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話長,待我回去再和你細說。”顧念小聲說道。
“看來冷月和涼月是有主意了。”軒轅墨語氣盡是不悅:“本王不問她們兩個就裝啞巴。”
冷月涼月聞言身子一僵,心猛的提起,開始出冷汗。
顧念無奈的歎了口氣:“你這人還真是小心眼,這不是沒空說嘛,我當時困在心魔裏,她們怎麼和你說?”
歐陽清聽不著顧念和軒轅墨說什麼,但覺得他們倆貼的那麼近還說悄悄話,著實有些紮眼。
“阿墨,你答應我的事你得辦啊!”歐陽清粗聲粗氣的說。
軒轅墨不耐的斜了歐陽清一眼,然後看向軒轅鳴:“皇兄,此次征戰歐陽清異常驍勇,皇兄應當賞賜才是,他別的不缺,唯缺一知冷知熱的人,所以皇兄給他指個婚事吧。”
“朕也有這個心,可永安侯要求太高,朕這一時半會兒……”
“不高不高!皇上你看著指!”歐陽清急切的說:“本來臣也是不急的,可是阿墨成天顯擺,我這也受不住啊!”
軒轅鳴聞言更是無力,這美人愛俊郎,品階高一點的大臣之女絕對看不上粗胖的歐陽清,別到時候指婚之後,女人要死要活,這反倒不美,可歐陽清好歹也是侯爺,估計也看不上官位太低的官家之女,所以這指誰好呢?
“永安侯,要不你先瘦下來再說?”軒轅鳴幹笑著說。
其實他也怕所指之人是軒轅寧那邊的人的女兒,歐陽清算的上是得力之臣,他不想失去。
“皇上先指,指完臣馬上就瘦!”歐陽清可憐巴巴的說:“不然哪有動力啊!”
“這……”
這指誰好啊……
歐陽清夜不管三七二十一了,放眼就看,眾家千金紛紛快速低頭,讓他有些氣餒,突然他眼睛一亮,發現個沒低頭的。
“皇上,我看那個就不錯!”歐陽清邊說邊指。
顧念心生好奇,順著歐陽清的手指看了過去,心裏一動,歐陽清所指的人和她也算有些瓜葛,這人正是劉馨,此刻劉馨頭上還帶著她送的紅寶石發簪。
軒轅鳴對歐陽清的選擇有些意外,不過他倒是滿意的,因為劉大人除了官階低些之外,為人算是剛正不阿,人是歐陽清自己選的,官低不低的和他就沒關係了,不會被詬病。
“好!那朕就給你指婚!”軒轅鳴馬上拍板。
劉馨自從紅發簪風波之後就一直對顧念心存好感,也幾次三番的在別人說顧念壞話的時候出聲辯駁,當然了,結果都是慘的,她被各家小姐孤立。
今天顧念盛裝打扮,美的晃眼,所以她就不自覺的時不時的看向顧念,沒想到就被歐陽清給……
閨中少女當然不會喜歡歐陽清這樣的男人,她本來是想出聲說不的,可是她娘馬上用目光警告了她,她隻能忍下,偷偷的抹眼淚。
顧念其實覺得劉馨還算是個好姑娘,雖然之前有些愛慕虛榮,可她看出來劉馨已經改了,再說歐陽清,粗是粗了些,但人卻是坦蕩蕩的,她是很樂意看見這二人湊在一起的。
“既然已經指婚,永安侯又叫我嫂子,那這就算是我未來的弟妹了。”顧念起身走到劉馨身邊,將手臂上的玉鐲子摘下套在劉馨的手上:“禮先送著,改日下帖請我去府上喝茶。”
“我不想……”劉馨眼淚汪汪的小聲說:“他看著嚇人……”
顧念聞言差點不厚道的笑出聲,她憋住笑意說:“人不可貌相,你且觀察看看,若是實在不行,我在幫你說說話。”
“謝謝墨王妃。”劉馨感激的說。
歐陽清終於要有媳婦了,傻笑個沒完,夾起一塊肉就送到嘴裏,吃的滿嘴是油。
顧念見狀一頭黑線:“永安侯不是說有了媳婦就會瘦下來嗎?男子漢大丈夫得是說話算話才行。”
“我,我剛才……我不吃了!”歐陽清尷尬的笑了笑。
對,他要變瘦,要瘦!
眾人看著歐陽清傻乎乎的樣子,紛紛憋不住的笑了起來了,將方才軒轅鳴和軒轅寧的針鋒相對的氣氛弄淡了不少,開始了觥籌交錯。
宮宴散場之時,顧念已經困的眼睛都睜不開了,一想到明天還要接著練習控製滅力和破陣之法,心裏有些難受,她有些懷念之前那段一覺睡到大天亮的時光。
當然了,這個想法剛一生成就馬上消散了,因為回王府的路上遇到了埋伏。
“王爺,咱們好像遇見鬼打牆了,這顆枯樹咱們已經遇見兩次了!”
軒轅墨聽了這話神色一凜,跳下馬車,冷目掃向四周,他不相信這世上有鬼,不然那些死於他手之人必然攪的他不得安寧。
這應該是癡老頭昨天臨走時提起的迷幻之陣,而破解之道他也是在邊上聽了一二,隻要找到入陣的起點,一切就好辦的多。
“這一路除了枯樹之外可還看見了別的熟悉景物?”軒轅墨沉聲問。
“沒有了。”
顧念這會也跳下馬車,一臉正色的說:“那這便是陣法的起點,這枯樹估計不是真實存在的,因為陣因它而起,所以就會出現在陣中。”
“聰明!”軒轅墨寵溺的揉了揉顧念的小腦袋:“癡老頭說過,這種陣若想破之要怎麼樣?”
“攻擊入陣點!”
顧念說罷用滅力出擊攻向枯樹,可陣法並為破除。
“這是怎麼回事?”顧念有些納悶:“難道真的是鬼打牆?”
“笨蛋,你再仔細看看!”軒轅墨耐著性子說。
顧念在原地戰了良久,仔細的盯著枯樹,然後腦袋靈光一閃,攻向樹洞,可惜沒打準,因為距離太遠。
顧念氣的狠狠的跺了跺腳,邁步準備靠近一些,卻被軒轅墨給攔了下來。
“你對滅力的控製還要多練練!”
軒轅墨說罷用內力攻向樹洞,幻術瞬間消失,顧念驚出一身冷汗。
他們現在在懸崖邊上,若非方才軒轅墨阻止了她靠近枯樹,她現在就已經掉下去了。
“軒轅墨,你好厲害!”顧念滿臉崇拜的說。
她這會兒才想起癡老頭的話,迷幻之陣大多是要把人引入險地的,癡老頭對她言傳身教耳提麵命,結果她還不如軒轅墨這個旁聽的記得牢。
“這陣法是昨天才說的,不能學以致用也是正常。”軒轅墨捏了捏顧念沮喪的臉頰:“你已經很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