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能說蘇清嫿太過於天真,這種事情哪能解釋清楚,隻能說是越解釋越像掩飾,清嫿娘腳底生風,走的簡直不能再快。
“都怪你!”蘇清嫿惱怒的看著林戰抱怨。
林戰這會兒剛平複好蘇清嫿軟綿綿的身子帶給他的悸動,然後也是一臉的窘色。
“你下地待著!”蘇清嫿爬上炕之後命令林戰。
她和林戰待在一處,一會不一定又惹出多讓人浮想聯翩的畫麵,可地上太冷,她不能在地上待。
這臭男人,就該是多凍一凍!
林戰這時也確實需要涼快一下,所以他很聽話的穿上鞋,坐在凳子上,然後小心翼翼的觀察著蘇清嫿的臉色。
清嫿娘這邊,轉身回了栓子家,讓栓子媳婦有些詫異,不過她可是人精一般,自然是品出不尋常的味道。
“嬸子,還好你回來了,不然我就得去尋你去。”栓子媳婦趕忙給清嫿娘找了個台階:“嬸子你這一走我心裏就空落落的,估計是我肚子裏的孩子喜歡你呢。”
她肚子的孩子喜不喜歡她不知道,她隻是知道她是真喜歡清嫿娘,她娘家離的遠,一年半載的也見不上她娘一麵,她婆婆和她小叔搬到鎮上去住了,所以她這明明是有長輩的人,活的卻像是沒長輩的樣子。
而清嫿娘的溫柔和祥和,真真的是能暖了她的心,真的就是隻要看著就覺得溫暖,心裏對蘇清嫿的羨慕已經快要發酵成濃烈的酒了。
栓子媳婦這般言語,讓清嫿娘馬上忘卻了尷尬,她柔聲說道:“你這小嘴,可是比小嫿還甜上幾分。”
栓子媳婦抿嘴一笑,有些撒嬌的說:“那要不你也給我當娘親好了。”
清嫿娘聞言先是愣了一下,隨後溫和的說:“這個我得問問小嫿,得她準了才行,不然她這醋壇子一倒,我這牙都得酸壞。”
這一言語,惹的栓子媳婦彎了眼睛,她突然想知道蘇清嫿小時候是個什麼樣子了,然後二人一直聊到了日落,方才盡興。
水家村,劉金家中。
“村長,這下可是怎麼辦啊,聽說張氏是要發配的,你說衙門要是知道火是我放我,我可怎麼辦啊……”二賴子驚慌失措的說。
劉金一臉淡定的端起碗喝了口茶,然後沉聲說:“怕什麼?除了我之外沒人知道火是你放的,張氏就算是想要亂咬也是咬不出你來。”
“可,可是…….”不管劉金這麼勸說,二賴子就是放不下心來。
“他們也真是夠命大的!若是他們被燒死了,那真的就是一了百了,也不會這般棘手。”
劉金現在心裏可是有幾分悔恨的,他本是以為這冥婚之事會對他有所影響,所以才慫恿二賴子放火,結果衙門根本就沒想起他這麼個人,而他卻是錯事鑄成,平白的給自己惹了罪名。
“村長,真不是我膽小,而是我這心突突的橫蹦,總是覺得紙包不住火!”二賴子尷尬的搓了搓手,想極力的表示自己不慫。
結果卻是被劉金無情的拆穿。
“你那就是膽小!”
劉金臉色隱有幾分不耐,這二賴子膽戰心驚的樣子倒也是讓他心裏多了幾分害怕,難倒這就是所謂的做賊心虛?
二賴子沉默半響,咬了咬牙說:“村長,你看這張氏認一個罪也是認,認兩個也是認,怎麼能勸她多認一個呢?”
他的意思就是讓劉金放點血,出點錢,再動動嘴,反正怎麼著都是發配,罪名多一個少一個的有什麼關係。
劉金聽罷眼睛一亮,但麵上卻是不顯:“行,我想想這事是否可行。”
若是他當即點頭,不就是承認了他連二賴子都不如了?
二賴子自然是沒錯過劉金眼睛裏那抹精亮,馬上就放了心,然後笑眯眯了說了一些個抬高劉金的話之後,大搖大擺的離開了。
而劉金則是馬上動身去了王謹家,這個時候老蘇家的男丁都不頂用,張氏隻有蘇清翠才說的動,畢竟王謹若是能夠榮歸,張氏的罪想輕就是能輕。
蘇清翠發現,自從她娘親出了事之後,王謹娘對她的態度就急轉直下了,成日對她吆五喝六不說還有些指桑罵槐的意思,她正想著怎麼治她這婆婆一下,劉金就登門拜訪了。
“哎呀,村長怎麼來了,快坐快坐!”王謹娘一臉巴結的說。
劉金也不客氣,像模像樣的坐下之後,緩緩引出來意:“清嫿娘冥婚的案子算是破了,可她家失火的案子卻是沒結。”
“村長,火不是我放的!”王謹娘不等劉金說完,馬上就把自己給摘了出去。
“我自然知道火不是你放的,我是想說,冥婚一事是從咱們村上傳出來的,這再加上放火……唉,咱們村的名聲不好聽啊!”
見劉金這麼說,王謹娘就摸出了門道,臉上的急色盡數消失,一臉熱切的說:“確實是讓村長難心,有什麼我們能做的,村長隻管說。”
劉金一看王謹娘是個明白人,也就開門見山了:“是這樣,這村裏出了一個惡人總是比出了兩個強,所以我想著另一個歹人在風頭過了之後慢慢的尋,眼下我想著隻能是委屈了清翠娘了,讓她一個人把罪都認了,這樣咱們村也不至於名聲太難聽。”
“那咋行,我娘再認一個罪名,就得砍頭了吧!”
蘇清翠這些日子才想明白,她娘是她最大的依靠,所以她馬上就回絕了村長。
“你娘認了也不會殺頭,因為蘇清嫿她們一個沒死,所以這認與不認罪名一樣,隻不過她認了村子的名聲會好些,村裏也能補點銀子給你。”劉金溫聲細語的引誘說。
王謹娘一聽有銀子拿,馬上就笑合不攏嘴:“村長放心,我一定讓小翠好好的勸勸我親家母。”
蘇清翠聞言目光虛閃說:“這事兒我不能答應!”
老不死的,用著她了就把她當祖宗了?呸!
王謹娘見狀臉色一僵,然後賣力的笑,把滿臉皺紋盡數暴露出來說:“小翠,你就應了把,等我兒子回來你娘一準會被放回來。”
隻能說王謹是蘇清翠的死穴,她咬了咬牙,掙紮了一番之後,還是應了:“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