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清正覺得顧輕苒的話不對勁呢,可他不是文鄒鄒的人,隻知道陰陽怪氣,卻不知具體問題出在哪裏,顧念這一出聲,他馬上附和。
“就是,本侯的好豈是你這肉眼凡胎看的出來的!”
顧輕苒訕訕的笑了笑,急流勇退:“是啊,侯爺說的極是!”
找回些麵子就行了,和顧念針鋒相對,根本占不了優,換作平時她是不怕的,可今天她本就處於下風。
顧念對顧輕苒的識時務還是很是讚賞的,她覺得顧輕苒若是能再沉穩一些,任誰都不是對手。
“你們姐妹二人還真是有趣,這也是感情好的一種表現!”軒轅鳴睜著眼睛說瞎話。
沒辦法,不然真是太尷尬了,他現在都已經在考慮以後宮宴是不是特意說一下,不許帶女人!
諸位大臣也是覺得時間難挨,這哪是宮宴啊,這就是坐牢,話不敢多說,眼睛不敢多看,臉上的表情也不敢太多,待終於撐到宮宴結束,大臣門逃難一般的離開了。
“娘,今天你親眼見識了吧?今天是顧念先找的茬!”顧輕苒坐上馬車落落大方和得體就不知所蹤了:“以前也是她找茬,你們都不信我!氣死我了!她就是胳膊肘往外拐!”
丞相夫人無奈的歎了口氣:“輕苒,今天你諷刺永安侯,你以為別人都聽不出來?若是阿念不接話,皇上就得吱聲了,到時候你就慘了!”
“那她也不是為了幫我!”顧輕苒一臉悻悻之色的說。
丞相夫人說的道理她懂,可她不領這個情!
“別管阿念是為了幫誰,但她總歸是幫到了你。”丞相夫人看著冥頑不靈的顧輕苒有些失望:“你這性子究竟是像了誰呢?”
顧輕苒聞言匪夷所思的看著丞相夫人:“娘,你居然嫌棄我!我這性子怎麼了?我看娘你的性子才古怪呢!”
這哪是一個當娘的對女兒的態度?真是親娘不如姨娘!
丞相夫人聽了這話眉頭微攏,沒再出聲說教,她果然還是做不到喜歡這個女兒,盡管她很努力很努力的想向顧輕苒靠攏,可還是……她和顧輕苒的想法完全相悖,真是南轅北轍,風馬牛不相及。
顧念這邊,回到王府之後就發現軒轅墨有些不對勁,臉色臭臭的,還對她愛答不理的。
“軒轅墨,你口渴嗎?我給你倒杯水好不好?”顧念說罷還咧出一排小白牙,討好的意味十足。
“看來本王想的是對的,說吧,你和歐陽清是怎麼回事?!”軒轅墨咬了咬牙一臉隱忍。
“你說的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啊?”顧念錯愕的看著軒轅墨:“你怎麼能這麼想我呢?”
軒轅墨斜了顧念一眼:“別狡辯了,本王說的準是沒錯!”
顧念簡直哭笑不得,她無奈的歎了口氣:“你憑什麼認為你是對的,你解釋給我聽聽!”
“你我初相識,你懼本王,討好本王之時都會給本王倒水,本王沒說錯吧?”軒轅墨劍眉一挑:“所以你今天給本王倒水不是因為自己做錯了事情?”
“一派胡言!人家幫了咱們,要不是歐陽清,你現在是死是活都不知道,我現在有沒有被冥門怎麼樣也不好說,我幫他說幾句話有什麼不行的?!”顧念有些氣惱的說。
不可理喻!
“就是不許你幫著他說話,本王不準!”軒轅墨語氣酸,臉色也酸:“你隻能想著本王,念著本王,替本王說話。”
顧念本是應該為軒轅墨的霸道和無理取鬧而惱火的,可是軒轅墨這般冷清的性子,一旦酸溜溜起來,真的讓她生不起氣來,相反她還覺得這反差萌有點賞心悅目。
“軒轅墨,所以你是在吃醋?”顧念眉眼彎彎的問。
軒轅墨臉上瞬間閃過一絲不自然,他硬邦邦的開口:“這次就算了,絕對不能再有下次,快去給本王倒水去!”
顧念輕哼一聲,撇著嘴說:“多謝王爺大度,我這就給你倒水去!”
顧念剛邁一步,就被軒轅墨扯到自己懷裏了:“本王又不想喝水了,本王想要些補償,比如被你利用一下。”
“你這叫得寸進尺知道嗎?”顧念一本正經和軒轅墨掰扯:“這件事本來我也沒錯,對不對?男子漢應該……”
顧念話還沒說完就被軒轅墨給推開了,然後開始往自己身上套鬥篷。
“軒轅墨,你這也是去哪?”顧念疑惑的問。
“去找歐陽清打架去!”軒轅墨沉聲答。
“……”顧念無奈的搖了搖頭:“我今天才發現你這麼小孩子氣?罷了,你要什麼補償都行,你說怎麼補償就怎麼補償!”
軒轅墨聞言瞬間甩開鬥篷,把顧念重新攬在懷中,然後急切的捕捉到顧念柔軟的唇,將熱吻無限加深。
顧念以為自己犧牲色相就能讓軒轅墨消除醋味,可是她錯了,入夜,軒轅墨穿上鬥篷,去了永安侯府。
歐陽清這會兒正喝酒吃肉呢,光棍的日子就是這樣,餓了吃肉,閑了吃肉,覺得孤單了還要吃肉。
吃的正香,門突然被摔開了,嚇的他一哆嗦,手上的肉都嚇掉了。
“軒轅墨!你抽風了?!”歐陽清惋惜的看著掉在地上的肉:“就差這一口老子就吃飽了,現在好了,半饑不飽的,怎麼睡得著?”
哎呦,他的肉啊!要是軒轅墨不在就好了,他撿起來吃也不掉價……
“少廢話,本王是找你打架來的,出手吧!”軒轅墨冷聲說。
歐陽清聞言愣了半響,心道他和軒轅墨往日無怨近日無仇,這是什麼情況,哎?不對……
“軒轅墨,你醋勁這麼大嗎?”歐陽清不可置信的說:“你可千萬別和嫂子發脾氣,不好哄!”
“本王沒和她發脾氣,本王舍不得!所以找你來了!”
軒轅墨這就叫做語不驚人死不休,歐陽清已經是被雷得裏焦外嫩了,重色輕友得他見過,重色輕友能理直氣壯的,他真沒見過。
“行了軒轅墨,我歐陽清是什麼人你不了解?你媳婦我能惦記嗎?”歐陽清邊說邊把手上的油抹到自己的衣裳上:“至於小嫂子,我這樣的她能看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