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若是找準了時機就也別光廢手了,直接弄死她算了,我這些年可是沒少受她的氣。”
這就叫有其母必有其女,於婉茹也是毒的很,她討厭所有搶她風頭的人。
柳姨娘非但是不反感女兒這麼說話,臉上還盡是欣慰之色:“女兒你放心,時機到了娘自有辦法,這些都不用你操心,你就把你爹給哄好就行。”
傍晚,在於婉菁離開了蘇清嫿的院子之後,迷花才一臉正色的說:“王妃,我聽三小姐的意思是,侯夫人吃了咱們的藥之後病情大有起色,若真是這般,這當中就有些蹊蹺了。”
“咱們的藥不是可壓百毒嗎?”蘇清嫿一臉不解的說:“是以大有起色難道不是正常的?”
“王妃有所不知,鬼醫門與邪教是相克的,是以這藥能壓百毒不假,可對尋常之毒見效不快,而對邪教之毒就不一樣了,是以我聽三小姐的描述,覺得這侯夫人中的應是邪教之毒,可邪教藏匿甚深,輕易不與承爵之家牽扯,所以就很蹊蹺。”迷花眉頭緊蹙的說。
蘇清嫿聽了這話眉心一跳,一臉憂心的說:“這毒八成是馬姨娘所下,若是她和邪教有勾連,咱們還真得小心著點了,不是怕咱們對付不了邪教,而是咱們鬼醫的身份不能被侯府的人知曉,畢竟咱們和朝廷也是對立的。”
“是啊,所以得小心些了!”迷花一臉正色的說:“而且還得和馬姨娘針鋒相對到底,若是能順著她摸到邪教的底細也可防止王爺腹背受敵。”
蘇清嫿聞言連連點頭:“是啊,要好好的想想之後的路該怎麼走了。”
“老夫人,今天柳姨娘去了王妃那,她離開瓊玉院的時候一臉的幸災樂禍,老夫人,你說王妃是不是苛待了三小姐啊!”李嬤嬤一臉擔憂的說。
“不會的,做戲罷了。”老夫人一臉篤定的說:“三丫頭什麼性子我再了解不過了,若是王妃當真不好相與,她就不可能連著兩天都跑過去,她連著去隻能說明王妃待她極好,好的讓她依賴。”
“三小姐可不是依賴人的性子啊,雖然她膽小的很,可骨子裏還是又幾分倔強在的,這麼多年她依賴老夫人你的次數十根手指都數的過來,怎可能依賴才認識不久的王妃呢?”李嬤嬤不大相信的說。
老夫人聽了這話歎了口氣說:“良善之人總是惺惺相惜的,而且不知為何,我總覺得這王妃給我一種熟悉的感覺,雖她淩厲的很,可我卻是不覺得厭煩。”
“其實奴婢也是覺得這王妃……”李嬤嬤歎了口氣說:“可思來想去也想不起再哪見過,可能這就是緣分吧。”
老夫人讚同的點了點頭說:“是啊,誰不喜歡和良善之人呢,可能咱們覺得她給人親近之感就是因為她心善吧,對了,馬姨娘那可是消停?”
“老爺這段日子都沒去過她那,自然是消停的很。不光她消停,四小姐這點時間也沒出過院子,說是整日都在練字。”李嬤嬤沉聲說。
“消停也是暫時的,我也希望她能不消停點,隻有她和柳姨娘不停的鬥,才能給三丫頭喘息的機會,她們忙著鬥法,就顧不上欺負三丫頭了。”老夫人歎息著說。
若是有辦法,她也不希望後院像戰場一樣,可她兒媳婦身子不好,想製衡唯有此道了。
“對了,奴婢聽說三小姐的奶娘帶著藥渣出府了,但是什麼都沒查出來,唯一能確定的是,那藥隻是補藥,並不對夫人的病症。”李嬤嬤壓低聲音說。
“這也說不上馬姨娘的錯處,兒媳是心病,哪有對症之藥?”老夫人說罷一臉氣憤的說:“我那兒子也不知道是怎麼了,他若是常去和淑蕊說說話,淑蕊沒準就好了!”
李嬤嬤聽了這話一臉惋惜的說:“因為老爺和夫人都是好勝之人,老爺其實就是在等夫人一句軟話,他就是因為心裏有夫人才會如此賭氣,可卻不想軟話沒等來卻是漸行漸遠了,至親至疏夫妻,現在是至疏之時啊!”
“哼!有他後悔的時候!”老夫人咬牙切齒的說:“到時候什麼都晚了,真要有那麼一天,我不會可憐他半分。”
她這兒媳婦除了性子倔之外是哪哪都好,她甚至都覺得她性子倔的恰到好處,是以事情鬧到了這個地步都是她兒子的錯,她隻心疼兒媳不心疼兒子。
正院這邊,於婉菁正仔細的打量著東順侯夫人的臉色,一臉關切的問:“娘,你今天可是覺得身子舒坦些了?”
“嗯,今天確實是爽利了不少。”東順侯夫人伸手摸了摸於婉菁的臉:“估計是因為昨天你笑的好看,讓娘高興了。”
“那往後我天天都笑給娘看!”於婉菁說罷扯出一個大大的笑臉:“娘,你看我笑的好看嗎?”
“好看好看,娘的婉菁最是好看了!”東順侯夫人說罷濕了眼睛:“若是娘的身子爭氣就好了,婉菁就不會吃苦了。”
金嬤嬤見狀歎了口氣,為了防止母女二人抱頭痛哭馬上插話說:“夫人,你這身子已經開始爭氣了,我記得之前你胳膊都是抬不起來的,方才你摸三小姐臉的時候瞧著是絲毫沒費力氣的。”
東順侯夫人聽了這話,馬上就抬手去摸於婉菁的臉,一臉驚喜的說:“是啊,你不說我還沒發現,我居然能抬胳膊了。”
“看來停藥是對的,夫人昨天沒喝哪藥身子就好了!”金嬤嬤一臉喜色的囑咐說:“夫人,你好好養身子,這樣咱們三小姐就有依靠了。”
“好,我好好的養著!”東順侯夫人笑中帶淚的說:“為了我的婉菁,我定然是要好起來。”
於婉菁這會兒心裏對蘇清嫿是千萬個感激,她覺得蘇清嫿就想是一束溫和的光將晦暗照亮,將陰冷驅除。
“娘,你這些日子還是得裝上一裝的,斷然不能被人察覺,不然不光是馬姨娘會想方設法的害你,柳姨娘也不是心慈手軟的人。”於婉菁耐心的叮囑,像是哄孩子一般。
“婉菁放心,金嬤嬤已經囑咐過娘了。”東順侯夫人慈愛的笑了笑:“娘不會讓小婉菁操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