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狡辯！”癡老頭氣呼呼的把顧念扯到軒轅墨身邊：“來，你用你剛才的力氣捏一下你媳婦試試，不是用的很小的力氣嗎？放心大膽的捏，別怕捏壞了！”
“你說什麼本王就聽什麼？”軒轅墨冷聲說：“本王辦不到！”
癡老頭哼笑一聲也不和軒轅墨爭辯而是看向顧念：“你用你剛才的力道捏捏你的好相公！”
顧念為難的抿了抿唇，小聲說：“這怎麼能一樣呢，他又不是敵人……”
“那鐵球也不是你敵人啊，你下手怎麼一點沒猶豫？”癡老頭快氣炸了。
顧念趕忙討好的笑了笑：“慢慢來，我，我再練練！”
“你別以為你做出乖巧的樣子老頭子我就能不生氣，我告訴你，我不吃這套！”癡老頭深吸了口氣見顧念笑容依舊，心中一軟，妥協說：“行吧行吧，慢慢來，你要有耐心。”
這一練直接練到了太陽西落，顧念仍舊是沒能做到癡老頭要求的那個樣子，雖癡老頭沒有再惱怒，可她自己心裏過意不去，覺得自己太笨了些。
“阿念，先別練了，過來歇會兒。”軒轅墨疼惜的說。
顧念聞言手上的動作頓了一下，有些新奇的看著軒轅墨：“你怎麼不稱呼我為女人了？”
“本王覺得阿念好聽！”軒轅墨言簡意賅。
顧念撇了撇小嘴，輕歎一聲：“多說幾個字又不會死人，哎呀，你說弄這鐵球怎麼就這麼難呢？”
軒轅墨除了鬥篷走到顧念身邊，拿起一個鐵球：“控製力度，緩緩而發，全神貫注的想著你要達成的目的，讓後猛一用力就成了。”
顧念奪過軒轅墨手裏的鐵球驚奇的發現鐵球變輕了：“你明明會……那你剛才怎麼……”
“因為本王想陪著你挨罵！”軒轅墨寵溺的笑了笑。
顧念聽了這話，嘴角不自覺的上揚，她抱著軒轅墨的胳臂用頭在上麵輕輕的蹭了幾下。
“但也奇怪，你不會滅力，怎麼能讓球變空心的？”顧念有些納悶的問。
軒轅墨聞言蹙眉想了半響：“這還真不知怎麼和你解釋，本王的內力路數和普通的不一樣。”
“主要是普通的我也不懂，我就知道我是真的笨！”顧念有些氣餒：“我手都疼了，還沒學會。”
軒轅墨聞言快速抓起顧念小手，在她柔軟的手心親了親：“你不會功夫，沒有底子能做成這樣已經很好了，本王本是不舍得你遭這份罪的，可本王更不想你再出什麼事，所以往後你要練的，本王陪你一起。”
“那你會像師父那樣吼我嗎？”顧念軟綿綿的問。
“不會，本王舍不得。”軒轅墨柔聲說。
不光他不會吼她，他還要讓癡老頭以後也不敢吼，他要想個辦法治治那囂張的倔老頭。
顧念聞言喜滋滋的，再次拿起一個鐵球練了起來，可還是沒能達到預期，但也比之前好上一些了，一次釋放滅力的之後，能剩下半個鐵球。
翌日，癡老頭再次過來教顧念，臉上已經是一團和氣了，顧念練不好他也沒有發怒的跡象。
“師父，你今天怎和昨天不一樣呢？”顧念實在壓抑不住好奇心。
癡老頭聽了這話輕歎一聲：“我昨天許是對你太嚴格了，這東西不是一下子就能學會的，昨天我讓拓跋臨試了一下也沒成。”
顧念快速的眨了眨眼睛嘟囔道：“那他還真是挺笨的。”
軒轅墨可是馬上就會了，一點就通。
“這你可說錯了，那醜小子天賦很高，不然我也不會收他為徒。”癡老頭一臉嫌棄的說：“不然就他那不著調的性子，你說我圖啥啊！”
顧念聽了這話撇了撇小嘴，心道若拓跋臨那樣都算有天賦的，那軒轅墨豈不是神了？
“愣神做什麼？”癡老頭用細繩綁好了一個藥才葉子栓在枯樹枝上：“咱換個法子練，你用滅力對準這個葉子中心，要求是不能讓葉子完全消失。”
顧念看著那小小的葉子表情有些僵硬：“這不是比鐵球還難嗎？就這麼一小點的東西……”
“這個比鐵球簡單，你試試就知道了！”癡老頭笑眯眯的說。
顧念深吸了口氣，對著葉子發動能量，經過昨天的鐵球練習，她已經能夠控製好能量的釋放了，所以葉子確實沒有完全消失。
但奇怪的是，她明明瞄準的是葉子的中心，可葉子卻是從邊上開始消失的。
“我不練了，我沒天賦！”顧念準備撂挑子：“我隻想學破陣之法。”
癡老頭聞言也沒有生氣，顧念的滅力跟內力、靈力都不相同，滅力本身就帶著極強的爆發和毀滅性，所以想要控製確實很難，這不是顧念沒有耐心，相反他認為顧念的耐性驚人。
因為今天早上他讓拓跋臨捏鐵球才捏了三個他就不幹了，他二徒弟白虛性子好，捏了五個也受不了了。
“丫頭，力氣就是這樣，想放容易想收難，收著力氣確實很讓人焦躁，但你不能放棄。”癡老頭一臉嚴肅的說：“破陣之法容易，可你想過沒有，若你破陣之後，等著你的是千軍萬馬，那你這陣破的還有意義嗎？”
“沒意義，活著真累。”顧念有些苦澀的說。
怎麼別人就能平平淡淡，安安穩穩的活著而她不能，折騰死一回還不夠，穿過來還得接著折騰。
癡老頭無奈的歎了口氣說：“你這心態怎還沒我一個老頭子樂觀？人活著就是為了遇見自己該遇見的，苦難和幸福是對等的，有的人先甜後苦，有的人先苦後甜，丫頭，忍一忍好日子就來了。”
“可有的人卻一直甜，有的人一直苦。”顧念蔫巴巴的說。
“你這孩子還真是愛抬杠！”癡老頭輕歎一聲：“一直甜的可能上輩子修的好，一直苦的可能在修下一輩子，總之不管苦甜都要認真修行。”
顧念聞言馬上來了精神，調動能量再次攻擊所剩不多的葉子：“我得好好努力，把苦吃盡，這輩子甜不起來還有下一輩子呢！”
“是嗎？和本王在一起你這輩子會甜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