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人群消散,隻有麻三還站在原地,老道士苦笑一聲,將身上的菜葉拾掇一幹淨。
“謝謝小兄弟解圍,走吧,咱去錢莊,王謹給的是銀票,我換成銀子,分你一半。”老道士感激的說:“也是多虧了你!”
麻三哼笑一聲,搖了搖頭:“這錢我不要了,我昨天賭了一把,贏回來了,所以就又不缺錢了。”
這老道士能遵守約定也算是個實在人,所以就別坑人家銀子了,他的錢自有他家少爺給。
老道士聽了這話,語重心長的說:“年紀輕輕的還是離賭坊遠些吧,那不是個好地方。”
“好,我聽你的,這回撈回來了,我就也不去了!”麻三說罷歎了口氣:“你這神棍也真是夠笨的了,方才你隨便一嚇唬,那些人都得跪下給你賠不是,可你竟是站著不動,任人欺負。”
“救那畜生本就理虧……”老道士苦笑著說。
“那是他們不知你的神泥是何物,老頭,回家去吧,得了銀子日子也是寬裕一些了,回去吃些個好的。”麻三輕笑著囑咐。
老道士點了點頭,便是慢悠悠的邁著方步離開了,今天還真多虧了這臭小子了。
“少爺,你說自我知道王謹吃屎之後,我怎就犯惡心了呢,吃飯的時候總是想著此事。”丁木一臉苦色的說。
錢進這時候正在吃飯,本來他是心無旁騖的,被丁木這麼一提醒,就也跟著惡心了起來,把筷子隨手一扔,滿臉不愉的看著丁木:“知道什麼叫食不言寢不語嗎?真得好好教教你規矩了!”
“少爺,我真的犯惡心……”丁木委屈巴巴的說。
錢進聽了這話冷哼一聲:“行,一會兒我找老頭給你瞧瞧,看看你是不是有了身孕,不然怎是這般症狀。”
“我是男的!怎會有孕!”丁木白了錢進一眼說:“少爺,我就不信你不惡心,那牛拉的……”
“你給我閉嘴!”錢進惱怒的說。
這個丁木啊,是真想氣死他啊!
丁木見錢進臉色就知他如自己一般惡心,便是眉頭一挑:“少爺,要不你也讓醫館那老頭給你瞧瞧,看你是不是有了身孕?!”
錢進聽了這話,站起了身,一臉假笑的移到丁木身側。抬腿就給了丁木一腳:“你這張嘴真是欠的很,少爺我今天打死你!”
梅花村這邊,蘇清嫿正抄著情詩、改著情詩,這抄不難,改卻很難,她反複的揣摩著作詩之人的意境,卻是越揣摩越覺虛假。
真心思慕,是真情流露不是刻意而為,這字字句句都是刻意,倒不像思慕而像討好,辭藻華麗不達意境,是以改起來也是當真的難。
林戰見蘇清嫿一直蹙眉眉頭,便是湊了過來,見了蘇清嫿的所抄之詞,臉色霎時黑如鍋底。
“小嫿,你怎抄這樣的東西,我不喜歡!”林戰悶聲說。
即便是反對,他也是沒直接奪了筆,毀了書,隻是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想讓蘇清嫿知道他的在意,不再繼續抄下去。
蘇清嫿見林戰臉色不好,就放下了筆,柔聲安撫說:“我不過就是抄書賺錢罷了了,這詩不是我做,我心裏也是沒有旁人可念,你為何要在意呢?”
“可這詞中盡是情意綿綿……”林戰蹙緊眉頭,話中有些委屈。
“情意綿綿又不出自我口,你在意作甚,且你細看這詩句,哪裏是情意綿綿,分明就是對富貴之人的討好,這裏情誼沒有,巴結討好對這尊貴的向往倒是大把。”蘇清嫿輕笑著說。
林戰聞言又仔細的看了看書上的字,確實是如同蘇清嫿所言,臉色就舒緩了起來:“那你方才為何蹙眉?”
“掌櫃說若是我能把這詩改好,便能加一賠的錢……隻是這改起來真是難事一樁!”蘇請嫿煩惱的歎了口氣:“除非是重寫,不然……”
“不用改,就這樣就挺好的!”林戰攬著蘇清嫿說:“你改了就不達這人的攀附之心了,人家求的東西怎能隨便亂改呢?”
改了就是他小嫿的詩了,所以斷不能改!
蘇清嫿讚同的點了點頭:“嗯,我也這般想的,所以就直接抄吧!”
“小嫿,即便這樣我心裏仍是難受,你得補償我!”林戰霸道的說。
“大白天的你還要不要臉!”蘇清嫿素白的小臉染上了紅霞:“快點方開我,若是被人看了去,我就沒臉見人了。”
“小嫿這是在想什麼呢?我不過就是想讓你說些好聽的話哄哄我罷了,既然你這麼想,那我也隻能…….”林戰說罷就吻像蘇請嫿的唇。
蘇清嫿羞惱的躲開,然後從林戰的懷裏掙了出來:“哼,原是我多想了去,那你就離我遠上一些吧!”
哼,非是要給這男人點苦頭吃,不然得了便宜就買乖。
林戰很是審時度勢,把蘇清嫿重新囚禁在懷中,然後討好的說:“不是小嫿多想,是我想親你,好小嫿,給我親親。”
“你……”
蘇清嫿沒想到林戰竟是這般能屈能伸,一張嚴肅的臉竟是能說這般不正經的話。
林戰趁著蘇清嫿愣神之際,就鑽了空子,捉住蘇清嫿的唇,索要著她的甜美。
“這小兩口一天沒出屋了,也不知是在做什麼?”白老太太站在院中納悶的問。
老大夫輕哼一聲說:“能做什麼?膩歪唄,這兩人真是黏糊的緊。”
蘇清嫿把這話聽了真切,紅著臉推開林戰,小聲嘟囔:“之前老爺爺喜在院中裏瞎溜達,現在老奶奶回來了,就又多了一個人陪著他瞎溜達……”
“是啊,本來以為終於有人能管管這老頭了,沒想到……沒想到多了一個和他一樣的人!”林戰苦惱的說。
“你們兩個別在屋子裏待著了,咱去程石家看看小福娃吧!”白老太太喚道。
看小福娃是假,想和蘇清嫿說兩句話是真,他和老大夫一樣喜歡孫女兒,沒親孫女就把心思都放在了蘇清嫿的身上了。
林戰見纏著蘇清嫿的人又多了一個,眉頭馬上揪在了一處:“小嫿,你別理她!”
老大夫見屋內許久沒有動靜,便是也開了口:“林戰,是不是你不讓丫頭出來啊?瞧你那酸樣!”
哼,這小子的性子他現在是了若指掌了,沒誰的醋是他不吃的,也是讓人欽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