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澈原地思索了很久,還是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便讓幾個手下前去地牢查探,他自己又折回欲去找清嘉。
小丫頭見他回頭如釋重負,一溜煙跑的沒影子。
風澈也不甚意,行動如風,一會兒也沒了影子。
雖是第一次來若王府,卻是對王府的地形如此熟悉,果真是名揚天下的風家二公子。
楚奕與風澈分別後,便往叫人帶他去邱辭的書房,邱辭自小喜歡與書做伴,這一點他很清楚。
王府的客廳到書房來往的不用一炷香的時間,看著房門緊閉的房門,楚奕猶豫了一下破門而入,滿屋子的書,甚至書房中間的案子上還擺著一本隻看了一半的書,清目流盼,雖然這裏已不再是將軍府,書房的布置卻一點也沒變,興許邱辭還是邱辭。
楚奕靜靜的站在那裏,這裏唯一缺少的便是邱辭的佩劍,邱辭若在府中佩劍就一定會在書房,由此看來,邱辭是真的走了,不是說她剛剛從碧雲天將倪霞袖接近府中麼?他為何要在這個時候離開?
楚奕麵色凝重,緩緩的走出書房。“來人啊!”
在外麵看著被楚奕一掌拍碎的房門發呆的小廝被嚇一跳,連忙跪了下來。
“若王昨日帶回來的女子何在?”明明是答應風澈來救倪霞袖的侍女,為何他隻想見她。
小廝一愣。“王爺說的可是十七夫人?”額間冷汗不斷外滲,小廝卻連擦拭的膽子都沒有。
楚奕一愣,邱辭明知這個世上倪霞袖已死,為何還這樣大張旗鼓的讓她繼續做十七夫人,難道夜輕歌的死是真的?
“王爺!”楚奕正在沉思,那小廝卻很大膽的說話了。
楚奕見他大汗淋漓一定有很重要的是要說,忙俯身將他扶起。“有話快說,本王定然保你性命!”
那小廝感激涕零。“十七夫人昨夜被十一夫人叫人關在地牢裏,現在恐怕…恐怕…”小廝麵色發白,擔心不已。
楚奕全身一怔,全所未有的害怕。“難道有人想要她的命?”他努力讓自己冷靜,隻是關在地牢,會受一點苦,應當不會致命吧!
那人更加激動。“王爺,小人的侄女也被關在地牢裏,十七夫人心地善良,看見身邊的人出事心裏一定不好過所以……”小廝低著頭說話,在抬頭的時候已經沒有了楚奕的影子,心想這七王爺怎的如此衝動,沒有他的帶路,他能找到地牢所處何處麼?
地牢
月紅醒來的時候,隻覺得一片黑暗的地牢沒有了往日的寒冷,微微的打了幾個寒顫,猛然想起昨天的事情!
終於知道自己身上的溫暖來源與何處,小姐……對……小姐……
黑暗中摸索著,緊緊的將那個纖弱的身子抱住。“小姐…小姐…”
她跟本沒有力氣的發出太大的聲音,僅叫了幾聲就昏昏欲睡了。
“小姐……”漸漸的,呼喚變成了呻吟。
‘砰……’地牢的們被打開,月紅憑著最後一點僅存意識向大門看去,一個高大的身影迅速向他們靠近著,可是突如其來的強光令她不敢睜眼。
然後,她懷中一輕。“袖兒!”如此溫和的聲音,想必就是七王爺楚奕了。
“救救小姐……王爺……救救小姐……”她意識早已渙散,嘴裏還在呻吟。
“小姐……”這是給楚奕帶路的小廝也衝了過來,用外套簡單的將月紅的雙目蒙住,趕緊出了牢門。
楚奕卻依然抱著清嘉站在原地,一雙堪比流星的光彩的雙目停留在那隻發簪上,她的胸前鮮血已經凝固,是否……是否……
“袖兒……”他顫抖的叫著。
時間慢慢流逝,楚奕依然原地未動,靈魂似乎已經隨風飄遠,隻是那雙眼睛那麼的炯炯有神,似乎想把那隻發簪看的融化掉。
“砰……”牢門再次被狠狠的撞了一下,風澈慢慢的往裏靠近,聽下人說七王爺進了地牢再沒出來,所以他要來看看到底出什麼事了!“王爺……”
他眼看四周耳聽八方,竟沒有感覺到絲毫人的氣息,心裏不由一慌,王爺你可萬萬不能出事啊!
又走了幾步,猛的看見站在牆角紋絲不動的楚奕,他立即衝了上去。“王爺!”
被他這麼一碰,楚奕抱著清嘉砰然倒地,他呼吸一緊,前所未有的緊張,哥哥說過,人心險惡,無論遇到什麼事,一定要冷靜,所以他一定要冷靜。
他慢慢蹲下來,找到楚奕的手臂,輕輕的按上他的脈搏。
很久很久,風澈忍不住笑了幾聲,又為楚奕懷中的清嘉診脈。
再過一會兒,就看見他一個人十分狼狽的將清嘉送了出來,又回到牢房救楚奕,等一行人回到風府的時候,已經過了午時。
在回府的路上,楚奕就醒了,第一件事就是找清嘉,待看見清嘉正安安靜靜的躺在自己的身邊時,心中的巨石猛然放下,看著她平穩的呼吸,他覺得自己像從死門關走過一趟一樣,突然間對生存無比的渴望。
風府
引起清嘉昏迷的原因很多,或受了風寒,或失血過多,或舊疾複發,總之,這一次這些令人頭痛的病救了她的命,倘若不是她適時的昏迷,那發簪沒入心房,現在恐怕就算是神仙也回天乏術了!
楚奕命人端來凳子,就這樣坐在清嘉床邊,細細端詳著她。
她還是這樣,一受苦了就沒日沒夜的叫著‘哥哥’,什麼時候她的依賴可以換一個人,不再是他那個已經有了一生寵愛了的哥哥。
“王爺!”沉思間,風澈走過來,故意大聲叫他。
楚奕一愣。“何事?”
風澈首先看了看清嘉,見她無礙才轉身對著楚奕道:“在下覺得那個什麼十一夫人會那麼輕易的將兩個丫頭帶回來的事實在有點蹊蹺!”
聽了他的話,楚奕也不禁蹙眉。“以前對這個十一夫人倒是沒什麼耳聞,不知邱辭何時這般重視這些女人了,還有關於夜輕歌的事,查清楚了麼?”這是楚奕已經站起來往外麵走,他當然不希望吵到清嘉。
風澈點頭。“她確實死了,而且是死在小…霞袖的劍下!”
“怎麼可能,袖兒並不懂武功啊!”楚奕不信,別說她不懂武功,就算懂也不會是個濫殺無辜之人。
風澈長歎一口氣。“她要殺霞袖,霞袖也不會就這樣任人宰割的呀!”
兩個人不再說話,站在原地紛紛皺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