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癡老頭

“你不是回土真國了嗎?怎又回來了?”拓跋臨話是不冷不熱,可眸中卻帶了笑意。

魏奉聞言哼笑一聲:“回去又如何?人走茶涼,現在這身份能得己人記掛?再說了,我也不放心你。”

拓跋臨白了魏奉一眼,麵色不大自然的說:“不放心我?明明你才是不讓人放心的人,就這三腳貓的功夫還想回去找場子呢,我還以為你這會兒投胎去了呢,正想買點紙錢燒給你。”

“哼,你說這話我可不信,你現在一門心思的想得美人傾慕呢,哪有功夫不放心我啊!”魏奉哥倆好的將胳膊搭在拓跋臨的肩膀,眼睛瞄著拓跋臨的某處:“你也真是無所不用其極,這不好好的嗎?非說廢了。”

雖然拓跋臨是穿著褲子的,魏奉也不可能有透視的能力,可被這麼調侃,拓跋臨也多多少少有些不自在。

“往哪看?信不信我把你眼睛摳出來!”拓跋臨一臉尷尬的說:“是好好的,但我對女人貌似失去興致了。”

魏奉聽了這話訕訕的收回搭在拓跋臨肩膀上的手:“所以你換胃口了,開始對男人有了興致?那我這半路折回算不算羊入虎口,自投羅網啊!”

拓跋臨深吸了口氣,實在沒能控製住自己的小暴脾氣,抬腿給了魏奉一腳:“你這嘴真是又貧又賤,老子和你說的是正經的。”

“哎呦,我的屁股!”魏奉捂著屁股一瘸一拐:“你用這麼大的勁幹什麼啊,疼死我了!”

這話剛說出口,倒夜香的老頭迎麵而來:“嘖嘖嘖,真是世風日下啊,兩個大男人……嘖嘖嘖,姑娘大把,怎就對男人下手呢?畜生,畜生呦!”

“老大爺,事情不是你想的這樣,我們……”

“別解釋,解釋我也不聽,男子漢應該坦蕩蕩,敢做就得敢承認!”老頭冷哼著說。

“哎呀,你個老不死的,老子解釋你就得聽,你憑什麼瞎誤會,瞎自以為是啊!”拓跋臨氣的跳腳非要理論。

老頭一聽這話,腳步一止,扯著脖子說:“怎麼?說不得?想打人?來啊,我就是一個掏糞的,你打我啊!”

“掌門,算了算了,沒準他身上的衣裳都沒洗過……”魏奉壓低聲音說。

“走走走!”拓跋臨氣呼呼的說:“真倒黴,碰上個打不得的!”

老頭眼冒精光,看著拓跋臨的背影,喃喃道:“失了掌門之位活得還挺滋潤,呸,真是臉都不要,連自己師父都認不出來了,瞎子一個!”

“掌門,你覺不覺得剛才那老頭有點熟悉?”

已經走出好遠之後,魏奉才開始疑惑。

拓跋臨不以為然的說:“熟悉得很!他是老不死的,我是假裝認不出他來的,掌門之位丟了還四處閑晃,怎麼跟他敘舊?所以自然走為上策了。”

“你們師徒是真會玩,一個假裝不認識,一個假裝認不出……”魏奉一臉無奈的說:“有這樣的師父也難怪你有這麼不靠譜的性子,方才我就不應該攔著你,就應該讓你們師徒打一架。”

方才倒夜香的老頭不是別人,是著名的武癡,大家都叫他癡老頭,不光功夫登峰造極,醫術更是一流,他把功夫交給了拓跋臨,把醫術交給了白虛,也就是月穀神醫。

本來功夫和醫術都得以傳承的他,已經開始雲遊四海了,可在聽說滅力之事後,又起了好奇之心,這才回來,他此次的目標很明確,就是要想辦法接近顧念,弄明白滅力的由來。

他本是想等白虛回來帶他就去顧念的,可是等了好一段時日也是不見白虛歸來,他實在不知如何在不表露自己身份的前提下接近顧念,就裝起了倒夜香的,白天打聽消息尋找時機,晚上裝著做點事,這樣在別人眼裏也不算是太突兀。

當然了,他這倒夜香也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今天之所以出來,是因為聽說太醫院張太醫夜裏要去寧王府,他準備擒住張太醫,取而代之一段日子,而且他現在是已經得手了,張太醫就是糞桶之中。

翌日,顧震霆下了早朝就火速去了老夫人的院子並支走了下人。

“娘,我打聽到太醫院張太醫有法子確認阿念是不是穎兒生的。”顧震霆激動的說話聲音都是顫抖的:“這法子比滴血認親要準,但張太醫得多見阿念和穎兒,穎兒那邊你和她明說她自會配合,可是阿念……”

“你放心,我有法子,老婆子我裝病,念丫頭那麼會疼人自然會經常來看我了。”顧老夫人篤定的語氣種竟然還有點小得意。

顧震霆聽了這話有點吃味:“我是沒看出這丫頭會疼人,我是他爹啊,她每次見我就繞道,繞不開就刺我幾句。”

“那是你活該!”顧老夫人沒好氣的說。

就這樣,顧老夫人“突然”就病了,府上就多了個張太醫,顧念也不得不從製作手雷的樂趣中抽身,每日都去顧老夫人的院子裏看她。

“阿念,快過來,讓張太醫也給你診診脈!”顧老夫人裝著有氣無力:“張太醫說我這病傳染,快讓他看看你有沒有染上。”

“是啊是啊,就聽你祖母的,不然她不放心,張太醫剛給我也診了。”丞相夫人附和說。

顧念不疑有他,伸出胳膊讓“張太醫”診脈,在這過程中她還安慰老夫人說自己無礙。

癡老頭診了半響抬起手腕,笑眯眯的說:“顧老夫人放心,墨王妃和丞相夫人都無礙。”

這脈象和常人也沒什麼不同啊……

修靈之人,脈象與常人有異,難道滅力不是?他有點懷疑他那徒兒白虛是不是騙他。

人也見著了,脈也診著了,顧老夫人便急於知道結果,所以就尋借口讓顧念離開。

屁股還沒坐熱呢就讓走,這讓顧念很是費解,方才金嬤嬤傳話的時候不是說她祖母想她都想哭了嗎?這樣子是想她嗎?

恕她眼拙,真是一點沒看出來。

但納悶歸納悶,她也不好說什麼,和病人教真兒個什麼勁,所以她很配合的離開了。

“張太醫,怎麼樣?看出來了嗎?”帶顧念走後,顧老夫人急切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