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能把人放回來,我這幾天才剛覺得身子好了些!”
“對啊,絕對不能放他們回來!”
牛大爺和柱子一唱一和的喊了起來,其餘的流民就也都跟著喊出了聲,瞬間一呼百應。
“騙人的,她騙人的!咱們染的都是一樣的疫症,哪有病症不一樣的道理!”邪教之徒的一生嗬斥又讓流民安靜了下來。
“你是大夫啊?你那麼有本事怎不把我們的病給瞧好了?”牛大爺一臉怒色的扯著脖子喊:“你有種嚷嚷就得有種站出來。別他娘的當縮頭烏龜,我看你就是害群之馬,我就問你,把人往壞處想有什麼好處?還說要把咱們一個個的殺了……真是可笑,咱們一共幾萬人,都殺了有地方埋嗎?”
“就是啊,你是大夫嗎?還是說這疫症之毒是你下的?所以你很知細情?”柱子也是一臉不滿的質問。
“真是兩條好狗,官府與了你們什麼好處,讓你們這般幫著他們狡辯?!”
“好處?好處咱們每個人都得了,人家保了咱們的命,身子一天好過一天,每日都能吃的飽還有什麼不知足的?”柱子說罷還不屑的輕哼一聲:“你若光明磊落,你就站出來說話,咱當麵鑼對麵鼓的說個明白,不然我就懷疑你是邪教的人!”
“大家夥都仔細的觀察著,看看那說話之人可否就在你們身邊,我懷疑他和咱們病的不一樣,脾氣燥,不溫和,與咱們確實不同,別是讓他耽誤了咱們身子好轉!”牛大爺一臉嚴肅的說。
他和柱子是最早到這牛家鎮的,對蘇清嫿有很深的好感,他們也明白邪教是怎麼一回事,他知道那幾個人沒回來不是因為病症不同,而是那幾個人十分可疑,邪教之人是下毒之人,下毒之人就是他們的仇人,所以他自然是與邪教之人不共戴天,必然是要全力的幫著蘇清嫿揪出混在他們這些流民中的狗雜碎。
“蘇姑娘,方才是這人一直在質問你!”
牛大爺這話音一落,流民就開始擔心起自身安危了,所以很快就轉變了事不關己的態度,把人揪了出來。
蘇清話聽了這話,溫和的笑了笑:“多謝大家幫忙,我這就命人給他診脈,看看他的病情是否特殊。”
“放開我!你們這是草菅人命!”邪教之徒大聲的嚷著。
“追夜,給他把脈看看!”蘇清嫿做出一臉焦急:“我怎看他臉色這般奇怪?”
追夜心領神會,摁住此人搭脈一診,輕哼一聲:“此人無病!”
蘇清嫿聽了這話一臉納悶的看向追夜:“追夜,你確定沒有診錯?”
她想要的話,是這人真的病的和流民不一樣,可追夜……
“此人不僅無病,他還不是流民!”追夜給了蘇清嫿一個安心的眼神,然後把人推搡到流民麵前:“大家看看清楚,這人身上都有些什麼!”
追夜從這人的身上搜出了一推瓶瓶罐罐,還有很多幹糧,蘇清嫿見狀馬上心領神會,臉上帶上了憤恨之色。
“大家看清楚這人身上的都是什麼!且不說這瓶瓶罐罐的是不是疫症之毒,咱們先想一想,他身上帶著這麼多吃食有可能和你們一樣是流民嗎?不是流民,卻幾次三番的鼓動你們,這是什麼動機?”
牛大爺深吸了口氣,讓自己保有一絲理智:“蘇姑娘,你尋一隻活禽過來,讓我們開開眼,看看他這些藥都是些個什麼!”
蘇清嫿自然也是想到了這點,可是現在這鎮上活禽難尋啊!
老大夫把瓶瓶罐罐拿到手中,打開一一看了一遍,確認了哪些是毒藥,哪些是解藥,然後沉聲開口:“要我說就也別禍害家禽了,有肉的話都不如燉了給大家補身子,這藥是他的,那就讓他嚐嚐吧!”
“放開我,這不是藥,大家別信他的,他們就是想害人罷了。”
柱子聽了這話哼笑一聲說:“若不是藥也不是毒的話你怕什麼啊?你吃吃看,讓我們大家都安安心,你若是不無事,以後就沒人會懷疑你了。”
老大夫眼疾手快,在邪教之徒想要開口辯解的時候,直接把藥瓶裏的藥倒入他的口中。
“快,快給我解藥!!快!!”
“解藥?你不是說這不是藥更不是毒嗎?為何要給你解藥?”老大夫厲聲質問。
而這時這邪教之人,已經開始七竅流血了,他哀求的聲音一聲小過一聲,讓蘇清嫿心裏有了絲絲的不忍,正要開口說勸,流民卻是異口同聲的喊了起來。
“殺了他!殺了他!”
老大夫冰冷的看了一眼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人,冷哼一聲說:“用不殺,他活不了多久了,此人是大家身上疫症之根源啊,他一個人害病了數萬人,害死的人便更是不計其數了。”
他這話是說給流民聽,也是說給蘇清嫿聽,她想告訴蘇清嫿,仁心當用在仁義之人的身上,不然就是助紂為虐。
蘇清嫿心領神會,深以為然,她同情此人就是在對無數冤魂不公,此人罪有應得,死有餘辜。
“大家都留意著,若是再發現可疑之人,定要快些與我說,不然很有可能被毒害了去。”蘇清嫿一臉嚴肅的開口說。
“是啊,大家都留點神!咱們這可是不在幫蘇姑娘,咱們這是在幫咱們自己!”牛大爺一臉悲愴:“想想咱們的家人,想想咱們死去的親人,想想咱們背井離鄉的辛苦,這,這都是被這些人害的啊……”
牛大爺言辭懇切,所有的人都是感同身受,有的人哭泣,有的人咒罵邪教的人,與此同時,來自不同地方的流民,心已經彙聚在了一處,他們定是要把混在他們之中的惡人給揪出來。
邪教這邊,玄玉真人在聽說城門這邊的事情之後,氣的臉色鐵青:“飯桶,都是飯桶,明明和他們說了,讓他們伺機而動,可他們卻……再這樣下去,那些流民就不是我們手中的利劍而是官府的幫手了!”
“說來說去也是鬼醫門壞了事兒,他們若是不出手,單憑官府怎會是咱們的對手!”王謹陰陽怪氣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