癡老頭聞言臉色變了好幾變,他深吸了口氣,壓製住心裏的波瀾。
“張口錢閉口錢真是庸俗!”癡老頭又仍了一個藥丸給軒轅墨:“金子老頭子我不要,但以後我所需藥材你都得想方設法的給我尋來。”
“可以!”軒轅墨爽快的說。
顧念隱隱覺得哪裏不對,她覺得好像癡老頭的這個要求比千兩金子更加的……
癡老頭見顧念若有所思,心裏一陣心虛:“那這件事就說定了,不準反悔,老頭子我回月穀了。”
“軒轅墨,你有沒有覺得你上當了?”顧念看著癡老頭逃一般的背影小聲說:“我發現你有點笨。”
軒轅墨輕笑一聲,寵溺的捏了捏顧念的臉頰:“你可能不知道對我來說能不必遮掩的走在你身邊意味著什麼,走吧,既然身上無毒了,我帶你四處走走。”
“好!”顧念歡快的說。
癡老頭回了月穀之後就生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今天他是見識到了顧念強大的記憶力了,軒轅墨天賦異稟,顧念記憶力驚人,那他們二人的孩子得機靈成什麼樣啊,他突然想快點見見他的小徒孫了……
“老不死的,你這目光這麼齷齪是憋著什麼壞水呢?”拓跋臨一臉不爽的說:“不是說今天要好好修理軒轅墨的嗎?我瞧你這一臉沒心沒肺的樣子似是什麼也沒做啊!”
“滾滾滾!別在我麵前礙眼!”癡老頭狠狠的白了拓跋臨一眼:“我現在真是後悔收了你這麼個蠢貨徒弟,丫頭那聰明的啊……唉,我要是你,我都沒臉活著!”
拓跋臨一聽這話馬上來了興致,眼睛裏都是興奮的光亮:“不愧是我看中的女人啊。”
癡老頭聞言翻了個白眼:“嗯,你眼睛倒是不瞎,可惜人家眼睛也不瞎,人家看不上你,你太蠢了,你看看人家軒轅墨,真的是不點就通,哎呀,老頭子我後悔啊!”
拓跋臨聽了這話臉色變的異常難看,他拔腿就走,一副再也不回來的決然的樣子。
“掌門,你這是去哪啊?”魏奉拔腿就追。
“出去透透氣!”拓跋臨一臉怒氣的說。
白虛看著拓跋臨和魏奉的背影無奈的歎了口氣:“師父,師兄其實挺可憐的,你何必刺激他呢……”
癡老頭聞言哼笑兩聲,語氣裏添了幾分滄桑:“他活該!我早就勸過他,讓他不要渾渾噩噩流連在女人堆裏,可他聽過嗎?他重色到什麼程度我這些年不是沒有耳聞,他對丫頭心心念念,可他不敢靠近,因為他自卑,他心裏清楚他已經不是最好的自己了,他配不上!”
“師父是在為大師兄可惜?”白虛狐疑的問。
“為他可惜個屁!”癡老頭惡狠狠的剜了白虛一眼:“你也是個蠢的!我這是提醒你呢,不能過度放縱自己,不然遲早遭報應,你大師兄就是如此,欠了情債必然為情所困,你得自覺知道嗎?”
“知道知道,徒弟謹遵教誨!”白虛一臉受教。
溜了溜了,接著挑揀藥材吧,再聊下去還得挨罵!
拓跋臨氣呼呼的出了月穀之後,發現自己無處可去,以前他無所事事的時候會直奔怡紅院,現在確是興致缺缺。
“掌門,你要實在不知道去哪的話,咱們還是回月穀吧。”魏奉突然覺得拓跋臨有些可憐:“實在不行咱們就回玄門算了,奪回掌門之位也算有個營生啊。”
“不想回去!”拓跋臨苦笑一聲:“走吧,咱們倆找個地方小酌兩杯。”
怎好像這輩子走到了盡頭呢?他的心竟想是比他那老不死的師父還滄桑。
魏奉輕歎一聲和拓跋臨一起拐進京城最有名氣的香滿園,二人點了好酒好菜,正要胡吃海喝發泄一下,卻突然發現顧念和軒轅墨也在此處。
“好巧啊,小師妹!”拓跋臨收起傷感換上玩世不恭:“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
軒轅墨目光閃了閃,敵意的看著拓跋臨:“本王覺得你還是安靜些的好!”
“安靜?還請墨王給草民我解釋一下這兩個字是什麼意思!”拓跋臨哼笑一聲:“作為交換我也可以給你解釋一下卑鄙無恥是什麼意思,故意被我打傷然後唱苦肉計……”
“閉嘴!”軒轅墨出聲喝斷拓跋臨:“不要胡說八道,不然本王讓你你吃不了兜著走。”
“這是事實,為何說不得?墨王這是想抵賴還是失憶了?”拓跋臨一臉無畏的說。
不是裝可憐嘛,那他就拆穿他!
顧念聞言眸中閃過一絲了然,她就覺得軒轅墨的傷受的蹊蹺,原來是故意的。
“阿念,別聽他胡說,本王絕對不是故意受傷的。”
軒轅墨一著急“本王”兩個字都用上了,他很怕顧念會因為他故意被打傷而舊事重提,再次和他鬧別扭。
顧念自然看出了軒轅墨的緊張,她輕笑一聲,白了一眼拓跋臨:“你的功夫不弱,打傷軒轅墨也是正常的。”
她這也算是給拓跋臨帶了個高帽,相信在這番誇獎下,拓跋臨絕對不會再執拗此事了。
在她看來不管軒轅墨是不是故意受傷,是不是裝可憐博她心軟,那傷都是實打實的,再說了,她可沒有翻舊帳的習慣。
果然,拓跋臨聽了這話之後臉色變的有些微妙,隨後嘴邊的笑容越扯越大,然後得意忘形了起來:“小師妹說的對,就憑我的功夫打個軒轅什麼墨的,綽綽有餘!”
魏奉楞楞的看著拓跋臨半響翻了個大白眼,他才發現拓跋臨這麼蠢,所以他這麼死心塌地的跟著他,相信他會東山再起是不是更蠢呢?
軒轅墨見拓跋臨嘴都快咧到耳後根了,譚眸中有些懊悔,他有點擔心顧念會嫌棄他太弱。
“阿念,其實我……”
“軒轅墨,我看見南宮蕭了!”拓跋臨說罷從窗戶竄了出去。
軒轅墨聞言神色一凜,緊隨其後追了出去,終於在二人窮追不舍之下,二人將南宮蕭堵在了死胡同裏。
此刻南宮蕭一襲黑衣,如玉般溫潤的氣質以然是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滿身的邪氣,他似笑非笑的看著軒轅墨,眸中一片冰冷。
“阿墨,別來無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