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寫了幾十幅大大小小的對聯之後,蘇清嫿晃動著酸溜溜的胳膊心裏哀嚎,她之前練字的時候可是從未覺得這般累過,原來把興趣變成活計之後,就是會有不同的心情。
而輕鬆與勞累也隻是在於一念之間。
對聯寫好,自然就是要到鎮上去交,林戰把蘇清嫿送到書店之後,就轉身繼續采買清嫿娘交代要辦的年貨去了。
集市熱鬧,風卻是也無遮攔,所以林戰想著讓蘇清嫿在書店多待一會兒,待他東西買齊再一道兒回家。
可蘇清嫿在交了活計之後,見外麵熱鬧,就起了出去走走的心思,再者說,一些個鍋碗瓢盆的一個大男人也是挑不好,遂是拜別了掌櫃,優哉遊哉的出了門。
可這出門走了一會兒,她就後悔了,因為人真的是太多了,人群來來回回,撞了她好幾個踉蹌,所以她馬上回身想要回到書店去,可卻是發現後麵的人好像更多,想要回去怕是更難。
就這樣被人群擁著,終於是走到了一處幽靜的地方,也才鬆了口氣。
“今天的人怎突然這般多!”蘇清嫿有些莫名其妙的嘟囔了一聲。
“嘿嘿,人不多怎麼把你這小美人兒給擠過來!”
猥瑣下流的聲音一起,蘇清嫿便心玄一緊,然後猛然抬頭看著麵前的幾個髒兮兮的壯漢。
“呦,大哥,你看這小娘們兒害怕了!不過還真別說,這娘們兒長的確實帶勁兒!”
蘇清嫿的心飛速的跳著,身上的血似有倒流之勢,她狠狠的咬了一下舌尖,讓自己強行的冷靜下來。
“幾位大哥,有好好說,也好商量,年關將至,幾位大哥若是手頭緊,我也不是幫扶不了。”
蘇清嫿覺得這幾個人雖是穿著破舊,可頭發卻並不蓬亂,那就是說明他們不是流浪漢也非乞丐,說不定家裏有人有口,隻要家裏有親人,那就必定會有牽掛。
而這些人與她無仇無怨,卻是故意攔她到這裏來,那就定是有人指使,別人給錢,她也能給,都有錢拿,而選擇不傷於她就沒有罪名,不必亡命撇下親人,這比賬怕是傻子都會算。
為首的大汗猶豫了一下,然後目光上下打量著蘇清嫿說:“小美人兒,你少和我來這套,我上家給的錢你怕是拿不出來,再者說了,你這細皮嫩肉的會是個什麼滋味,我真是想要嚐嚐。”
他這話音一落,其餘幾人都跟著淫笑出聲,眼睛很不老實的在蘇清嫿身上來回的瓢。
而為首的大漢一步步上前,邊解自己的腰帶邊說:“我先嚐嚐,一會兒你們再嚐,反正都是死,到不如咱們風流她快活了!”
“救命!林戰!!”蘇清嫿步步後退,直到是退無可退的靠在了牆上,才開始絕望的呼救起來。
她不能讓這些人碰她一下,死也不能!
“小娘們兒,你別叫了,你要是把我們伺候好了,我們一高興還能放你條活路!”
蘇清嫿咬了咬牙,然後輕笑出聲,罷了,重活一回,體會過溫情,改了她娘的命運也是值了,雖然可惜,但卻也隻能到這裏了。
想到這,蘇清嫿快速的把頭上的簪子拔了下來,讓後抵在了脖頸,心裏盤算著,她若是用力,該是能給自己一個痛快。
“小美人兒,你是以為你死了我們就奈何不了你了?你死了,身子不也是熱的?”
這猥瑣的話才一瓢到蘇清嫿的耳朵裏,她絕望的目光瞬間轉為了冰冷,然後不知哪裏來的勇氣和力氣,用簪子狠狠對著壯漢的脖頸插了進去,來了個先發製人。
“啊!!”
壯漢慘叫一聲,把蘇清嫿狠狠的推在了地上:“你個臭娘們,老子今天繞不了你!”
壯漢的力道不小,所以蘇清嫿的後背與著地麵來了一次實打實的碰撞,疼的蘇清嫿瞬間冒了冷汗,絕望之感再次彌漫,讓她很是想哭。
可她知道,這時有比哭更重要的事。
“救命!有沒有人!救命!!”
這些歹人之前說是要對她行不軌之事,所以她以為她隻要死了就能保住名節,所以她剛才想要自我了斷,可這些竟是連她的屍體也不放過……她不能與林戰白頭已然是對不住他,絕對不能留給他一個不堪的屍體。
是以,她要拚盡最後一絲力氣,來給自己尋求一分光明。
壯漢拔掉蘇清嫿的發簪,見自己血留的很多,再加上天冷,傷口被風一吹,疼痛又增幾分,所以也是氣紅了眼,她大步上前對著蘇清嫿狠狠的踹了兩腳,嘴裏罵罵咧咧的說:“本來老子想讓你舒舒服服的去,結果你非是裝烈女,賤貨!”
“救命!救命!”
蘇清嫿忍痛呼救,不哭也是不求饒,一臉的倔強看的壯漢更是火大。
“救命?!能把你弄到這來,就是確定了這是你叫破喉嚨也尋不來人的地方!賤貨,你說你這麼叫是不是想給我們爺幾個助興?”
“誰說叫破喉嚨也沒用?”錢進一臉心疼的看著蘇清嫿兩眼,然後擰頭瞪了丁木一眼,小聲的咬牙切齒說:“你看你這事兒辦的!”
“二少爺,這不是……”
丁木話還沒等說完,錢進就衝了上去,與踢打蘇清嫿的壯漢比劃了起來:“他娘的,敢動少爺我的人,你這是找死!”
錢進這幾日每天都在練功夫,所以招式看著還挺像那麼回事,但其實也就是花拳繡腿罷了,所以他連這已經被蘇清嫿刺傷的壯漢也打不過。
而剩下的壯漢一看自己老大被打,馬上就擁了上來,所以沒兩下錢進就氣喘籲籲,鼻青臉腫。
“你們怎麼回事?居然敢打本少爺!”錢進咬牙切齒的問。
錢進以為他的一聲嗬斥能讓這些人收手,可卻是不想這些人變本加厲了起來,丁木見狀也不在任由錢進逞英雄了,馬上上前與這些人纏鬥,可他發現這些人各個都是伸手不弱。
“丁木,少爺我讓你害慘了!你沒和他們說讓他們不這麼真嗎?”錢進咬牙切齒的說。
丁木這時已經是快要無力招架了,他欲哭無淚的說:“少爺,我剛才就想和你說,這些不是咱們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