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戰媳婦,長的好看不代表就是花拳繡腿,也許林戰不是我的對手呢?”南宮煜輕笑著說。
四六見南宮煜這是在撩撥有夫之婦,馬上伸手扯了扯南宮煜的衣袖,他家侯爺今天看著反常,這是被人家視為無物打擊到了?
蘇清嫿聽了這話,滿臉都是篤定之色:“你若再是這般纏人,林戰必定是會打的你滿地找牙。”
“你這倒是自信的很,我看你說話的意思是林戰為了你遇神殺神是嗎?”南宮煜的臉色由輕佻轉為薄怒:“他終究隻是個凡人啊,我是南通侯,暗衛之首,你說話可是要思量一些。”
他想看看蘇清嫿軟的不吃,會不會吃硬的。
“侯爺你也是凡人啊,長的不想人也是人……”蘇清嫿淡然無懼的對上南宮煜的眼睛:“若是個男人就別在林戰不在時與我為難,待他回來你還是這般模樣才算英雄。”
她知道這南宮煜是在試探著她,這種高高在上把她當猴一樣戲耍的試探當真是讓人心裏生厭,她不欲惹是非,卻也不能讓是非惹了她。
南宮煜見蘇清嫿當真是軟硬不吃之人,心裏沒來由的有幾分欣賞,正要再次攀談,卻被慕容雲踢中了屁股。
“南宮煜,林戰不在還有我護著小嫿,所以你趕緊給我滾,就如小嫿所說,你有能耐等林戰回來再使,我怕到時候你慫成一坨屎。”
“慕容雲,你好歹是郡主,怎能滿口汙言?”南宮煜不耐的蹙著眉頭:“我不過就是開個玩笑罷了,當真作甚!”
“南通侯,許久不見別來無恙啊!”魏通在聽說了這邊的動靜之後馬上趕了過來:“可是別怪我沒提醒你,誰敢亂開嫂子的玩笑,林戰必定讓他這輩子都笑不出來。”
南宮煜輕笑轉身,玩世不恭的說:“魏通,許久不見你還是這般樣子,刻板的像個小老頭。”
“侯爺裝出這輕佻如市井流氓的樣子也是有些年頭了,你我二人都是老樣子!”魏通皮笑肉不笑的說。
“是啊,還是老樣子,你我二人仍是話不投機!”南宮煜無奈的搖了搖頭:“我來也無別的事,就是想來看看你,順便把這刁蠻的郡主帶回京中。”
慕容雲聽了這話,搶在魏通說話前開了口:“你少撒謊,我的書信這會兒還沒到京城呢,眼下也是未到我與父王約定的回京之日,他怎知我不回去?你來查事情準備告狀,可是別那我做筏子,惡不惡心?!”
四六見慕容雲一點麵子也沒給南宮煜留,馬上沉聲聲援:“知女莫若父,禦親王早就知曉郡主你不願回京,這才求著我家侯爺過來尋你的。”
他把求字咬的極重,就是想提醒慕容雲,他家侯爺的地位可是不遜禦親王半分,讓慕容雲少些盛氣淩人。
“哼,好一個求啊!我禦親王府這是找不來得力的人了啊,真是可笑!”
慕容雲沉著臉,渾身貴氣盡顯,倒是把隱藏的郡主之威統統顯露了出來,膽敢諷刺她父王,那就休要怪她翻臉了。
魏通見慕容雲動了氣,馬上打圓場:“南宮煜,你瞧瞧你隨從的這張嘴,真是該罰!”
這一著急也就不稱南宮煜為侯爺了,到底是故友,就算有些疏遠之心也還是不能看著他觸黴頭,這矛盾糾結的心情真的是苦若黃連。
“就是,這說什麼呢!禦親王待我如親叔一般,他找我來尋郡主是長輩之信任之囑托,怎是求?四六,快給禦親郡主賠不是!”南宮煜瞪著四六說。
四六自然知曉南宮煜的心思,馬上一臉恭敬的道歉:“郡主,方才是在屬下有口無心,屬下甘願領罰。”
“罷了,你是你主子的左膀右臂,本郡主若是罰了你,你這主子還不是剜心一樣的疼?隻是你日後也是要長些記性,若有下次,本郡主拔了你的舌頭!”
慕容雲這話是對四六說,可眼睛卻看著南宮煜。
魏通見氣氛仍舊劍拔弩張,輕咳一聲說:“南通侯,下官備了薄酒為你接風洗塵,請移步與下官去書房。”
南宮煜正想溜呢,也是不計較魏通謊話說的蹩腳了,若是他有閑心非要好好問問,喝酒去書房作甚?
待南宮煜走了,慕容雲的氣才消,然後很是粘人的摟著蘇清嫿的胳膊:“小嫿,我方才被欺負了。”
蘇清嫿聽了這話實在沒忍住,輕笑出聲說:“我看你方才可是厲害的緊啊,還真是沒看出來你被欺負了。”
“我動氣了啊!我動氣就是被欺負了!”慕容雲小嘴一撅:“這南宮煜真是煞風景,得是想辦法快點把他攆跑才行。”
幻意蹙眉歎了口氣說:“郡主,你想讓南宮煜走,你就得跟著走,人家就是在用你做筏子啊!”
“這小子學壞了,會耍伎倆了!”慕容雲無奈的哼笑了一聲:“我皇兄的腦袋裏想的究竟是什麼呢?”
南宮煜進了書房隨意的坐在椅子上好整以暇的問:“魏通,酒呢?你不是說要給我接風嗎?”
魏通輕哼一聲,白了南宮煜一眼:“我方才救了你,你現在得救了反倒是找我的不是了?”
“唉,這慕容雲真是分不清裏外!”南宮煜後怕的拍了拍胸口:“她可是真不好惹,她若是到太上皇那去告狀,不論誰對誰錯,我都是沒好果子吃。”
“是啊,不分裏外,你是裏我們是外!你們當是同心對外才是!”魏通沉著臉說。
南宮煜聽了這話,眸光閃了一下:“瞧這話說的,都是臣子哪有裏外之分,我承認我不是來尋慕容雲的,可你也是別這般敵對啊,你身正怕什麼影子斜?”
魏通嗤笑一聲,喝了口茶:“如今這般情形你心中明鏡,我身正也是有人把我的影子看斜,南宮煜,當初我還真是沒想到你我二人會是這般立場,當真唏噓啊。”
“誰又想得到呢?”南宮煜歎了口氣切入正題:“魏通,林戰去清州作甚?”
“能做甚,為了生計忙活唄,他現在也就隻能靠著這一身的蠻力掙錢糊口了,不然媳婦吃什麼?”魏通說的很是自然。
南宮煜本想諷刺兩句魏通的謊言,可話到嘴邊卻是轉了風向,興致盎然的說:“林戰這媳婦可是有些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