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墨此時也是心裏難受,但他比顧念要理智一些,他馬上把癡老頭挪進房間,又把白虛尋了過來。
“師兄,師父怎麼樣?”顧念眼睛紅的像小兔子一樣:“如果需要藥引子,你告訴我在哪裏,再危險我都會去取。”
白虛聞言臉色微妙,他輕咳一聲:“經過我仔細的診斷之後,師父大概可能也許是稍微有一些岔氣兒了……”
顧念聞言愣了一下,看著在躺在床上氣若遊絲的癡老問:“那,那師父為何……”
“大概可能也許是裝的……”白虛一臉僵硬的說。
“裝的?那他身上的血是怎麼回事?”顧念問完這話恍然大悟:“那血是老雜碎的!”
軒轅墨聞言冷笑一身,大步上前把裝死的癡老頭給拎了起來:“老頭子,你今天這玩笑開的有點大了,你把本王的阿念弄哭了,本王絕對饒不了你。”
這下癡老頭也顧不上裝死了:“軒轅墨,你快把我放下來,我是你師父,再說了,我不過就是想逗逗你們,想看看你們是什麼反應。”
“是嗎?那阿念哭的時候你為什麼不醒過來?”軒轅墨冷聲質問。
“丫頭一哭我就覺得這事鬧的有點大,我就不敢醒了。”癡老頭被軒轅墨拎著不敢說軒轅墨的不是,隻能指著白虛罵:“你個兔崽子,你說話就不能委婉一些,哪怕你說我隻是輕傷暈倒也行啊,你是不是有點實在的過頭了,不是什麼時候都得說實話的,你瞧你把老子給害的。”
白虛聞言輕咳一聲:“咳,王爺,師父可能是受了點輕傷……”
“閉嘴吧,你現在說有什麼用!”癡老頭一臉憤恨:“你說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呀,收了你們這麼幾個徒弟,拓跋臨心思活,活到一件正經事也幹不出來,你呢,又過於老實,一句慌都不會說,再看看這臭小子,訓我跟訓兒子一樣!”
軒轅墨冷笑一聲說:“這話你可說錯了,本王可不舍得訓自己的兒子……”
“……”癡老頭憤憤然的掙紮了好一會也掙脫不開,然後可憐巴巴的看著顧念:“丫頭,你得救救我呀,你忍心看我被這麼對待嗎?”
顧念白了癡老頭一眼:“你活該,我剛才被你嚇的心都懸著呢,居然拿這種事來作弄我!”
“師父知道錯了,師父看你剛才哭的也很傷心,所以現在我活著你難道不應該高興嗎?”癡老頭欲哭無淚。
唉……這就是打不過自己徒弟的悲哀,敢怒不敢言啊!
“你沒死我是很高興,但是我也恨你恨得牙齒癢癢。”顧念說罷做沉思狀:“你這麼大把年紀了,打你確實是不好,所以我得想個法子好好懲罰你,讓你好好的長長記性。”
“這個就交給我吧。”軒轅墨深情的看著顧念:“惹你哭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的。”
白虛突然覺得自己有點多餘,不光他多餘,他覺得軒轅墨手裏的癡老頭也很多餘。
“王爺,要不然就算了吧,天都快亮了你和小師妹不累嗎?”白虛一臉幹笑:“別是因為不重要的事耽誤了你跟小師妹的相處,你們兩個平時都膩味不夠呢,所以逮著師父不放幹嘛?”
“你總算是說了兩句人話。”癡老頭白了白虛一眼:“不過今天的這筆賬我也會跟你算的,等我脫了身第一件事就是把你打的鼻青臉腫,讓丫丫都認不出來。”
白虛聞言翻了個白眼:“既然如此……王爺請隨意,需要我配合的地方盡管開口。”
癡老頭氣的臉色鐵青:“孽徒啊,都是孽徒!”
軒轅墨點了癡老頭的穴道往邊上一放,然後命府上廚子做了一桌子好菜,又命白虛把拓跋臨給找來了,然後幾個人就開始吃。
他們吃著讓癡老頭看著,菜香味直往癡老頭的鼻孔裏鑽,弄的他一直咽口水。
這還不是最要命的,最要命的是拓跋臨邊吃邊吧唧嘴,把每個菜的口感都給形容一遍。
“兔崽子你就是故意的,你等老子能動的收拾不死你。”癡老頭氣呼呼的對著拓跋臨吼。
拓跋臨得意的挑了挑眉:“軒轅墨,你府上有一小壇女兒紅,這老不死的可是饞了很久,要不然咱們今天就喝了吧,就那麼一小壇子,估計一人一碗就喝沒了。”
“不行,誰也不準動那酒!”癡老頭快急哭了:“你們居然這麼對我,我要離家出走,我再也不回來了我!”
“小師妹都讓你嚇哭了,你還有什麼臉說這話,怎麼對你了?怎麼對你都不過分!”拓跋臨硬邦邦的說。
軒轅墨讚同的點了點頭,手指輕敲桌麵:“好主意!來人,把酒給本王拿來!”
癡老頭急的恨不得跳起來咬人,隻可惜軒轅墨點的穴道根本就衝破不了。
“小兔崽子們,你們要是真的把那壇子酒給喝了,咱們就恩斷義絕。”癡老頭放狠話。
可是根本就沒人理他,一桌子的人開始暢飲了起來。
“丫頭,丫頭你讓他們給我留點兒。”癡老頭氣的嗚嗚的哭:“早知道這壇子酒跟我無緣,我剛才都不如死了,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顧念聞言狠狠的瞪了癡老頭一眼:“竟然還敢說這樣的話。”
“不,不說就不說!”癡老頭委屈巴巴的認慫。
拓跋臨他們吃飽喝足之後,都是很得意的看了癡老頭一眼,然後大步離開,軒轅墨解了癡老頭的穴道,去了逆風洞。
癡老頭這穴道雖然是被解開,但他就仍然坐在那裏一動不動,看著酒壇子發呆。
“看也沒用,已經喝沒了。”顧念挑眉說:“這就是你撒謊的代價。”
“我不想和你說話!”癡老頭揪著眉頭說。
顧念聞言翻了個白眼:“怎麼著,你還有理了呀?”
“我沒理,我也不想跟你說話!”癡老頭一臉的生無可戀:“我告訴你,我說到我做到,我一會兒就收拾東西走,我要去一個你們都找不到的地方,我……”
“行,你走吧!”顧念從桌子下麵掏出一個酒壇子:“快走,走的越遠越好,永遠都不要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