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站住,不許胡來。”癡老頭嗬斥了拓跋臨一聲:“況且還有更重要的事兒需要你做,現在馬上給丫頭輸真氣,這樣身上能緩解一下她的痛苦。”
拓跋臨將不停顫抖的手放在了顧念的後心,然後將真氣源源不斷的輸入,半個時辰之後,姑娘吐了口血,目光漸漸恢複了清明。
“師父,我現在全身無力,你確定我明天可以出發嗎?”顧念虛弱的問。
折騰了這麼一招之後,她覺得她的身體還不如之前呢,渾身上下都是疲憊。
“你放心吧,你現在累是因為你體內沒有絲毫滅力,待一會兒為師給你服用另一個藥,你體內的滅力就會回升回來。”癡老頭將手搭在顧念的手腕上:“現在看來,你身上的傷是徹底好透了,如此一來,我也能放心一些。”
“我要陪著小師妹一起動身,老頭子你也跟過去。”拓跋臨陳生說:“得是確保小師妹安然無恙才行。”
癡老頭兒聽了這話苦笑一聲搖了搖頭:“不是老頭子我不想跟你去,不是我不準你去,而是咱們都去不了,能救軒轅墨的藥引子叫墓花,此花生長在墓塵山,傳言墓塵山是一神將之墓,千萬年時光流轉,滄海桑田,那裏變成了山,毒雲籠罩,凡人不得近身,就咱們二人想陪著丫頭去,第一關都過不了。”
“可是若隻小師妹一人去,那不是連個照應都沒有嗎?萬一……呸呸呸,不會的!”
拓跋臨想說的是,如若顧念有個萬一連屍體都收不回來。
“無礙,毒氣滋養我身上的滅力當是源源不斷才是,如此對我也是有利的。”
顧念這不是盲目的樂觀,而是此行無論艱險與否,她都必須前往,所以愁眉苦臉擔驚受怕的有什麼用呢?
“對你有利之事也就這一件。”癡老頭說罷翻找出一個地圖,然後將地圖慢慢展開:“這是祖師留下的東西,年頭甚是久遠,估計上麵畫的還是在墓塵山隻是墓穴之時的樣子,所以參考性不大,但有勝於無,你把這地圖拿上,好歹也是有些用處的。”
“老不死的,此行凶險異常,且你我二人都不能隨行,你能不能給點有用的東西?這都什麼時候了,你把你那些寶貝都翻出來不行嗎?”拓跋臨強壓著怒火說。
癡老頭一聽這話火氣漸起,扯著脖子嚷道:“這不得一樣樣的來嗎?就你想的多,就你想的周到?我告訴你,你把嘴給我閉上,不然休怪老頭子我對你不客氣,我打不死你!”
“別吵了,別吵了。”顧念無奈的歎了口氣定定的看著地圖:“師父能推斷出墓花的具體所在嗎?”
“這個簡單,據說墓花就在神將的棺槨當中,隻要你走到了墓塵山腳下,便一路往上爬便是,為師推測棺槨就在最高處。”
顧念聞言點了點頭:“冷月涼月,幫我收拾東西,幫我備好車馬,明日一早我便出發。”
“師父也去翻找一下東西,把有用的都給你帶上。”癡老頭緊接著囑咐冷月和涼月說:“多帶些保暖的衣裳,墓塵山是極陰之地,本就寒冷,這丫頭需要爬山,越往上便會越冷。”
“明白!”冷月一臉正色的回答。
翌日一早,顧念便自己駕車朝著墓塵山前進,她的心情雖是有些沉重,可此刻比心更沉重的就是她的脖子。
癡老頭是把所有的寶貝都掛在了顧念的脖子上,而且叮囑說不能摘掉,這些東西若不隨身攜帶,想用的時候便翻找不出來,而且此行凶險,包裹之類的東西,可能會在途中丟失,所以必須隨身攜帶。
顧念一路趕路,忽然聽見後方有馬蹄聲,而且從聲音來看,是快馬加鞭,她此刻已經是草木皆兵了,所以便懷疑是有人過來攔截於她,她馬上停下馬車,轉身想要攻擊。
“女人,是我!”南宮蕭今天是一襲黑衣:“我知你要去哪,我陪你去。”
“你的命不硬,怕是陪不了我。”顧念冷聲說。
南宮蕭聽著這話邪笑一聲:“誰說我的命不硬?你放心吧,不就是靠近墓塵山的第一關是需要在毒霧中竄行嗎?我有備而來的,軒轅墨的鬥篷我也有一份,穿上應該無礙,而且我閉氣的功夫也是不差。”
“就算如此,我也不需要你。”顧念垂下眼眸,遮住眸中情緒:“你不欠我和軒轅墨什麼,我和軒轅墨也不想欠你什麼。”
“說的都是些什麼廢話!”南宮蕭翻身下馬將自己的馬拴在了馬車上:“多個人多份力,這兩匹馬拉著馬車總比一匹跑得快些,我與軒轅墨是兄弟,救他是我應該做的,況且這時候也就隻有我能幫你了,歐陽清和拓跋臨就是有勁兒也沒處使。”
他當時黑色意識還存在的時候,心裏對軒轅墨是滿滿的恨,所以當時就習了閉息之法,好接近軒轅墨將軒轅墨殺死,但現實就是這般可笑,現在這閉息之法竟然是用在了救軒轅墨身上。
顧念聞言沉默半響,輕歎一聲說:“那便謝謝你。”
“何須言謝?我多個意識之時,你選擇的是涉陷幫我,現在我不過是還你這人情罷了。”南宮蕭將顧念手裏的鞭子奪到手中:“你去馬車裏休息,車由我來趕。”
接下來就是沒日沒夜的趕路,最後人困馬乏,便在一個明月夜在林中休息,南宮蕭打了野味,點了篝火。
“這個已經烤好了,你先吃吧。”南宮蕭邊說邊拔出匕首遞給顧念:“用刀吃的話可能會容易一些。”
“謝謝!”顧念抬頭看著月光:“我發現美景總是在人無暇欣賞之時出現,今天的月亮好圓。”
“是啊,今天的月亮很圓很圓。”南宮蕭苦笑一聲:“自我爹娘離開之後,我便不敢抬頭,看圓的月亮,今天你在身邊抬頭一看竟然也是不覺淒涼了,我真的很羨慕軒轅墨,他很幸運,遇見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