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2章 要折壽了

“小嫿姐,過幾日我要去給我外祖母拜壽,你說我送什麼壽禮好呢?”於婉菁一臉難心的歎了口氣:“我每年都送刺繡,簡直毫無新意。”

蘇清嫿見於婉菁眼巴巴的看著她,溫和一笑說:“那你有錢買貴重之物嗎?”

“沒有!”於婉菁一臉灰敗的說。

每年都數她送的最不起眼,人家玉觀音,血珊瑚,樣樣價值連城……她是實在有心無力,就她手裏的錢銀,真真是捉衿見肘。

“其實送禮物跪在心意啊,你外祖母可是禮佛?”蘇清嫿溫和的說:“若是禮佛,你可以繡佛經給她。”

於婉菁聽了這話一臉沮喪的說:“我每年都繡!”

蘇清嫿覺得於婉菁揪著五官的樣子特別想帶褶的小包子,心裏不由一軟,伸手戳了一下於婉菁的臉:“你們大戶人家真是麻煩,每年光是想送什麼壽禮估計就夠煩些日子了,要不然這樣吧,前些日子柳姨娘給我送了一推東西,你挑兩件怎麼樣?”

“送了就露餡了,馬上就會被認出來。”於婉菁幽幽的歎了口氣:“沒事的,小嫿姐姐不用管我,我沒見這個時候都是這般的,然後最後還是送了刺繡的。”

“要我說你這次就也別繡什麼東西了,就直接手抄佛經算了,這樣也算是有新意了吧,反正貴在真心,送了雖然不出彩,但孝名還是能得的。”蘇清嫿一臉隨意的說。

在她看來,禮物本就是最重心意的,若非說送的貴才盡心,那還不如直接甩銀票了。

於婉菁聽了這話更是憋屈:“英雄所見略同,隻可惜四妹估計也會送佛經,她的字好我千倍,這麼一比就又到塵埃之中了。”

“你的字真有你說的那麼差?”蘇清嫿將信將疑的看著於婉菁:“迷花,你尋紙筆來,我看看婉菁妹妹的字究竟如何。”

迷花找來紙筆,遞給於婉菁:“三小姐,你寫幾個字看看,我覺得這世上應是沒有比我字寫的更難看的人了……”

於婉菁靦腆的執筆寫了幾個字,蘇清嫿湊過去一瞧,白了於婉菁一眼說:“你這字寫的很是不錯了,真是沒看出哪裏醜,我看你就是不自信罷了,這字就像是人臉一般,都是蘿卜白菜各有所愛的,沒有誰更勝誰一籌這個說法,若是外祖母是真心疼你,你就是鬼畫符她也是能誇出花來。”

“也對,我想要有新意,不過就是在意外人眼中的我罷了,我送什麼外祖母她都是喜歡的。”於婉菁說罷展顏一笑。

她現在最是喜歡和蘇清嫿說話,因為不管什麼事蘇清嫿說起來都是雲淡風輕,這讓她一直處在焦慮中的心得到了很好的安撫。

京城,禦書房

“阿煜,你回京之後就一直稱病不上朝,可是在和朕慪氣?”慕容焱定定的看著南宮煜不食煙火的麵容:“朕記得你上一次和朕慪氣大概是在朕十歲那年。”

南宮煜唇邊勾出一絲苦笑,一臉正色的說:“臣不敢!”

南宮煜的態度讓慕容焱很是受傷,他歎了口氣說:“你若心中不快,朕可解釋給你聽。”

“臣不敢!”南宮煜麵無表情的重複道。

“嗬……”慕容焱苦笑一聲說:“你這是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朕啊,罷了,朕百口莫辯了。”

南宮煜咬了咬牙,忍下心中的火氣,若非麵前的人是九五之尊,他真的想動手狠狠的把慕容焱打一頓。

“你想打朕?哼,我記得你小時候可是沒少欺負朕!”慕容焱白了南宮煜一眼說。

“臣不敢!”南宮煜皮笑肉不笑的繼續重複。

慕容焱深吸了口氣,然後突然發火:“南宮煜!你本就應當與朕同心,朕做什麼你都是應該支持的,而不是現在與朕離心離德!”

“皇上,臣現在就是在與你同心啊,臣就是在支持你啊!”南宮煜直視慕容焱的眼睛,一字一頓的說:“皇上,曾經的阿煜被你親手殺死了,現在的阿煜除了完成你交代的事之外再不多做其他。”

在南宮煜眼中,慕容焱就是在惡人先告狀,寒心之事皆是他做,卻是反過來怪別人與他離心,簡直可笑。

“朕有苦衷你為何不能體諒?朕要和你解釋你也是不聽!”慕容焱滿腹委屈的說:“阿煜,你變了!”

“先變的是你!”南宮煜寸步不讓的說。

“你……”

慕容焱起的坐在一旁喘粗氣,片刻之後一腔怒火歸於平靜:“阿煜,咱們還能吵起來就說明誰都沒變,不是嗎?”

南宮煜聽了這話似笑非笑的看著慕容焱說:“皇上,你現在是一會兒一個樣,一會變一會不變的,你讓微臣很是迷糊。”

“朕早就說了朕有苦衷!”慕容焱狠狠的歎了口氣說:“罷了,懶得和你置氣也不想和你掰扯,朕通緝了父皇,你最近也留點神,盡快把他請回來!”

“你說你通緝了誰?”南宮煜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慕容焱:“你瘋了吧?通緝太上皇?”

“不然怎麼辦?你覺得朕反常就是因為現在前朝宮內亂成一團,朕實在是不知怎麼處理,性子才多變了些,我需要父皇回來幫我,可他壓根就沒回來的意思!”慕容焱一臉灰敗的說。

“這做的怕是無用功吧,太上皇若是想回來早就回來了,還用你通緝?”南宮煜冷哼一聲說:“這是誰給你出的餿主意?”

“丞相出的!”慕容焱一臉別扭的說:“他就算不會來朕也是不讓他消停,朕通緝他,他想遊山玩水也是多有不便的,沒準一生氣想找我算賬就回來了。”

南宮煜蔑視的看了慕容焱一眼,語氣中都是滿滿的嘲笑:“自求多福吧,若無旁事我先回府了。”

“嗯,你回吧!”慕容焱淡淡的說。

待南宮煜離開之後,慕容焱馬上變了臉色,好像方才那個人不是他一般,他滿臉陰鬱的看著南宮煜消失的方向,然後冷冷的看著三喜說:“這南通侯是不是對朕很不恭敬?”

這三喜究竟是誰的人他不知道,是以……

“皇上,奴才不知……”三喜趕忙跪在地上:“皇上,奴才方才走神了,真的不知……”

皇上這是什麼性子啊,怎一會兒變一張臉,再這樣下去他怕是要折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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