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你欠他的,是我欠他的,因為土毒參是用在了我的身上。”軒轅墨說罷沉聲質問癡老頭:“本王才是你新收的徒弟為何不讓本王與這老頭子鬥法?”
癡老頭聞言翻了個白眼:“拓跋臨都打不過你,用你跟人鬥法,不是太欺負人家了嗎?去去去,一邊兒待著!”
軒轅墨聞言便也不再出聲,也算是默認了同意顧念與尹長老鬥法,然後自己也是進入到了戰鬥狀態,準備隨時營救顧念。
玄門不擅射陣,這是對顧念有利的點,因為注定了陣法不會很精妙,可顧念一直研究的破陣之法都是對付冥門的,玄門陣法她從來沒有見識過,這是對她不利的點。
所以誰勝誰負其實並不好下定論,這也是軒轅墨心中所擔憂的。
顧念這邊用了身上所剩滅力的三分之二設了陣法,另外三分之一留著破陣,而尹長老是壓根就沒瞧得起顧念,覺得顧念根本就設不出什麼陣法,所以他是用了四分之三的力氣設陣,隻留四分之一破陣,待二人陣法設好之後,便交換了場地,鬥法開始。
顧念進入陣中之後還沒等定神,一個巨大的龍卷風,朝著她席卷而來,速度之快,讓她躲閃不及。
顧念在龍卷風內不停的漂浮旋轉,轉著轉著,便有些頭暈目眩,甚至有些想吐,而龍卷風隨著時間的推移,非但沒有消散的跡象,反而越轉越快。
無奈之下,顧念用滅力幻化出繩索,猛的甩向一邊,幾次之後終於成功的纏繞上了一個物體,她抓緊繩索,一點點的拉扯,讓身體遠離龍卷風的中心,待她馬上要從龍卷風中掙脫出來之時,才看清滅力的繩索纏繞的是什麼。
一個虎頭熊身的巨獸正如饑似渴的看著他,仿佛在等她這美味,自動入口。
現在這般境地就是進退兩難,鬆手就會再次被卷入旋風之中,不鬆手這巨獸好像也不好對付。
顧念心中思慮片刻,覺得還是先從這旋風的威力中出來再說,她騰出一隻手用滅力擊向巨獸,巨獸發出一聲哀嚎,然後開始肆意狂奔,將顧念迅速脫離了旋風不說,還托著顧念奔跑出來一段距離。
顧念明顯的感覺出肘部和膝蓋的衣料被磨破,皮膚和地麵在摩擦之間有了火辣辣的痛感,她馬上讓形如繩索的滅了轉化為攻擊力。
隻見纏繞巨獸的繩索一溜煙兒的化成一股黑煙,滲入了巨獸的身體,野獸發出一聲哀嚎的同時,馬上殺了個回馬槍發狂的朝著顧念奔撞了過來。
滅力有限,不易過度消耗,所以顧念選擇靈活的躲閃,然後留意鎮中景象,想要快速尋到陣眼。
可她到底還是高估了不會功夫的自己,若滅力的存留是靠嚴重消耗體力來維係,那這筆買賣其實並不劃算。
而且顧念突然發現自己中計了,她突然反應過來自己在這一番移動之中,應該已是離開了永安侯府,現在她在現實中身處的地方許是懸崖峭壁邊緣,許是群虎相爭之圈,她現在再繼續移動下去,可能下一步就是萬劫不複。
一想到這,顧念馬上站定不動,用滅力狠狠擊向巨獸,巨獸痛苦嚎叫,繼續朝著顧念奔來,可顧念沒有躲閃之意,隻是加大了滅力的輸出,在巨獸快要撞到她身上時終於將巨獸化為無形。
“這老頭子是把全力都用在布陣上。”顧念蹙眉抱怨一句然後環視四周。
四周之景,如同複製一般一模一樣,而且雖是白天,卻不見太陽,在此陣中真的是不分南北,不辨西東。
為了確認此次鬥法的公平,她已經將八寶羅盤上交給癡老頭了,所以此時想辨方向,想測能量強弱都很困難。
顧念疲憊的席地而坐,心裏有些泄氣,他這是對羅盤太過依賴從而失去了自主判斷能力,再加上這陣法她現在已經讀懂,那尹長老隻設兩重難關,然後設了這四周景物如一的環境,打的就是讓她耗盡精力之後麵對這周遭景物產生迷茫的主意,讓她困在陣中,消耗時間。
既然已經猜到對方的心思,那自然不能讓對方的奸計得逞,顧念在休息一刻鍾之後站起身來,攤開手掌對著天,用滅力幻化出一個巨大的回旋刀,然後揮臂一論,讓回旋刀砍向四周之物。
景象破損重生,再破損再重生,直到支撐景物幻象的力量耗盡不再重生,四周景物終於不再相同,顧念終於能夠有所標記了。
她自定義出了南北西東,以防自己在再次遇見危險之時暈頭轉向,然後放出一絲滅力向前探索,自己則是閉上眼睛聽著滅力與陣法結界碰撞出的聲音,來確定自己離哪一側的境界更近。
待確定之後,她將身上帶著的碎銀掏出,開始的投石問路,在肯定前方有路可走之後,才開始邁步,一路探一路走,在走到臨近結界處,顧念用滅力幻化出尖細之物,猛的戳向結界,兩股力量的相互碰撞產生了尖銳之音。
顧念咬牙忍住心頭的煩躁,用盡身上全力繼續往外使勁,這破陣法,根本就尋不到陣眼,所以她幹脆就采用最暴力直接的方法,將陣戳破,若不是現在她滅力太少,她會直接選擇將陣法撐開,這樣耳朵也能少遭點罪。
終於在顧念堅持不懈的努力下,一道道細紋產生,結界有了龜裂之勢,最後終於完全破裂,出陣之後顧念發現她還在永安侯府,隻不過是移到了後花園,回想起方才的投石問路小心翼翼,簡直就像是笑話一般。
“丫頭,你總算是出來了!你再不出來,你師父我的老命都沒了。”
癡老頭這一聲哀怨的訴苦,引得顧念回神,她見癡老頭一隻眼睛,已經變成了熊貓眼,鼻孔處還隱有血跡便有些納悶兒。
“師父方才也入陣了?”顧念狐疑的問。
“我入陣個屁,我這是因為攔著軒轅墨這臭小子入陣,被他打了。”癡老頭一臉憤然:“正好你出來了,你給我評評理,哪有徒弟打師父的的?就算是誤傷也不行啊!再說了,我都這把年歲了,哪能禁得住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