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幫,我就是喜歡被小嫿欺負!”
林戰是舍不得蘇清嫿蹙一下眉頭的,更是不舍得她被別人教誨,毛病是他慣的,他受的了,他願意受!
“不用幫就算了!”老大夫輕哼一聲看向蘇清嫿:“丫頭,欺負死他!”
吃過飯之後,回到家中蘇清嫿仍舊是有些別扭,林戰燒好了洗腳水,蹲下身去要幫蘇清嫿褪掉鞋襪,被蘇清嫿閃開了。
“我自己洗。”蘇清嫿小聲說。
她不該如此理所當然的欺負林戰。
林戰捉住蘇清嫿的腿,褪了她的鞋襪,用手把熱水撩到蘇清嫿的小腳上:“小嫿,日子是咱們兩個在過,所以你莫要管旁人的說什麼。”
“可不能光你對我好啊,我也是想對你好的。”蘇清嫿一臉真切:“隻是你待我太好,讓我時常忘了待你好,讓我有這個心也是沒處去使,要不一會兒我也幫你洗腳吧。”
林戰輕笑一聲說:“小嫿,你好好的就是在對我好了,你常常的笑就是在對我好,你享受著我對你的好而不覺得累贅就是在對我好,你做賢妻良母忙裏忙外、幫我洗腳,惹我心疼,就是在對我不好,所以小嫿,我待你好,你心安理得的受著吧。”
蘇清嫿聽了這話動容的眼淚在眼眶中直打轉轉:“可是老爺爺說的也有道理,你一個大男人的……”
“我樂意受著!”林戰望著蘇清嫿帶著水光的明眸:“我就想把你寵壞,因為隻有這樣才證明了你嫁我不虧。”
“本就也是不虧,你身份非同尋常,要什麼樣的女子都是可以的。”蘇清嫿略微失落的說。
“可誰都不是你,小嫿,你是獨一無二的!”林戰說罷歎了口氣:“就算我不想承認不想提起,可錢進那小子確實待你真心實意,我林戰不過就是僥幸早他一步罷了,每每見他都是一陣後怕,你若嫁他安穩富貴,可我……之前讓你吃苦,之後可能讓你……”
蘇清嫿聽了這話,白皙的小手撫上了林戰英俊的臉:“說這些作甚,隻要你之後不三妻四妾,左擁右抱,我就覺得這輩子是跟對了人。”
林戰不知她的前世,可她卻是對林戰的前世記憶猶新,他陪著她,他一直陪著她,直到她咽下最後一口氣,前世她欠了他恩情,今生得了他的溫情,她怎不知足?
“生生世世,隻你一人!”林戰深情堅定,語氣真誠:“小嫿,若是沒你,這人生再長又有何用?”
蘇清嫿聽了這話,勾住林戰的脖子,把頭埋在他的頸窩,她在想前世的林戰對她可是動情?若是動情,她死了,他的那一生是怎樣度過,她不敢細想卻又控製不住的想。
溫熱的眼淚滴在林戰的頸間,讓林戰心頭一滯,隨後心疼的問:“小嫿,你怎哭了?”
“我在想你上輩子沒我,得是多麼的可憐。”蘇清嫿帶著鼻音說。
“怎可能沒你,我上輩子也是有你的!”林戰口氣輕快:“快別哭了,我手是濕的,不能幫你拍後背。”
“嗯,我不哭了!”蘇清嫿坐直身子,小聲說:“別撩水了,把我腳放盆裏吧,水不熱了。”
這男人也真是老實,她若不出聲,他就一直撩水,生怕燙壞了她,像她多精貴似的。
林戰聞言,把蘇清嫿的腳放在盆中,然後仍舊抓著蘇清嫿柔軟的小腳不放,很是愛不釋手。
“你把鞋拖了,咱倆一起洗!”蘇清嫿命令說。
蘇清嫿一用這種口氣,就是沒商量餘地的意思,所以林戰也很是聽話的脫了鞋襪,把腳放入了盆中。
蘇清嫿讓自己的小腳踩在林戰的大腳上,然後自豪的說:“我的腳長的比你的好看。”
“那是自然,你長的也是比我好看。”林戰認同的誇讚。
“油嘴滑舌!”蘇清嫿挑了挑眉說:“京中女子可是比我好看,我見南宮煜就比我好看,所以京中美人兒是什麼樣的你與我說說。”
“不知道,沒仔細瞧我!”林戰一臉誠懇的說。
“你騙人!說的好像你不看女人一樣,若是不看,你怎看見的我?還知上門提親呢。”蘇清嫿說罷氣憤的抬腳狠狠的踩了林戰的腳,將盆中的水濺的老高。
“你是你,自然與旁人不一樣,你就是容易引人細看,看了就念念不忘。”
林戰的話又是引得蘇清嫿一陣失神,所以前世的林戰也是心悅於她的……
“小嫿,莫要亂想。”林戰柔聲將蘇清嫿從沉思中喚回:“不想之前與之後,當下才是最值得珍惜的。”
蘇清嫿點了點頭:“嗯,不想之前……”
盆中的水已經變涼,林戰彎下腰去,抓著蘇清嫿的小腳搓了搓,柔軟的觸感讓他的呼吸有些粗重,他快速把蘇清嫿的玉足擦幹,然後也胡亂的擦了擦自己的,起身將盆抬到外間,然後迫不及待的把蘇清嫿撈在懷中。
“小嫿,我想你了!”林戰曖昧的說。
蘇清嫿眉頭一蹙,在林戰腰間擰了一下:“你怎這般不正經……”
“因為你好看!”
林戰說罷便是穩住了蘇清嫿飽滿的唇,急切的氣息噴在蘇清嫿的臉頰上讓她有些眩暈,明媚的眸中帶上了迷離之色。
而這時老大夫不滿的聲音卻是傳了過來:“吹燈吹燈吹燈!這都說了多少次了,怎還不長記性。”
蘇清嫿氣憤的錘了林戰一下:“怎不長記性?”
林戰馬上把燈燭吹熄,聲音沙啞的說:“娘子別生氣,為夫定然會長記性的。”
這死老頭,神經半夜的總在外麵待著作甚。
老大夫見林戰屋子的燈滅了,歎了口氣,有些落寞的看了看天上的新月,小聲呢喃:“月圓人不圓,月缺人也不圓,那死老婆子的氣兒究竟什麼時候才能消?”
唉,若是當初他能向林戰這麼不要臉就好了,人啊,該不要臉就得不要臉,與親近之人談什麼麵子,這可真是死要麵子活受罪,如今悔之晚矣。
老大夫站在屋外歎息良久,正要轉身回屋之際,一隻信鴿飛到他的肩膀,老大夫心裏納悶,從信鴿腿中取出書信,蹙眉一看,便是激動了起來。
這是想什麼來什麼啊,他的死老婆子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