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戰到了平州,一切辦妥之後,就想馬不停蹄的回返,就在他準備動身之時,發生了一件事,邪教暴亂,搶了平州知縣的千金。
這事本是與他無關的,可巧就巧在邪教搶人正好在他麵前經過,他看著後麵官兵的窮追不舍,看著平州知府的一臉焦急,便是隨手把人救下了。
平州知府雖不是林戰的舊部,不是林戰的“自己人”,卻是曾與林戰有過一麵之緣,是以他很清楚林戰的身份,便是眼睛一轉,心生一計,好說歹說的把林戰留了下來,請到了府邸。
“多謝這位英雄挺身相救,不然小女就……”平州知府激動了擦了擦眼角的淚花。
他見過林戰,可林戰卻是沒注意過他的,所以他也假裝不識林戰,這樣才能更顯自己的感激與欽佩之意。
林戰本是對這平州知府甚是無感,可卻因平州知府的一臉誇張的感激生出了厭惡之心。
“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大人言重了。”林戰冷聲說。
“英雄,你此舉不光是救了小女,更是救了我全家老小啊!”平州知府說罷哀戚的歎了口氣:“若是小女和那群歹人扯上關係,那就是誅九族的大罪了。”
誰與邪教牽連,就誅誰九族,身為官員更是罪加一等。
平洲知府的話讓林戰心中的厭惡更甚,玩味的說:“我原以為方才大人一臉的焦急是慈父之心,沒想到是怕被連累啊!”
早知道他就不救了。
平洲知府聽了這話幹笑兩聲說:“怎能不為女兒著急啊,我方才是心急如焚,我這女兒可是我的掌上明珠,捧在手裏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
“若真是這般,你見他被擄,心裏便是應該隻有著急,沒有旁的亂七八糟的事。”林戰毫不留情的揭短。
說真話的小人不惹人討厭,因為他毫不掩飾,說假話的偽君子最惹人厭煩,因為是又當婊子又立牌坊。
“英雄,我承認我心裏更急的是怕被誅九族,我的女兒我再是疼愛,也是不及我們整族人的性命,這是人之常情。”平州知府一臉訕訕然的說。
林戰也是不欲再與他爭辯,隻是挑眉詢問:“所以大人尋我來,究竟所為何事?”
“是這樣的,英雄雖是一介布衣,但是氣度不凡,我家女兒雖隻與你有一麵之緣,可也是芳心暗許了,所以我想把我小女兒許配給你,也算是全了英雄對小女的救命之恩。”
“不用了,我已娶妻!”林戰冷冰冰的說。
方才你來我往中,他已經清楚了平州知府的品行,這樣的人怎會把女兒許給布衣?這分明就是知道他的身份。
平州知府聽了這話麵上一驚,幾經掙紮之後,又說:“英雄已然娶妻,按理說此事我也隻能作罷了,可是小女實在是傾慕英雄,所以我的初衷還是不變,英雄若覺可以,給個名分便可。”
給林戰當妾也是可以的,他女兒是有心計的,定然是能壓過林戰正妻的。
林戰聽了這話,冷哼一聲說:“我沒有這心思,我隻娶一妻,不打算納妾,大人,若是沒有其他事的話,容我告辭。”
“英雄留步!英雄可能沒留意過小女的容貌,我這就讓她過來給你瞧瞧,若是英雄見過她還是不動心的話,那我也就不強人所難了。”平州知府一臉懇求的說。
他的女兒長的可甚是出眾,不遜色京中閨秀半分。
“好吧,希望你此話為真!”林戰麵無表情的說。
他本是不想再與這知府廢話了,可見這平州知府不是善罷甘休的人,他夜裏得翻城門,被人盯上總是不好的。
平州知府見林戰同意了,大喜過望,命管家去請自己女兒蓮衣去了,然後待蓮衣進來之後,他就退了出去,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到時候林戰想賴賬也是不行。
林戰自然是知道平州知府的心思,眸光霎時發冷,定定的看著麵前婀娜的女子。
“你出去吧,我已經見過你了,你長的不合我的心意,所以就死了這條心吧。”林戰一點臉麵也不打算給蓮衣留。
蓮衣聽說這林戰身份不凡,就動心了,現在仔細的看了林戰的眉眼,看了之後,動的就不光是虛榮之心了,還有少女的春心。
“英雄為何不喜蓮衣,可是蓮衣長的不好?”蓮衣說罷便哭的梨花帶雨。
她姨娘說,男人最是抵擋不住女人的眼淚,所以不光要會哭還要哭的好看,她可是對著鏡子蓮了好久呢,練的如火純青,自己都會被自己迷戀。
林戰冷冷的看著蓮衣,譏諷的說:“你不是長的不好,你是心不好!我好心好意的救你,你卻逼迫我娶你,這算不算是恩將仇報?”
“英雄說話好生傷人啊,蓮衣真的這麼不堪嗎?”蓮衣哽咽的說:“怎說的像是娶蓮衣是件倒黴的事?”
“娶心思不正之人可不就是倒黴嗎?”林戰審視的看著蓮衣:“你若知恩,就收起你的心思。”
“我就是因為知恩才要以身相許,英雄若是不答應,我就死給你看!”蓮衣開始一哭二鬧三上吊。
林戰冷笑一聲說:“好,那你就死吧!”
蓮衣聽了這話愣了一下,這男人難怎和姨娘說的不一樣?哭也沒用,死也沒用……
“我的命是英雄救的,所以不能輕易去死,不然不就是辜負了英雄嗎?”蓮衣一臉尷尬的說。
“不辜負,我已經後悔救了你了!”林戰厭惡的說。
不真心感激也就算了,本他也沒想被感激,可居然算計他,在他看來救壞人和作孽是沒有區別的。
見蓮衣遲遲沒有得手,站在門外的平州知府準備自己出馬,他推開門痛心疾首的說:“英雄,我本也是想把小女許配給你的,你說你怎這般著急啊,現在小女清白被毀可怎麼做人啊?唉!罷了,為了讓紙能包的住火,今晚便成親吧。”
蓮衣也是馬上就反應了過來,開始捂著臉哭,哭的甚是悲切:“一切全憑爹爹做主。”
“大人,我想你定然是知我身份的,不然也不會把自己女兒豁出來”林戰眸光冰冷,說話帶著一絲狠意:“可你是不是想的太天真了?我林戰是你能擺布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