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他,別讓他跑了!”顧念冷聲道。
淩風和厲風聞言馬上把南宮蕭抓了回來,而這時南宮蕭又恢複了溫潤無害的樣子:“我,我方才又做什麼了嗎?”
“把國公爺捆上,用鐵鐐鎖住。”顧念一臉嚴肅:“淩風,速去月穀,尋白神醫過來。”
歐陽清被顧念的雷厲風行弄的有些晃神,他咽了咽口水,一臉小心翼翼的問:“小嫂子,你沒有離魂症吧?”
因為顧念這臉變得也太快了,從溫潤乖巧變成了疾言厲色,在他眼裏這和南宮蕭的變化沒什麼兩樣,所以才特此一問。
顧念尷尬得笑了笑,正想否定,軒轅墨卻突然把茶壺砸到了歐陽清的身上。
“再口無遮攔下去,小心本王翻臉!”軒轅墨冷聲說。
“我,我這不是隨便問問嘛……”歐陽清有些委屈。
“隨便問也不許!”軒轅墨冷冷的看著歐陽清:“你與本王相識多年,就算你看著就討人厭,說話更討人厭,可本王卻是從未想過與你翻臉,但今天本王把話與你說清,阿念是本王的底線,你若胡言亂語,本王絕不會寬容大度。”
“知道了知道了,我就是嘴賤!”歐陽清一臉尷尬的給顧念作揖道歉:“小嫂子我有口無心的,我,我以後說話之前先過過腦子,這次你就別和我一般見識了。”
顧念渾不在意的笑了笑:“大可不必這樣見外,方才的話我沒有往心裏去的意思,你也把心放肚子裏,我沒有離魂症。”
顧念大度可涼月卻是不答應的,她亮出胳膊上的傷,一臉憤然的說:“永安侯,泥做的還有三分土性呢,你看看我這傷,冷月傷的比我還重,我們王妃不過就是把國公爺給綁上罷了,這都不行?難道任他離開再暗害我們才是正常?”
“哎呦,我這不是都賠過不是了嘛。”歐陽清狠狠的歎了口氣:“要不我再跪下配個不是?”
“也行!你跪吧!”涼月不依不饒。
敢說她們王妃的壞話,絕對不能輕饒了去。
“小嫂子,那,那我跪了……”歐陽清一臉試探的問。
顧念精致的小臉盡是無奈之色:“別理她,昨天她是受驚了,你就安安靜靜的做著就行,嗓門是真有點大,這才聽一會兒就震耳朵,怪不得馨兒妹妹不喜。”
歐陽清聞言馬上就消停了,脊背挺直一言不發,學起了文官的做派。
“阿清,馨兒妹妹是誰?”換了人格的南宮蕭好奇的問。
歐陽清用手捂住嘴巴示意他不能說話,眼睛一頓亂轉,想用眼神和南宮蕭交流,可是南宮蕭覺得歐陽清這眉飛色舞的樣子有點反胃,於是就偏過頭去不再看了。
歐陽清見狀翻了個大白眼,心道神氣什麼啊,你南宮蕭長的是好看,但你也不是個正常人啊,一會兒人一會鬼的,哼!
“王妃,月穀神醫到了。”淩風先行通傳,然後把白虛請到了房間。
“小師妹尋我有事?”白虛輕笑著問。
“叫王妃!”軒轅墨帶著敵意的看著白虛:“再胡言亂語小心你的舌頭。”
白虛一臉訕訕然的改口:“墨王妃尋我過來可有要事?”
顧念輕歎一聲,給了白虛一個別和軒轅墨一般見識的眼神,然後玉指一伸指向南宮蕭:“國公爺有離魂症,你幫著瞧瞧。”
白虛聞言神色一凜,馬上給南宮蕭診脈,半響之後他沉吟開口:“脈象上看不出什麼來,不像離魂之症。”
“不可能!這離魂症阿蕭小時候就犯過,當時太醫確診的,治了好久才好過來,沒想到現在又犯了,你再好好診診,還神醫呢,這都看不出來!”歐陽清再次扯著大嗓門開始嚷嚷。
白虛白了歐陽清一眼,不屑的說:“我自認比太醫院裏的那些人醫術強上百倍,我說國公爺不是離魂症那就一定不是,當年那太醫不過就是庸醫一個。”
論醫術他師父第一他第二,絕對不會再有人高過他。
歐陽清被懟的無話可說,他隻是在心裏吐槽白虛的年少輕狂,太醫院首屈一指,德高望重的人居然被說成庸醫,這簡直……
顧念雖然不知道離魂症究竟是什麼症狀,但她光從字麵上看就覺得這不是形容精神分裂的,便開口描述了一下歐陽清的症狀,白虛聽了這話一臉嚴肅。
“師父後日就回,國公爺這病還是得等師父回來再治,我沒有十足的把握,我催眠之術學的不精,若貿然試之,國公爺的病不但不能根治反而會更加嚴重。”
軒轅墨聽了把玩茶杯的手頓了一眼,沉聲問:“你師父有把握治好他嗎?”
“不知道,得看國公爺自己意誌強不強。”白虛底氣不足的說:“從八月十五到現在已經數月有餘,國公爺竟然再此期間意識全失什麼都記不住,病情有多嚴重可想而知。”
“那若是醫不好呢?”軒轅墨冷聲問。
白虛沉默片刻,語氣果決:“那就隻能殺了!不能抱有僥幸,因為另一個國公爺怕是十惡不赦之人,留之貽害無窮,放之就是對惡的縱容。”
啪!
軒轅墨手中的茶杯被捏的粉碎。
“阿墨不要為難,趁我現在神智清醒殺了我!”南宮蕭如玉的臉上盡是決然:“我不怪你!”
歐陽清聞言滿眼的悲傷,別過頭去不再看向南宮蕭,唉,雖然和這小子一直不大對脾氣,可是心中惻隱之情卻甚是濃厚。
軒轅墨也沒有吭聲,一時之間整個房間靜的出奇。
“現在下定論還為時過早,師父還未回來怎就知這病治不好呢。”顧念盡量讓自己的臉色輕鬆一些:“國公爺,另一個你所作之事你一點也想不起來嗎?你們有沒有打過照麵?”
“賤女人,想套話是嗎?”南宮蕭的臉色再次猙獰咬牙切齒的說:“我告訴你,我若不死我第一個殺了你!”
白虛臉色肅然,伸手在南宮蕭的肩膀敲了敲,然後有“嘎巴”兩聲讓南宮蕭腿上的骨頭錯位。
一切辦妥之後,白虛才沉聲解釋:“另一個國公爺能肆意壓製國公爺的意識就說明他本事很大,本事越大就越奸惡,所以隻有這樣才能防止他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