好的大夫。”柳姨娘說罷就開始絮絮叨叨了起來:“你說你沒事惹於婉菁幹嘛啊,那於婉菁根本就不足為懼,這下好了,平白讓於婉玉撿了便宜。”
“娘,騙人的,爹可護著於婉菁了,爹騙人,爹最疼的就是於婉菁。”於婉茹越說越委屈:“娘,你不知道,爹對我可凶了!”
柳姨娘對於婉茹的這個說法不以為意:“你爹護著他是因為她是嫡女,嫡女被庶女打了,傳出去這侯府就會被笑掉大牙,況且於婉菁的舅舅是西安侯,這就更不好交代了……”
“誰讓於婉菁那賤貨長的比我好看了,我一件她那張臉我就控製不住……她運氣怎麼就怎麼好,能生成嫡女?憑什麼我頭胎就投成庶女,憑什麼王妃偏袒她?憑什麼王妃用最好的藥給於婉菁治臉!憑什麼!憑什麼這麼不公平!”
於婉茹現在就看著於婉菁比她好的地方,卻是忘記了從小錦衣玉食的是她,仗勢欺人的是她,惡毒的也是她。
柳姨娘聽了這話就覺得心裏一陣煩躁,她歎了口氣,蹙眉說:“你別哭了,現在哭能解決什麼問題?我還指望著你能在你爹麵前給你二哥求情呢,現在好了,你爹估計有陣子不想見你了。”
“二哥二哥,你心裏隻有二哥,我都這樣了你也不說寬慰寬慰我。”於婉茹憤怒的吼道。
“我不是一直在寬慰你嗎?”柳姨娘也是動了火氣:“真是兒女都是討債的,我上輩子也不知道是欠了你們什麼!”
真是沒有一個是給她省心的,兒女多本是最占優的,可現在焦頭爛額的也是她。
馬姨娘這會心裏也是憂慮的很,她也是對正在抄家規的於婉玉一陣抱怨:“四小姐,你這是怎麼了?那於婉菁對咱們一點威脅都沒有,你招惹她幹嘛?”
於婉玉本是不想理會馬姨娘的,可馬姨娘的嘴就是一直都沒閑著,讓她想忽略都是不行,是以她不耐的放下了筆,蹙眉說:“若是真的沒有威脅,那為何我和於婉茹都受了罰呢?”
“因為她是嫡女!這麼多年,那於婉菁過的是什麼日子府上的人都是心裏有數,既然有數為何沒人說什麼?因為沒人捅破這層窗戶紙,大家就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現在好了,這窗戶紙不但捅破了,而且還是捅出了個大窟窿,這,這就是幫了正房的大忙了,這下好了,不是威脅的人成了威脅!”
“姨娘,我本也是想不理會於婉菁的,可是今天我發現她的容貌竟是遠遠在我之上,長的好還是嫡女,這難道不是威脅嗎?”於婉玉不服氣的辯駁。
“長得好有什麼用?隻有妾才需要靠容貌爭寵,這大家風範才是顯貴人家喜歡求娶的主母之風,是以就算她貌若天仙,唯唯諾諾的也是礙不著你什麼。”馬姨娘說罷歎了口氣:“你啊,就是年紀輕,看事情不夠長遠。”
於婉玉哼笑一聲說:“姨娘,這話就錯了,並肩王妃能籠住並肩王的心憑的就是容貌,這世間也是有如並肩王一樣的男子,傾心即可,而傾心大多傾於容貌!”
“那王妃是紙糊的?”馬姨娘白了於婉玉一眼說:“王妃若是沒有手段,我能在她手上吃這麼大的虧?是以王妃籠住並肩王的心憑的不光是容貌,皮相之美終究衰敗,手段才是可保一世無憂的利器。”
“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已經晚了!”於婉玉煩躁的說。
“不晚,你不過就是被罰抄家規罷了,那於婉茹才是真的晚了,姨娘已經讓人換了她的傷藥,姨娘不光要她留疤,還要留很明顯的疤。”馬姨娘說罷長長的舒了口氣:“姨娘和你說這些沒有責怪你的意思,你很聰明,但是想的還不長遠,姨娘希望下次你能沉的住氣,把目光放遠一些。”
於婉玉一臉受教的點了點頭:“姨娘,我知道了,你放心吧,隻是可惜了,這次冒了這麼大的風險也是沒毀了於婉菁的臉,她有王妃庇護,別是以後不好對付。”
“王妃對咱們下手這麼狠是因為咱們沒沉的住氣,露了咱們的小心思,是以這王爺是最能左右王妃行事的,四小姐你傾心王爺她就對付咱們,那若是於婉菁也傾心王爺呢?”馬姨娘一臉奸笑的說。
“那王妃必然會加倍報複!”於婉玉說罷有糾起了眉頭:“可是這於婉菁會傾心王爺嗎?”
馬姨娘聽了這話臉上的奸笑更甚:“不傾心我也說她傾心,我相信王妃對這種事情是寧信其有不信其無的,王爺過幾日可能會回複一趟,到時候……”
於婉玉這會腦海中突然出現了林戰英俊的臉,她低下頭隱藏了自己的情緒:“王爺真的會回來?”
“這是必然的!於婉菁這麼粘著王妃,定然是少不了再王爺麵前出現,到時候我就在這裏大做文章,讓王妃猜忌她。”
馬姨娘愉悅的打著自己的算盤,並未發現於婉玉的異常。
三日後,林戰回府,府上的氣氛立刻就緊張了起來,東順侯如坐針氈,戰戰兢兢的聽林戰說著在城門處的部署和需要。
這時於婉玉端著糕點走了進來,淡粉色的衣裙帶著淡雅與飄逸之感,墨色的頭發上隻插了一支玉釵,即是簡潔又是大氣,白皙的小臉塗著上好的胭脂,帶著幾分嬌怯之感。
“爹,女兒聽說你在書房待了有一會兒了,怕你口幹,特意準備的糕點和茶。”於婉玉說話見抬眸看了林戰一眼:“見過王爺,婉玉這就給王爺倒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