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神醫,你這話說的奇怪,身體恢複的好難道不是好事嗎?”歐陽清一臉納悶的說。
癡老頭不耐煩的白了歐陽清一眼:“你懂個屁,不懂就把嘴給我閉上,這麼短的時間內,身體恢複的這麼正常,那就太不正常了。”
“我醒來之時就是輕傷了,當時我也納悶,但沒多想。”南宮蕭眉頭輕蹙有些緊張:“老神醫,會不會是沐覲的記憶還沒有……”
“不會,沐覲的記憶已經徹底不在了。”癡老頭語氣篤定的說。
“那就好,那就沒什麼可怕的了。”顧念明顯鬆了口氣:“因為有師父你在啊!”
癡老頭點了點頭:“也是,我這神醫之名也不是白叫的,慢慢診治和觀察總是能看出原因的。”
“那咱們何時動身回京?”歐陽清埋怨的看著南宮蕭:“我告訴你要不是為了接你,我都不來,這是什麼鳥不拉屎的地方……”
“想走怕是沒有這麼容易。”顧念幽幽輕歎一聲:“令城知府怎麼處置?令城誰來接管,如何和令城百姓交代,如何讓一直隱藏的輕羽城的百姓……”
“別說了別說了,小嫂子,你快別說了。”歐陽清一臉的苦瓜之相:“我要出去靜靜,我這心裏苦啊,太苦了。”
癡老頭不屑的哼笑一聲:“我說你這麼大個塊頭這麼性格像娘們兒一樣的矯情?久別重逢也沒看著你欣喜,還說是特意接人家來的,假不假?說這話也不嫌臊得慌。”
歐陽清不服氣的說:“你這叫以偏概全懂不懂?我怎麼沒高興?我隻是沒表現出來,再有就是,我也是一隻都覺得阿蕭沒事,這相見是理所當然的,所以自然不會表現的太過於欣喜若狂了。”
他不是不高興,不是不欣喜,隻是這喜悅的感覺都被不能盡快回京的失落給壓了下去。
“阿清,這嗓門兒大的毛病還是沒改,若是在房間裏呆著覺得鬧心的話,那就出去吧,我還有事要和阿墨說。”南宮蕭一臉無奈的說:“猛然相見,真的覺得你很吵。”
歐陽清聽了這話滿臉的憤慨:“我告訴你,這就是咱們好久沒見了,我給你麵子,要不然……”
軒轅墨冷眸微抬:“歐陽清,你若是再在這裏唧唧歪歪的,本王就要你好瞧,臨行前本王問過你要不要把你自己的媳婦帶上,你自己說的不用,現在又沒玩沒了的鬧騰。”
歐陽清被軒轅墨說中了心思,就也老實了,乖乖的出了房間。
他當時也不知道會出來這麼久,以為隻要拿下了令城知府,就算是把事情解決了,根本就沒想到會這麼複雜,早知道他當時就不死要麵子了,就把自己的小媳婦兒給帶過來了,這樣也省得現在活受罪。
南宮蕭如釋重負的笑了笑:“哎呀,可算是清靜了,那我現在就跟你們說一說令城和輕羽城的情況。”
輕羽城和桃花鎮以及幾個閉塞村莊的情況,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得明白的,所以這一談就談到了深夜。
“行了,別說了,咱們先都去睡覺,然後明天一早再說。”癡老頭困的眼睛都睜不開了:“越是複雜,就越是不能急於求成,我現在都這樣了,你接著說我也是記不住了。”
顧念打了個哈欠表示讚同:“對,明天再說。”
顧念開口了之後,軒轅墨就假意的打了個哈欠:“確實是困了。”
南宮蕭翻了個白眼:“阿墨,你這哈欠打的是真假,行了,明天再說,我現在是口幹舌燥了。”
南宮蕭一夜未歸,讓夏螢很是擔心,夏山和錢氏也是萬分焦急的。
“掌櫃,你打聽明白了沒有?阿蕭為什麼沒回來?”夏山見去打聽消息的木封回來了便馬上詢問:“阿蕭可是遇見危險了?哎呀,你說你們想對抗知府的事為什麼不我商量呢?要是和我說了,我一定會不同意的,就也不會……世世代代的都不知道朝代不也都活的挺好的?在誰的手下待著不都是小老百姓嗎?為什麼非得反抗呢?吃力不討好!”
木封把氣喘勻,壓下心裏的翻湧:“夏叔,我打聽明白了,阿蕭沒出事,他不是普通人,他是當朝國公爺!”
“國公爺?那得是挺大的官吧?”夏山問道。
他們消息閉塞,所以不知道國公爺是個多大的官,隻是聽著好像挺響亮挺厲害的樣子。
“確實不小!”木封一臉激動的說:“我就說嘛,我一直都覺得阿蕭這小子不是一般人,夏叔,你是真有福氣啊,以後你就吃香的喝辣的了。”
夏山聞言臉色有些不大自然:“我怕阿蕭……我不想讓他丟臉,所以就不再出現了,明天我就回去。”
他之前一直納悶為什麼在鎮上住的好好的,突然帶他們來這裏,原來是因為這個,而且看樣子是計劃了很久了。
“夏叔,你這說的是什麼話呢?人家阿蕭絕對不是忘恩負義的人,要不也不能可以把你帶到這兒來,你要是扭頭就走,這不是打阿蕭的臉嗎?”木封擰著眉頭說:“你可能不知道,我跟阿蕭等這天可是等了很久了,阿蕭說了,他會帶咱們去京城。”
“京城?京城是哪裏?”夏山疑惑的問。
“京城是咱們軒轅王朝最繁華的地方,是天子腳下。”木封一臉期待的說。
夏山聞言並未生出向往之情,反而是生出了膽怯之意。
“掌櫃的,你說那裏的人欺負人會不會比這裏還狠?”
木封哼笑一聲道:“夏叔,你這是被困在這裏困傻了,隻有咱們這才有欺負人的畜生呢,人家外麵是有王法的,是有官府的,是有講理的地方的,有冤可以申冤,沒人會惦記你家的東西,也沒人有權利收你家的地。”
“真的?有這麼好的地方?”夏山有些不敢相信。
“當然是真的,我怎麼可能騙你!”木封沉沉的歎了口氣,一臉憤慨:“哼,咱們可是被那狗官坑慘了,這是全天下最不講理的地方,他還讓咱們習以為常,他壓榨我們……我要親眼看著他被斬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