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歸玩笑,老大夫還是給了顧飛上好的傷藥,去了他臉上的腫脹,讓他成了精神抖擻的新郎官。
“丁木,去地窖取十壇好酒,今兒可是顧飛的好日子,沒好酒可是不行!”錢進一臉喜色的說。
丁木哈欠連連的抱怨說:“少爺,人家成親,你興奮個什麼勁?你怎起的比雞還早啊?你起的早也就算了,你還折騰我……”
“讓你去你就去!”錢進不耐煩的蹙眉說:“少爺我這不是想沾點喜氣嗎?”
“哼,我看少爺是想去正大光明的瞧蘇姑娘去!”丁木說罷又打了一個大哈欠:“少爺,咱是不是也得備點禮啊?”
錢進搖了搖頭說:“禮倒是不用了,衙門不過就是他們的暫住之處,若是備禮,他們也是不好帶走,咱就帶酒就行,把車裝的滿滿當當的,然後蓋上布,這樣邪教就以為少爺我備了厚禮了。”
丁木不大讚同的蹙眉說:“可是少爺你若是什麼都不送,顧飛會不會覺得少爺你摳門啊?你可是大方慣了的,你什麼也不準備,人家再認為你對他心存什麼不滿!”
“少爺我給他更實用的東西。”錢進笑的一臉高深。
丁木聞言撇了撇嘴說:“少爺你越是這樣,我就越覺得你不會送他什麼好東西。”
錢進輕哼一聲說:“這你可說錯了,我送的絕對是好東西。”
一切準備妥當之後,主仆二人就動身去了衙門後院,現在衙門後院正吵的不可開交,因為拜趟地是一拜天地,二拜高堂,這天地沒什麼可爭論的,可這高堂……
“顧飛,這不過就是個過場罷了,你拜誰不是拜呢,所以你就拜我吧!”顧飛一臉輕笑的說。
“你給我滾蛋,你小子別以為我今天成親就不打人!”顧飛氣呼呼的說。
這是存心想占他便宜啊!
錢進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這事怎不昨天就定好了?要我說就拜老頭得了,他這把年歲了,也是擔的起的。”
“也對!”顧飛瞪了魏通一眼:“你給我等著,這賬一會兒再算!”
“算什麼賬啊,你還不趕緊抱新娘子去?”錢進一臉焦急的說:“別是誤了吉時!”
“不對啊,不是應該先接親嗎?”顧飛說罷不滿的看著魏通:“你怎沒給我準備馬?”
錢進聽了這話,幹笑兩聲說:“一個院兒住著,你用的上騎馬迎親?你就直接把新娘子抱過來拜堂就得了,我和丁木配合著你點,過去迎迎,意思一下也就算了。”
顧飛聽了這話點了點有,一臉焦急的說:“那還等什麼啊,咱快去吧。”
“這傻小子,娶媳婦倒是知道著急。”老大夫無奈的輕笑著說。
顧飛、錢進、丁木三人邁了十幾步,到了紅如的房間,顧飛憨笑兩聲之後,就扯著嗓子喊:“紅如,我接你來了,你快出來。”
“急什麼啊?!在外麵等著吧!”蘇清嫿傲慢的聲音從房間內傳來:“耐心的等著,不許有怨言!”
“行,我等!”顧飛嘿嘿傻笑說。
錢進見狀,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兒的說:“顧飛,我知道你心裏高興,可是你能不能收斂一點?你現在看著像個地地道道的傻子!你沒事別老咧嘴笑,這一口牙我看的真切,少爺我就是懶得數,不然你多少顆牙,我瞬間就數清。”
蘇清嫿也不是有意刁難顧飛,而是不知如何化紅如的妝,這會兒紅如穿著一身嫁衣看著就已經很是別扭了,若是胭脂太豔,那怕是會更加的奇怪。
“嫂子,要不我還是穿男裝算了,我怎覺得我這是東施效顰呢?”紅如看著鏡子中的自己也是直起雞皮疙瘩。
“胡鬧,哪有成親穿男裝的,你底子不差,就是男裝穿的久了,突然換上女裝自然是不適應的,這才看著別扭。”蘇清嫿說罷拿起胭脂開始幫紅如塗抹:“我得是幫你好好打扮一番,晚上顧飛一掀開蓋頭定然是會被你迷了眼去的。”
“嫂子,我能進門了嗎?”顧飛焦急的催促:“嫂子你若是放我進去,我就給你五十兩銀子可好。”
紅如無奈的輕笑一聲,嘟囔說:“這呆子……”
蘇清嫿淺笑著把蓋頭給紅如蓋上,然後打開了房門:“顧兄弟可是得說話算話啊,你先把銀票給我,我再放你進門。”
顧飛聽了這話,急的抓耳撓腮:“錢進,我身上沒帶錢,你先幫我墊上,明天我就還你。”
“喏,這是一百兩!”錢進把銀票提給顧飛:“這錢你也不用還了,就當是我的賀禮了。”
“那怎麼行!這錢我一定還!”顧飛說罷,一臉討好的把銀票遞給蘇清嫿:“嫂子,這下能放我進去了吧?”
蘇清嫿點了點有,然後把顧飛放進屋內:“往後對紅如好點,她讓你往東你不能往西,他讓你鬥狗你不能攆雞,聽明白了嗎?”
“聽明白了!”顧飛大聲的保證說。
“那行,你把紅如抱走吧!”蘇清嫿笑吟吟的說。
顧飛聽了這話,又咧出了一口大白牙,然後抱起紅如就走,錢進見狀蹙眉說叮囑:“顧飛,收斂點,別像個傻子!”
拜完堂之後,顧飛就開始挨個的敬酒,敬了一圈之後,就坐下感慨說:“哎呀,沒想到我顧飛也能娶媳婦,之前這事我是想都沒想過。”
“紅如一直在你身邊,你自然是不著急的了。”魏通哼笑看像林戰,然後打趣兒著說:“顧飛你瞧見沒,往後你也會同林戰一般,吃飯會一個勁兒的給紅如夾菜,等紅如吃飽了,你才能開始吃飯。”
蘇清嫿聽了這話,有幾分害羞,小聲對林戰說:“你別光顧著給我夾菜,你也快點吃。”
林戰聽罷輕笑一聲,然後對顧飛說:“沒錯,你就得學學我,咱是有媳婦的人,這沒媳婦的可不就是嫉妒嗎?”
“就是!不搭理光棍的酸言酸語。”顧飛說罷得意的斜了魏通一眼。
魏通一臉訕訕之色,然後看向了南宮煜:“咱倆喝一杯吧,同為光棍,同病相憐。”
南宮煜搖頭輕笑說:“怎就非得拉我下水呢,你小子也是夠壞的。”
他與魏通還真是同病相憐,因為求而不得的是同一人,這玩笑開的真是苦澀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