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石娘正一臉糾結的看著清嫿娘時,蘇清嫿便是已經推門而入了,與往日不同時是,蘇清嫿一身沉穩之氣,回到了步步生蓮的氣度了。
麵對蘇清嫿的改變,屋子裏的人全部都屏住了呼吸,以為這是秋後算賬來了。
“小嫿,可是姑爺惹你不開心了?”清嫿娘決定探個底,便是用了林戰做筏子。
蘇清嫿聞言眉頭一挑,不明所以的說:“我哪有不開心?”
“那你怎看著穩重了不少?小嫿,你隻有對疏遠之人才是這般樣子。”清嫿娘小心翼翼的說。
蘇清嫿聽罷柳眉微蹙,有些委屈的噘著嘴嘟囔:“我這不是要當姐的人了嗎,自是得舉止得宜,穩重內斂。”
清嫿娘聞言輕笑出聲說:“可算了吧,你突然弄這麼一出把我們都嚇了一跳。”
程石娘長籲了口氣說:“可不是,我方才還和你娘說要給你買首飾賠罪呢。”
蘇清嫿心裏明白程石娘的意思,很是隨意的坐在了炕沿上說:“程奶奶這是有了孫子就把我當了外人去,不然怎會這般。”
“哎呦,你這丫頭慣會挑理,罷了,方才的話當我沒說!”程石娘笑眯眯的說。
蘇清嫿甜甜的笑了一聲,然後把小手放在清嫿娘的肚子小心翼翼的摸著:“我是你姐姐,你以後要聽我的話。”
“他現在哪能聽懂你說的話。”清嫿娘溫和的笑著:“之前我還和你程叔說會吃醋呢,現在一看是我多心了。”
程石聞言愣了一下,然後滿臉討好的看著蘇清嫿說:“我當時就和你娘說了,說小嫿最是大度,定是不會,你娘還偏不信!”
清嫿娘詫異的瞪大了眼睛:“你什麼時候說了,我怎不知?”
虧她之前還以為這男人是個老實的……
程石嘿嘿的幹笑了兩聲,略有尷尬的抓了抓後腦勺:“我沒說嗎?我以為我是說了的,因我心裏就是這麼想的。”
程石爹聽了這話狠狠的剜了一眼程石:“別為了你自己當好人就把我們都賣了去。”
“就是!”程石娘附和說。
“姑爺呢?怎沒見他?”清嫿娘見蘇清嫿進屋半天了也沒瞧見林戰,便是出聲詢問。
蘇清嫿仰著小臉得意的說:“他去給娘抓魚去了,晚上咱們還喝魚湯。”
林戰這會兒確實是在河邊不假,可半天了一條魚也沒抓到,有栓子沒完沒了的絮叨,魚都是被嚇跑了去。
“林戰,我別的也不和你說,我家昨天的那隻雞死的是不是也太慘了點?”栓子一臉的義憤填膺:“還有,你把雞抓走了我才想起來,你家不是有雞嗎?怎不抓你家的?”
“我家的都是母雞,正在下蛋,小嫿喜歡的緊!”林戰麵無表情的看向栓子。
栓子見林戰說的是理智氣壯,臉都氣紅了:“你也好意思說這話,你還有沒有個男人樣了。”
林戰眉頭一挑,新奇的看著栓子問:“你也是好意思說我?我家小嫿從不擰我耳朵,不打我,你呢?每天在家跪著討饒……”
他是自動的把蘇清嫿錘向他的拳頭當成了愛撫,那軟軟的拳頭沒幾分力道,他不覺得疼反而是從心裏覺得舒服。
栓子被揭了短,臉色便有些不大自然,輕咳了一聲說:“罷了,我不和你爭辯這事,我有要緊的事和你說。”
“何事?”林戰眼睛緊盯著水麵,尋找這魚的蹤跡。
“水家村王謹中了舉人,這幾日正春風滿麵忙著應酬,我聽說最近他可是錢財沒少收啊,這有權有勢又有錢,你說……”
栓子是擔心蘇清嫿知道這事之後,心思活絡,畢竟是青梅竹馬有過婚約。
林戰聞言輕哼了一聲,沒有半分多餘的反應:“與我何幹,我走我的陽關道,他走他的獨木橋。”
“人家現在是舉人老爺,你是家裏沒幾塊地的農夫,他要是沒放下你媳婦,就算你媳婦沒這個心思,也是擰巴不過人家!”栓子覺得林戰的腦袋簡直不開竅。
“他不敢!”林戰冷冷的說。
栓子被林戰胸有成竹的樣子氣的心直突突:“你這是不知天高地厚!那是舉人!!”
“舉人又如何?”
林戰漫不經心,絲毫不把這事放在心上,他知蘇清嫿對他的情義,是以就沒什麼好心慌的,隻他的小人兒心在他這,他就安穩無懼,至於那個王謹,他最好識趣兒一些。
“罷了,我看你就是傻子一個。”栓子放棄說通林戰的想法:“你趕緊抓魚,給我也抓一條,我家的雞不能白死!”
錢府,錢進伏在書案之上所有所思,現在這王謹正是春風得意,許是一時半會的顧不上蘇清嫿,但他相信等這迎來送往之後,王謹必是會起歪心,那到底是怎樣才能再拖上一拖呢?
“少爺,春柳那邊來了消息,說是王謹娘最近想把王謹的發妻休了!”丁木剛得了消息就馬上趕來和錢進說。
錢進眉頭一挑問:“王謹的發妻不是小嫿的堂姐嗎?既是姐妹長的自然不錯,王謹舍得?”
“少爺你可是說錯了,那蘇清翠我是見過,遠處一看像是黑熊成精,離近一看就是母豬站立,據說之前她還掉過孩子,也不知這王謹是這麼下的嘴。”
丁木一回想起蘇清翠的模樣就不由的打了個冷顫,真真的青麵獠牙。
“那這王謹便是比我想的更壞幾分了,這能忍耐的小人一旦得勢,哼,我看離著六親不認也是不遠!”
錢進這時說話很是老成,讓丁木新奇不已:“少爺,我怎覺得你最近這腦袋想是好用了些,說話也是一套一套的。”
“我過幾日要去會一會這王謹,所以就看了些書!”錢進被誇讚便是喜形於色。
丁木白了錢進一眼,嘟囔說:“少爺,人家是舉人,能是你這臨時抱佛腳的人能撼動的?再者說了,我勸你還是消停一些,就算你護的蘇姑娘好好的,也是給別人做嫁衣。”
“我和林戰高下未分,誰給誰做嫁衣還不一定呢!隻眼下得是先把王謹給解決了,我和林戰是君子之爭,而這王謹……”
錢進一說到王謹也是一臉的不屑,他心裏也是好奇蘇清翠的模樣,想知道王謹之前是身心多麼的折磨,好是讓自己快慰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