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嫿聽了林戰的話之後乖巧的站在河邊,等著林戰摸魚上來,目光本是盯著河中的魚的,可是看著看著就移到了林戰的身上,滿眼也都隻有林戰的影子。
林戰認真的盯著水麵的樣子竟是這般的好看……
“小嫿,把衣衫展開,把魚兜住!”
林戰溫柔的聲音把蘇清嫿喚回了神,她心虛的低著頭,不想讓林戰看見她已經著了火的臉,方才她竟然是看入了迷,明明每天都見,每天都相擁入眠,竟還會這般沒出息……
林戰把魚放好,然後把還濕著的手往衣裳上蹭了蹭,待手幹了之後,用粗糲的手指碰了碰蘇清嫿紅紅的耳朵:“小嫿,我是你相公,你想看就大大方方的看,不用害羞。”
“不許你說!”蘇清嫿羞惱的說。
她都已經這般窘迫了,他還把這話往明了說,這分明就是故意的,真是壞心眼。
“好好好,我不說了,我再去摸幾條上來,這一條不夠吃!”林戰潭眸中盡是愉悅之色:“小嫿可以接著偷看我!”
“我才不看呢,我懶得看!”蘇清嫿嘟著小嘴說。
她很想有誌氣,可這誌氣也是沒撐太久,她最終還是忍不住的偷偷的看了過去,越看就越是覺得林戰好看,就越是覺得自己幸福。
林戰又摸了幾條大魚,然後就一手拿著魚,一手牽著蘇清嫿往回走,回去的路上正好碰見了栓子媳婦。
“嫂子,你和林戰大哥這是去摸魚了?”栓子媳婦笑眯眯的問。
蘇清嫿聽了這話點了點頭,然後讓林戰把衣衫展開:“你看,這些都是林戰抓的,厲不厲害?”
“厲害厲害!”栓子媳婦馬上誇讚。
“嗯,真的很厲害,沒一會兒就抓了這麼多呢,栓子摸魚也這麼快嗎?”蘇清嫿一臉驕傲的問。
栓子媳婦憋住笑意,說:“栓子不中看也不中用,摸魚還不如我呢。”
蘇清嫿聽了這話臉上劃過一絲同情:“弟妹,你拿一條回去吧,今天的魚抓的多了,一頓也是吃不了的。”
“不用了,吃不了就留著明天再吃!”栓子媳婦說罷摸了摸蘇清嫿的肚子:“你現在得是多吃些個好的。”
“你拿一條吧,明天我若想吃,就讓林戰再抓,反正他抓魚很快!”蘇清嫿囅然一笑,比之豔陽不遜半分。
栓子媳婦曖昧的笑了笑,然後抓了條小些的魚:“是啊是啊,有林大哥呢,你想吃多少魚他都能給你抓。”
她看蘇清嫿炫耀的樣子就像看見了當初穿著新衣去她家顯擺的林戰,真是憋笑憋到肚子疼,這兩口子真是……
林戰見蘇清嫿這般自豪,就也跟著高興,兩人皆是精神頭很足的,慢悠悠的往回走。
“嫂子,林大哥給你抓魚了?”孫名媳婦羨慕的問。
蘇清嫿點了點頭,然後又開始顯擺了:“是啊,林戰抓魚可快了,沒一會就抓了好幾條呢,你要一條嗎?”
“我不要,我讓我家孫名抓去!”孫名媳婦拒絕道。
“方才我在河邊見到孫名了,他沒有抓魚的意思,所以你還是拿一條吧。”林戰淡淡的說。
方才孫名說他會讓小嫿失望,那他就讓孫名今晚上不了炕,都是禮尚往來。
孫名媳婦聽了這話笑容一僵:“他今天必須得去給我抓魚去!”
說罷就急匆匆的走了。
“林戰,孫名媳婦會不會和孫名吵架啊?”蘇清嫿有些擔憂的說。
“不會,他去抓魚就沒事。”林戰寵溺的看著蘇清嫿:“大男人的抓兩條魚給媳婦打牙祭是應該的,走,咱們回家吧。”
蘇清嫿點了點頭:“嗯,快點回去,快點喝湯。”
孫名現在心裏是恨死林戰了,一個人在河邊慪了會氣,然後就下河摸魚了,沒辦法啊,不摸不行啊,不摸家都回不去!
他以為今天是他最悲慘的一天,卻是不想,這僅僅是個開端。
蘇清嫿有孕在身,老大夫的叮囑是可以多活動,但不能做重活,而在林戰眼裏所有的夥計都是重活,所以洗衣裳的這活計他就攬了下來。
“嫂子,林大哥對你是真好啊,連衣裳都幫你洗!”
孫名媳婦邊捶打衣裳邊看著林戰拿著花衣裳仔細的捶打,心裏很是羨慕。
蘇清嫿本是難為情的,她是真沒見過男人洗衣裳,可無奈拗不過林戰,這會兒聽孫名媳婦這麼說,不光不難為情了,心裏還甜滋滋的。
“我有孕了,他怕我碰水著涼!”蘇清嫿小聲說。
“哼,我有孕的時候,家裏什麼活都是我做,孫名什麼都不管!”孫名媳婦歎了口氣:“真是不能比,還是嫂子你的命好!”
過了一陣,河邊洗衣裳的人越來越多,羨慕蘇清嫿的人就也越來越多,說來也是奇怪,若是別人家的女人不做活,定是會被說是懶婆娘,可放在蘇清嫿與林戰身上,大家就都覺得是應該的,沒什麼不妥之處。
而且不光女人這麼想,男人們也這麼想,人家婆娘好看,自然是怎麼寵都不為過了。
林戰手勁兒大,洗的衣裳被蘇清嫿洗的還幹淨,所以蘇清嫿就又多了個顯擺的事兒了。
“你看看人家嫂子,總是誇林戰,哪像你啊,整天挑我毛病!”栓子對著自己媳婦抱怨。
栓子媳婦聽了這話冷哼一聲說:“你怎不說人家林大哥確實是好呢?你要是有林大哥一半好,我也誇你!”
“他是個沒出息的,我不能和他一樣沒出息。”栓子悶聲說。
“對媳婦好就是沒出息?把媳婦當牲口用就叫有出息?”栓子媳婦一臉的憤怒:“我可當不了你這有出息的男人的媳婦,一會兒我就抱著兒子走,我不跟你過了!”
栓子見自己媳婦不是玩笑話,一臉焦急的說:“你往哪走啊,你能去哪啊?別鬧脾氣了,我也是沒把你當牲口使喚啊,你說你怎就急了?”
“不用你管,我和你這樣的人過不下去!”栓子媳婦惱怒的說。
“行了,你別走,我走!”栓子說罷氣呼呼的出了院子。
可他也是沒處可去,灰溜溜的在村裏四處轉悠,然後與孫名不期而遇,二人相視間皆是同名相連。
“可讓林戰這小子坑慘了!”二人異口同聲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