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找我什麼事情?”待羽茜被押到囚牢後,鳳緣才開口問道,那邪魅的麵容上又恢複了以往的高貴。
“這是一顆妖心魔晶,你吃了後,便會褪去人的本質,不再是一個半人半妖,將會永遠是蛇妖,而且,這顆妖心魔晶能夠提升你的妖力,也能夠讓你受重傷的身子立馬複原,日後必定對你有用,這可是五百年才有一個的妖心魔晶。”鳳王把妖心魔晶拿出來,那是一個通體發黑光的魔球,是五百年黑妖樹上才結的一個果子,擁有無比強大的妖力。
“像這樣半人半妖挺好的,我還不想完全變成妖。”鳳緣自知那妖心魔晶的厲害,隻是,他害怕自己吃了妖心魔晶後,不能完全駕馭那股魔性,從而失去本性。
“那你先收下,什麼時候吃都行,我去囚牢一趟。”鳳王把妖心魔晶放到桌子上,然後轉身離開。
“你去囚牢做什麼?”鳳緣一聽父親要去囚牢,頓時心慌了,他怕父親會對羽茜不利。
“我去折磨那下人,正好沒事做,要不,你跟我一起去?也好讓我見識下你折磨人的手段。”鳳王輕揚嘴角,這一次,他要看他兒子如何忍痛割愛。
“如果你不願意,我就自己去。”鳳王刻意補充了一句,話語中帶著凶狠,那雙眸子裏流露出來的也是凜冽之光。
鳳緣的心在痛,可是為了父親日後不傷害羽茜的性命,他隻有強忍著內心的痛去傷害羽茜,去折磨他心愛的女人,讓羽茜越恨他越好,這樣,羽茜也就會安全一些。
“父親想看我折磨人的手段,我自然會奉陪,更何況,隻是折磨一個微不足道的下人。”鳳緣的話語中帶著高傲,帶著不屑,他認為隻有這樣做,才能減少對羽茜的傷害。
一個巨大的水下囚牢中,很是陰森,即使有藍色的湖水映襯著,也遮蓋不住它的恐怖。
其中的一個囚牢內,冰涼的牆角上靠著一個女人,長顰減翠,瘦綠消紅,那張傾城的絕色容顏上沒有一點血色,那原本紅潤的嘴唇此刻也變得很是慘白,這個女人便是羽茜,此刻的她,宛若一個沒有靈魂的木偶,目光空洞,整個人恍恍惚惚的,那是因為她的身心都受到了巨大的折磨。
“宸!”羽茜不由自主的呢喃了一聲,兩行心痛的淚水從眼角滑落。
“把門打開。”羽茜被這一聲威嚴帶有震懾力的聲音嚇了一跳,朝著聲音的來源望去,她的心不住的在顫抖,宸來了,那個讓她身處在快樂的最高峰卻又狠狠跌落下來的男人來了,此刻,她已經死去的心又奇跡般的活過來了,她始終相信,宸是愛她的,他說過永遠做她一個人的天使,她不相信那是騙她的。
“宸,你是愛我的,對不對,你說,你說。”羽茜再一次跑到鳳緣的麵前帶著深情的目光問鳳緣,梨花帶雨,蟬露秋枝。
“大膽奴婢,竟敢如此放肆。”鳳緣不敢看羽茜,他怕他的心會動搖,他隻好一把推開羽茜,“給我打,狠狠的打!”
鳳王看著眼前被推倒在地的女人,眼角的笑意更濃了,他就是要看看自己的兒子究竟能做到何種程度。
那一字一句狠狠的刺痛了羽茜的心,伴隨而來的是一鞭又一鞭的疼痛,兩個蛇兵揮舞著朱紅色的火鞭朝著羽茜身上抽去,這隻朱紅色的火鞭是特製的,用它打在身上,不會造成皮外傷,每一根鞭子上都帶著燃燒的火焰,落在人的身上,人的骨頭和五髒六腑都會被火一點一點的侵蝕,但是表麵卻不會落下一點傷痕,痛在深處。火鞭是蛇族內嚴酷的刑法之一。
羽茜被火鞭一鞭一鞭的侵蝕著,那靈力似乎也在一點一點的外泄,她的嘴角在不斷的滲出鮮血,那觸目驚心的紅色與她毫無血色的麵龐交織著,此刻的她,更像是一個妖媚的妖精,魅惑眾生。
羽茜默默的承受著巨大的痛苦,她沒有喊疼,隻是一直盯著鳳緣,唇角微微上揚,她就是這樣,別人越是要折磨她她就是越要像別人證明自己很快樂,絕不屈服。
火鞭雖然沒有打在鳳緣的身上,但是鳳緣的心卻在滴著血,尤其是看到羽茜那勉為其難的笑時,他知道,他心愛的女人已經恨透了他,那是一種徹底的絕望。
“茜兒,對不起,我願意用自己的生命換來你的幸福。”鳳緣好恨,恨自己不夠強大,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無法保護。
“停手,不要再打了!”鳳王突然說停手,這讓在場的人都不可思議,尤其是鳳緣,父親是心慈手軟了還是在策劃著更大的陰謀?
鳳王看著已經倒在地上承受不住的羽茜,輕揚嘴角,那雙藍色的眸子裏透出了更為陰險的目光。
“我們換個方式。”話音剛落,鳳王的袖子裏就已經爬出了兩條小黑蛇,蛇的周身還帶著點點朱紅色的花紋,讓人不寒而栗。
“父親,你召喚出赤蛇是不是太小題大做了?她隻是一個卑微的奴隸,何必浪費我們寶貴的赤蛇?”鳳緣看著那兩條赤蛇緩緩的向前爬行,心裏一陣焦慮,赤蛇是毒性最強的蛇,一旦它爬入了人的身體內,便會依附在人的骨子裏,分分秒秒吸著血,百般的折磨著人的身體,直到死亡,赤蛇也極為珍貴,它不僅毒性最強,也最為寶貴,它的肉可解百毒。
“我看這個下人功力還不錯,是個仙女,就讓我的赤蛇飽餐一頓,如何?怎麼,你要救她?”鳳王饒有興致的盯著鳳緣,他在賭,賭鳳緣會不會去救心愛的女人。
猶豫了許久,鳳緣終究還是不屑的說道:“父親玩的盡興就好。”
“哈哈哈哈哈”一陣爽朗的笑聲傳遍了整個地下囚牢,久久回蕩。
同時,那兩條小黑蛇也爬進了羽茜的身體裏麵,“啊!!!!”隻聽見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響徹這整個地下囚牢,羽茜隻感覺身體傳來巨大的疼痛,這種疼痛,是她從未經曆過的,隨後便暈了過去,那種地獄般的折磨還在分分秒秒的進行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