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突然覺得眼前一晃,回過神來就見手中握著墓花,釘毯消失,棺蓋緊閉。
“謝謝!”
顧念對著水晶棺道謝,轉身欲往出走,而這時四周突然出現了無數石門,放眼望去珠光寶氣。
“喵!”
“那些都不是我想要的。”顧念輕笑一聲,便往洞口走。
她想那些曾被南宮蕭調令的屍體應該都是為書這些東西而來吧。
“女人,我就知道你會出來。”
南宮蕭桃花眸中蕭是閃過喜悅,可在見到顧念身後的血跡之後變了臉。
“遇見危險為何不叫我?你,你這……”
顧念虛弱的笑了笑,晃了晃手中的墓花:“我拿到了,咱們回去吧。”
這話才剛說完,顧念就覺得眼前一黑,在失去意識之際隱約聽著南宮簫一遍遍的喚著他的名字。
南宮蕭卷起顧念的袖子,見胳膊上的肉無一處是好的,然後發現顧念的衣裳都是濕乎乎的,用手一摸才知這厚厚的棉衣竟是被鮮血染透。
“阿念……”
南宮蕭將手伸入姑娘的懷中尋找藥物,可是懷中的多個瓷瓶已經在顧念方才滾釘毯的時候弄碎了,各種藥丸混在一起,分不清哪個才是對症的。
無奈之下南宮蕭隻得把翻找出來的藥丸盡數喂到顧念的口中。
“阿念,好起來!快好起來!”南宮蕭語氣裏盡是哀求。
“喵!”
一聲貓叫之後,周遭景物扭曲,在南宮蕭回神之時,發現自己在馬車邊,墓塵山不知所蹤,仿佛一切都是夢境一般,唯他懷中臉色蒼白仍舊昏迷中的顧念,在提醒他所經曆的一切都是真的。
“阿念,我帶你回去!”南宮蕭將顧念抱上馬車,然後便一路疾馳。
若是那些藥丸對顧念不起任何作用,那現在唯有火速趕回京城,將顧念交給癡老頭醫治才行。
顧念遲遲不醒,不是因為那些藥丸不起作用,而是因為那些藥丸的藥效加起來,也隻能夠慢慢的治愈顧念。
快速見效的藥隻能緩慢的治愈,這足以見得顧念傷的有多重。
南宮蕭現在的心情是恨不得他能插上翅膀,帶著顧念往回飛,他平生第一次體會到了什麼叫心急如焚
終於,在快要到達京城之時,顧念醒了過來,隻是臉色仍舊慘白,他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墓花。
“南宮蕭,墓花呢?墓花在哪?”顧念焦急的問。
南宮蕭此刻正在快馬加鞭的趕路,聽見了顧念虛弱的聲音之後,心跳的慢了半拍,然後馬上將馬車停住。
“你醒了?別急,墓花在這。”南宮蕭從懷中取出墓花塞到顧念的手上:“現在你醒了就交由你保管,咱們就快到京城了,千萬是別再睡了。”
“嗯,我不睡了。”顧念將墓花收好:“快趕路吧,我想快點回去。”
“好!”南宮蕭柔聲說。
拓跋臨在顧念離京之後就一直在城門處轉悠,見熟悉的馬車歸來了,眸中盡是喜色,他飛身一躍,跳到南宮蕭身側,跟著一起趕馬。
“你小子可以呀,我想偷偷的跟去,都沒尋到路,這墓塵山這麼邪門,你都尋的到。”
拓跋臨,本來是最討厭南宮蕭的,可是見南公蕭能跟著顧念去往墓塵山就改變了態度,說話也熱切了起來,聲音裏也都是讚揚之意。
南宮蕭麵無表情的看了拓跋臨一眼:“你最好還是嚴肅一些,別笑嘻嘻的,阿念傷的很重!”
拓跋臨神色一凜,馬上轉身去撩車簾,在見到顧念的臉色之後,手緊緊握拳,額間青筋暴起。
“那老妖婆,老子非殺了她不可,要不是她,我小師妹會遭這種罪?”拓跋臨咬牙切齒的說。
“現在說這些話有什麼用?我和阿念不在京中之時我師傅可是出現了?我懷疑太後的藥是我師傅給的,可是回來這一路,他並沒有過來搶墓花,這完全不是他的作風。”南宮蕭一臉嚴肅地說。
拓跋臨聞言點了點頭:“確實是出現了,和我師傅打的難舍難分的時候,突然被小師妹的貓給拍了一巴掌,那貓變得太大,一巴掌下去……我估計這會兒應該躲在哪兒養傷呢,他倒是想過來使壞,但怕是有心無力,不過說來也奇怪,那貓打傷你師傅之後就不見了……”
“那貓很蹊蹺,墓塵山也很蹊蹺,我懷疑那山本是不存在的,所見一切都是陣法幻化。”
“管他是什麼呢,平安歸來就好。”拓跋臨狠狠的歎了口氣:“你先歇一會兒,馬車由我來趕吧。”
拓跋臨從南宮蕭手中接過鞭子,狠狠的在馬屁股上抽了幾下,讓疲憊的跑不動的馬來了些精神。
“直接去宮中!”顧念掀開車簾:“我想先去救軒轅墨。”
“不行,你得先回墨王府,你身上的傷太過嚴重,必須先師傅瞧過了再說。”拓跋臨狠心拒絕了顧念的要求:“你若非是不聽勸,那我現在就衝到宮中在軒轅墨的脖子上抹一刀,你心疼軒轅墨可以,但也別耽誤我們心疼你。”
顧念聞言抿了抿唇,不再言語,也算是默認了拓跋臨的安排。
癡老頭在見到顧念之後,也沒給姑娘診脈,直接掏出了一個藥丸塞到顧念口中。
“我就知道你會把自己弄成這樣,所以一早就把藥給你準備好了,放心吧,這藥沒有副作用,吃了不遭罪。”
“師父,墓花我拿到了,什麼時候……”
“拓跋臨,去宮中把軒轅墨扛回來!”不等顧念把話說完癡老頭就很自覺的安排起了行程:“這小子估計現在都被凍硬了,拿回來化一化。”
拓跋臨聞言點了點頭,然後就去宮中將軒轅墨給扛了回來。
“凍的是真硬!”拓跋臨斜著癡老頭一眼:“傻愣著做什麼呀?快把人弄醒了,弄醒了之後,老子胖揍他一頓,老子絕對不能讓我小師妹的罪白招,他舒舒服服的睡一覺,什麼事都沒有,我小師妹九死一生!”
癡老頭眉頭緊蹙,語氣嚴肅:“不急,讓丫頭喘口氣。”
拓跋臨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老不死的,你把話給我說明白,這往後應該是你的活了,和小師妹有什麼關係?”
“墓花隻是藥引子,下一步是換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