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林戰的去而複返,栓子媳婦震驚之餘也馬上就幫林戰打了圓場。
“林大哥,你看今天這事兒鬧的,我都問明白了,這事和你沒關係,過兩天我去幫你和嫂子解釋。”
林戰對栓子媳婦的話並無反應,而是直接給栓子使了個眼神,然後轉身出了屋子,栓子也很自覺的屁顛屁顛的跟了出去。
“我這次差點被你坑慘了,你方才要是個男人就應該自己擔著!”林戰責備的看著栓子說。
栓子聞言心裏的慚愧全都退了下去,取而代之的隻薄怒:“你還好意思怪我?你方才就說錢是你借給我的又能如何?嫂子那麼嬌弱就算打你,你也疼不到哪去,我就不一樣了,我媳婦……唉,總之就是一言難盡!”
“你媳婦打了你就能消氣,我娘子卻是不能!”林戰是最怕蘇清嫿同他生氣的,不語不言才是最致命的折磨。
“行了行了,下次再有這事我嘴嚴一些,咱們倆也是都不容易!”栓子輕歎一聲說。
林戰抿唇算是認同,然後才說明來意:“你嫂子臉皮薄,所以這件事萬不能亂傳!”
栓子白了林戰一眼說:“這話還用你說?這種事拿出去亂說不成傻子了嗎?”
“你不是傻子嗎?沒看出來!”林戰冷聲言畢,便是大步流星的回了家去。
栓子被林戰氣的臉都變形了,咬牙切齒的嘟囔:“私房錢都沒有的人才是傻子!”
水家村這邊,蘇清翠在養了幾日後勉強是能夠見人了,可王謹娘心裏卻是不停的盤算著究竟怎樣才能有理有據的休了蘇清翠。
“春柳,你幫娘想想法子,把這醜女人弄走咱們好是搬到鎮上享福啊,我兒子有了宅子遲遲不搬就是因為不想帶上著女人,嘖嘖,這丟不起人啊!”
王謹娘自己想不出來,就讓春柳幫著一起想。
春柳不耐的抿了下唇,然後又掩飾的溫和一笑:“娘,這休妻想要占理,那得是姐姐犯了七出,而七出分別為:不順公婆、淫、妒、無子、有惡疾、多言、盜竊。其中咱們最能占理的是不順、淫與無子。”
王謹娘蹙眉想了一會兒,她是覺得光有理有據不行,事情得是鬧的大一些,而能鬧的大的就應該是淫了。
這主意一生,她便去找村裏的二賴子去了,相信給與錢財二賴子不會嫌蘇清翠醜的,而且這事是宜早不宜晚,不然等張氏再次上門,蘇清翠必然會吐苦水的,到時候依著張氏的性格,一定會鬧開,那她就失了先機。
果然是有錢能使鬼推磨,二賴子在王謹娘沒說具體給多少錢時是斷然拒絕的,可再一聽說給二十兩之後,就馬上動了心。
事一談妥,王謹娘就假意帶著春柳去鎮上買東西,而二賴子就潛入了王謹家中,這時蘇清翠傷勢初愈,正雙眸無神的發呆。
“呦,小翠,你這是怎麼了?有什麼不開心的事和哥哥說說,哥哥安慰安慰你!”
二賴子這一出聲,讓蘇清翠心頭一緊,然後警惕的起身挪了兩步,想與不斷朝她靠近的二賴子拉開距離。
“你來我家作甚?”蘇清翠蹙眉問。
“我來自然是想你啊,小翠,這老王家根本就是看不上你,不若你就跟著哥哥我吧!”
二賴子大嘴一咧,露出滿口大黃牙,隻是看著似都能聞到味道。
蘇清翠這時已然知道事情不對,緊張的呼吸都跟著加重:“你給我馬上滾,不然我對你不客氣,我,我叫人了!”
“叫人?叫吧!讓人家都知道我是你的情郎!”二賴子看著蘇清翠黝黑的臉,下了很大的決心之後,還是撲了上去。
心裏也是有些哀嚎,這錢是真不好掙啊,對著這樣的女人,還真是……
“二賴子,你放開我,是他們指使你的對不對,他們給你多少錢,我也給你,你放過我!”蘇清翠絕望的說。
她身上的傷剛好,實在是使不上太大的力氣,不然若是換在往日,她必然是不會讓這二賴子占了便宜去。
二賴子聞言嗤笑了一聲說:“看來你也是不傻,我勸你啊認命!就算今天我沒成事,往後也會有別人的,老王家已經是留你不得了!”
“畜生!你們都是畜生!”
蘇清翠絕望的嘶吼之時,她的衣裳已經被二賴子撕開了,她奮力的掙紮也是徒勞。
而得手之後的二賴子則是感慨著:“這女人啊,長的美醜也都是一個用法,老子今天不虧!”
而就在這時王謹,王謹娘推門而入,還帶著村裏的好些人,重頭戲便是來了。
“哎呦,大家夥看看,我沒說錯吧,這蘇清翠就是個不守婦道的放蕩貨,我兒子這麼好他還不滿足,大家看看,這是讓我們老王家沒臉見人啊!”王謹娘說罷哭天搶地了起來。
二賴子正在興頭上,被打斷心中很是不滿,但他本來就也是拿錢辦事,這錢倒了手,就去找更好看的姑娘去,是以他馬上起身,衣裳也是不穿,鎮定自若的說:“小翠一直都愛慕我,這說明我不比王謹差。”
蘇清翠平靜的把衣裳穿好,然後帶著恨意說:“娘,就算你想休我,也不該使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你的意思是我找二賴子對你不軌的?”王謹娘嗬嗬一笑:“你真是不要臉了,我若是想讓我兒子休了你,一早便休了,你無子,多言,對我更是出言頂撞,七出你條條都占,休你我犯的上費這麼大的勁兒?”
王謹娘說罷還給二賴子使了個眼色,讓他快點出聲。
二賴子心領神會,馬上故作深情的說:“小翠,既然他們都發現了,你就也別做戲了,咱們情真意切也是算不上丟人,他王謹休了你正好,咱們往後就光明正大了。”
“王謹當初退婚改為娶我,是因我能幹且娘家殷實,我嫁進來後我娘每月都貼補王謹,我娘甚至為了給他湊盤纏而入了大牢,縱是這般掏心掏肺卻也落得如此田地,你們老王家的良心真是都被狗給吃了去。”
蘇清翠麵色平靜的說著種種,她心死了,語氣便再沒有波瀾。
“你個賤人!故說八道,不守婦道,我今天打死你!”王謹聽罷怒不可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