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蘇清嫿有孕之後,林戰就變成了蘇清嫿的跟屁蟲,整天什麼事也不做,生怕蘇清嫿磕了碰了,更讓人看不慣的是,就算蘇清嫿坐著不動,他也是依然緊張的盯著蘇清嫿,眼睛眨的都比平日要慢。
“還說不喜歡孩子呢,不喜歡你這麼緊張作甚?”老大夫輕笑著調侃。
林戰聽了這話劍眉輕蹙,輕哼一聲說:“我可不是在乎這討厭鬼,我在乎的是小嫿,畢竟是一損俱損!”
老大夫聽了這話,滿臉無奈正欲好好開口教導,就被白老太太給打斷了,她瞪著老大夫說:“你也真是嘴欠,人家在乎不在乎的關你什麼事啊?真是吃飽了撐的!”
“我就是看不慣!”老大夫一臉訕訕的嘟囔。
“看不慣就別看,管不住自己就把眼睛戳瞎!”白老太太惡狠狠的說。
“你這老婆子是真狠!”老大夫委屈巴巴的說:“你就不能讓著我點?我都讓著你大半輩子了!”
白老太太聽了這話,翻了個白眼說:“你若真是讓著我,我能和你慪氣這麼多年?沒事兒就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不然就是自己扇自己耳光!”
“罷了罷了,和你說不到一處去!”老大夫說罷慪氣的往邊上一坐:“也就是我,換誰都是忍不了你。”
蘇清嫿怕白老太太動怒再離家出走,就彎著眼睛說:“老奶奶,你別理他,他就這個脾氣,嘴上不占些個便宜就掛不住麵子。”
“放心吧丫頭,看在你肚子裏的娃的份上,我也是不會走的,我就喜歡小孩子,你生的娃,一定是好看的!”白老太太笑眯眯的說。
老大夫聽了這話輕哼一聲:“死老婆子,有能耐你就別和我說話!”
“你放心,我定是比你有能耐!”白老太太挑眉說。
之前林戰是每天都去錢府教錢進功夫的,蘇清嫿這一有身子就再沒出現過,錢進見今天林戰也不像是會來的樣子,便是開始抱怨了。
“這林戰居然是言而無信,簡直就不是個頂天立地的男人!”錢進氣呼呼的說。
丁木無奈的歎了口氣,生無可戀的說:“少爺,你每天晌午都是說同樣的話,你不膩我也是厭了,你明知道林戰為何不來,還抱怨和什麼勁兒啊!”
“我知道他不來是因為小嫿懷孕了!可他不來也得知會我一聲啊,這都多少天了?連個信都不給我!”錢進一臉鬱色的說。
他知道林戰是人逢喜事,可他心裏難受啊!他想說兩句風涼話都是沒有機會!
“林戰不就是這個性子?”丁木悠哉的往凳子上一坐:“你也是別挑人家錯處,少爺你這般資質,換我,我也不愛教啊!”
錢進聽了這話,假笑一聲,然後衝過去就給了丁木一腳:“你就不能說兩句好聽的?少爺我資質可是比你強!”
丁木哼笑一聲:“我這張嘴我是管不住了,少爺,你要是想讓我少說話,你就靠譜一點,正經一點,比如,清州那邊的生意怎麼辦?老爺現在是把這些都交給你打理了,你是不是也上心一點?馬員外在清州現在是一家獨大,馬上就把咱吞了。”
錢進聽罷便是收起了臉上的不公之色,一臉不屑的說:“咱和馬員外沒法比,咱做的是本分的買賣,他是勾結了清州知府,掙的是昧良心的錢!”
“可人家到底是掙錢了啊!”丁木說罷眉頭緊蹙:“少爺,要不咱也去給清州知府送點厚禮,若論送禮,咱們可是比馬員外財大氣粗。”
“丁木,你說若少爺我給清州知府送了銀子,我憑著清州的生意得多久能把送出去的銀子撈回來,所以值得嗎?”錢進一臉正色的問。
丁木沉默半響,然後支吾的說:“那就抬價啊,價錢長了不就回本了?”
“漲價?別家都賣的便宜,就咱們賣的貴誰買啊?”錢進哼笑著說。
“那就以次充好!”丁木把心一橫說。
錢進聽了這話冷笑著說:“是啊,馬員外現在定然是在以次充好,不然就是虧本買賣,可生意在於口碑,現在他門庭若市,他日必將生意清冷,現在不過是竭澤而漁罷了。”
“少爺這般說也是有理,隻是現在他風頭正盛,到處去說咱們錢府要倒!”丁木言及至此臉上都是不平之色。
“井底之蛙就隻能看見井口那麼大的天,他是不知咱的生意做到了各地,所以啊,他願意說什麼就說什麼,現在他笑的歡實,總有他哭的淒慘的時候!”錢進一臉的胸有成竹。
錢是得掙,但得是掙的本分,不然總有遭殃的那一天。
丁木聽了這話心裏就也舒坦了,看向錢進的目光有了欽佩之意:“之前老爺把生意交給你,我還不放心呢,生怕家底被少爺你敗了去,如今才知少爺是個有成算的。”
“少爺我之前是不想挨這個累!”錢進一臉得意之色:“我想做好的事就全都會做好!”
“好吧,我勉強認同少爺的話!”丁木笑眯眯的說。
錢進聞言輕哼一聲,傲然的說:“你多跟著我學學,定是能學到不少東西,快去備馬車,少爺我要出去走走。”
“出去走走用馬車作甚?”丁木不明所以的問。
“去梅花村找林戰算賬,竟是敢誆本少爺!”錢進臉色不大自然的說。
“我看少爺找林戰算賬是假,想看蘇姑娘才是真吧?”丁木斜了錢進一眼:“少爺,我先個你商量個事,就是萬一林戰打你了,你別讓我上前幫忙可行?我不禁打……”
“……丁木,你再囉嗦,不等林戰打你,少爺我就先動手了!”錢進虎著臉說。
林戰會動手打他嗎?不能吧……
丁木無奈的歎了口氣,然後轉身去了準備馬車了,這次他家少爺挨打,他得躲的遠點,絕對不上前幫忙,都是自找的!
錢進看著丁木不情不願的背影冷哼了一聲,別以為他不知道這小子心裏想什麼呢,和這種情竇未開的人講不明白道理,所以也就懶得掰扯了,他隻想快些見到他想見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