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念,手下留情。”南宮蕭神色複雜,語氣苦澀:“我欠她一條命!”
顧念不耐的蹙緊眉頭:“你欠她一條命是你的事兒,勾結欒太妃舊勢力就是死罪,他自己作死是她的事兒,所以你沒有必要給她求情。”
“可……可是你這樣亂動私刑也是不對的。”南宮蕭一臉正色:“她該當何罪,得是皇上說的算。”
“我發現你這個人還真是有點不知好歹,我在幫你!”顧念白了南宮蕭一眼:“懶得理你,把她交給皇上也行,反正結果都是一樣的,這就是死罪。”
正說著話,冷月和涼月趕著馬車尋了過來,涼月跳下馬車,小跑到顧念麵前。
“王妃,你的動作也太快了,奴婢一路飛馳沒能追上你不說,趕到的時候你都已經把這賤人給收拾了。”
顧念得意的挑了挑眉:“是啊,快點這賤人的穴位,把這賤人扔上馬車,回去再讓軒轅墨把這賤人帶到宮中去。”
姚若雲陰狠的看著顧念,咬牙切齒的說:“顧念,你別太得意了,這軒轅王朝也是欠我的,若是我爹沒死,我何至於此,他們冤枉我爹……”
“閉嘴,你爹是個好人,可這也不妨礙你這個壞人受到應有的懲罰。”顧念斜了冷月一眼:“把她啞穴也點上,聽這烏鴉啼叫,我嫌悔氣。”
冷月聞言輕笑一聲,點了姚若雲的啞穴:“王妃形容的還真是貼切,確實像是烏鴉啼叫。”
這啞穴一點上,涼月就開始為所欲為了,趁著搬姚若雲上馬車的功夫,狠狠的掐了姚若雲好幾把。
“夏螢妹妹,和我坐馬車回京吧,讓南宮蕭自己騎馬,不然你的屁股會被顛腫了。”顧念淡淡的說。
夏螢被顧念的直白弄的小臉一紅,然後乖巧的點了點頭:“好,多謝墨王妃。”
南宮蕭這會兒心裏覺得空落落的,好像是自己養大的小白兔,突然間被別人給拐走了一樣。
顧念輕鬆的跳上了馬車,然後伸手來拉夏螢:“要不要順道去我的府上坐坐?我家有兩個小搗蛋鬼。”
“好啊!”夏螢彎著眼睛說。
“咳,螢兒,還是下次再去墨王府吧,你久久不歸,阿爹阿娘會擔心的。”南宮蕭語氣不大自然的說。
夏螢聞言疑惑的說:“你回去給阿爹阿娘報信不就可以了?”
“就是,就這麼定了。”顧念的笑容裏有點意味深長。
“我……”
“冷月,趕車吧!”顧念放下車簾說。
這醋吃的可還行?她是個女的又不是男的,也不知道是在害怕個什麼勁。
夏螢這時雙手托腮的看著顧念,眼睛亮晶晶的:“墨王妃,好厲害呀。”
顧念剛才還有點討厭夏螢的好騙呢,現在心裏一點脾氣都沒有,越看夏螢越順眼。
涼月也是如此,隻要是真心喜歡她家王妃的,那她就能忽略一切缺點。
“那當然了,我家王妃真的很厲害。”涼月邊說邊把腳放在了踩在趴在車板子上的姚若雲身上:“夏小姐,現在已經是深秋了,快把腳放上暖和暖和,免得著涼。”
夏螢聞言趕忙搖了搖頭:“不,不了。”
涼月無奈的歎了口氣,把夏螢的腳抬了上來:“這女人剛才差點殺了你,你踩她兩腳也不過分,對待壞人不用太客氣。”
“好……”夏螢有些忐忑的說。
南宮蕭騎著快馬回去給夏山夫婦傳話,然後又火急火燎的去了墨王府,這會兒顧念她們也是剛到府上,屁股都還沒坐熱呢。
“南宮蕭,這是什麼意思呀?我還能把夏螢妹妹給吃了不成?”顧念曖昧的笑了笑:“我看你成了親之後跟軒轅墨也沒有什麼兩樣,都是跟屁蟲。”
“我,我沒有!”南宮蕭否認說:“我是怕一會兒還要麻煩你送她回去,所以我就過來接。”
顧念聞言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啊,我怎麼就那麼不相信呢?”
南宮蕭尷尬的臉直發燙,身子直冒汗,剛要狡辯,一個軟軟的小身子貼在他的腿上。
“南宮幹爹,你怎麼才回來呀,丫丫都想你了。”
軟糯的聲音讓南宮蕭心頭一陣悸動,他低頭看向丫丫,然後又馬上把頭抬了起來。
“丫丫,現在幹爹不太好看了,比你拓跋幹爹還還醜。”
“才沒有呢,南宮幹爹好看!”丫丫伸出自己的小短胳膊:“幹爹抱抱,你好久都沒有抱丫丫了。”
南宮蕭身體不受控製的把丫丫撈到懷裏,然後抖著聲音問:“現在看清了嗎?可是嚇壞了?”
他容貌被毀,自己是完全不在意的,但是他怕他在意的人在意。
“不嚇人。”丫丫胖胖的手指摸了摸南宮小臉上的疤:“幹爹,疼不疼呀?哪個壞蛋欺負的你,你告訴丫丫,丫丫去給你報仇。”
“不疼,丫丫覺得不嚇人,那幹爹就不疼。”南宮蕭伸手把現在他另一側的蛋蛋也撈了起來:“蛋蛋覺得害怕嗎?”
蛋蛋一臉臭屁的說:“當然不害怕了,幹爹,你現在變得更加男子漢,男人就要有兩個疤。”
“有疤的幹爹和你沒疤的親爹,誰更好看一些?”南宮蕭有意逗蛋蛋。
蛋蛋回答得很是幹脆利落:“當然是親爹最好看了,這是原則問題,但是幹爹你在我心中永遠都是第二好看的,除了親爹就是你。”
“嗯,你這話幹爹愛聽。”南宮蕭溫和的說。
夏螢觀察了丫丫半天,湊到顧念耳邊小聲說:“墨王妃,丫丫長的居然跟你一模一樣,真的好好看呀。”
“不用羨慕,等你們成親之後,你也生一個長得和你一模一樣的。”顧念說完這話之後頓了一下:“不過如果長的像南宮蕭的話應該更美,南宮蕭,你臉上這疤痕真的是救了你,不然你還真的不太像個男人。”
就南宮蕭之前的模樣,若是穿上女裝,那絕對是萬中無一的美人,如果南宮蕭是女的,那絕對有禍國殃民的潛質。
“……”南宮蕭尷尬的笑了笑:“你這是誇我還是在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