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把茶給奴婢瞧瞧。”涼月說罷拿過茶水,用銀針試毒:“針沒變黑,王妃是不是……”
不可能,王妃說有問題就一定有問題,不是毒的話,那……
涼月把茶壺裏的水倒了個幹淨,然後仔細的端詳著已經泡開的茶葉,見有些樹枝狀的東西混在裏麵,便瞬間了然。
“丞相夫人可是經常覺得胸悶?夫人久久抱恙可是覺得自己是心病作祟?”
丞相夫人聞言點了點頭:“阿念,這次多謝你了。”
她不用深問就知曉是怎麼一回事了,她一直以為自己的院子裏沒有馬姨娘的耳目,是她大意了。
“區區小事,何足言謝。”顧念說罷看向涼月:“這藥對身子損傷大嗎?”
涼月聞言搖了搖頭說:“王妃放心,這藥隻要停了,丞相夫人的身子就會慢慢好轉起來。”
這相府果然是個匪夷所思的地方,這藥是誰下的,想也不用想,馬姨娘能安插細作在丞相夫人這裏,就是為了下這無足輕重的毒?難道不該下劇毒,好取而代之嗎?
若說馬姨娘是心慈手軟她是不信的,所以馬姨娘到底在顧忌什麼呢?
丞相夫人也是覺得很是奇妙,馬姨娘可能萬萬沒有想到壞她好事的會是自己的親生女兒吧?
“夫人,飯菜都備好了,也不知二小姐口味,所以就按照夫人的喜好來了。”落雨笑眯眯的把飯菜擺好。
丞相府夫人輕歎一聲,略有責備之意:“不知道可以問,你這丫頭做事有些太不知道變通了。”
“無礙,無礙!”顧念大剌剌的做到飯桌前:“我自己的口味我自己也不清楚,我覺得什麼都好吃。”
涼月無奈的抿了抿唇,她家王妃這也太放鬆了,真是不拿自己當外人,人家主人沒發話就自己坐過去了。
丞相夫人倒是不覺得顧念有何不妥,她最是喜歡顧念這般樣子。
“來,嚐嚐這個。”丞相夫人給顧念夾了口菜。
顧念也不客氣,馬上開吃,然後眼睛泛光:“好吃,這個菜好吃!”
又吃了幾個別的菜,顧念也都是這般誇讚,而且飯量比之平時大了兩倍。
涼月把顧念的表現看在眼中,然後開始背菜名,她家王妃平時說的好吃其實就是能吃的意思,這才真是對了口味了。
丞相夫人見顧念吃的歡快,自己胃口也好,吃的也比平時多。
“二小姐以後可得常來,平日夫人吃不了幾口就把筷子放下來了。”落雨嘴甜的說。
顧念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嗯,這的菜好吃,我一定常來的。”
“小饞貓!”丞相夫人寵溺的說。
吃了飯之後,又閑聊了一會兒,天色就不早了,顧念在丞相夫人萬般不舍中離開了相府。
“王妃,你和丞相夫人還真是……”
“涼月,有刺客,保護好王妃!”駕車的冷月停了馬車,聲音裏盡是警覺。
涼月聞言快速將車簾撩開:“冷月,這些人是冥門的人嗎?”
冷月此刻已經和黑衣人纏鬥在了一處,以一敵多絲毫不顯吃力。
“看這身手不似冥門的人。”冷月快速把黑衣人解決掉:“涼月,看看可有人在遠處埋伏?”
“有,已經殺過來了!”涼月說罷衝出馬車加入戰鬥:“這些人身手都不怎麼樣,和平日咱們對付的那著都不是一波人,別又是顧大小姐的手筆。”
“這很有可能!”冷月說罷又殺死了兩個刺客。
就在冷月和涼月擊退刺客之時,一帶著銀色麵具的男子突然出現,冷月和涼月的臉色馬上就嚴峻了起來。
“你竟然沒死?”顧念下了馬車,冷哼一聲:“那我今天送你見閻王吧。”
“我不是過來打架的。”麵具男語氣頗有些玩世不恭:“我想知道你要怎樣才會離開軒轅墨?他能給的,我也可以給你,而且……我會讓你變的很強!”
顧念聞言翻了個白眼,哼笑著說:“我一個女人變強作什麼?獨步武林?天下無敵?真是可笑!”
“這可笑嗎?我雖不知你這麼多年都經曆了什麼,但是你自己清楚,而且不用我說你也該知道人心是最容易變的東西,軒轅墨能對你好一年兩年,五年十年,卻好不了一輩子,到時候他對你棄之如履,你就最悔莫及了。”
“你覺得你適合當這說客嗎?咱們見麵除了你死我活,別的都沒必要談論!”顧念說罷馬上出手,用能量禁錮住了麵具男:“無論如何今天都要你死在這!”
她對仇人的定位很明確,上次她差點死在他手上,所以現在這麵具男說什麼話她都當放屁。
“何必非要兩敗俱傷?”麵具男說罷就開始掙脫。
靈力對滅力,誰也討不到好處,不過他修靈之間長,而這女人明顯不會控製滅力,所以他應該是占優的。
顧念感受到了一股力量正在和她體內的能量相碰撞相抵消,長久的耗著於她而言沒有好處,所以她集中能量然後一起爆發。
“咳……”麵具男口吐鮮血,不可思議的看向唇色漸漸發白的顧念:“女人,你對自己竟然是這般的狠……”
“知道我不好招惹就好,不過晚了些!”顧念說罷看向冷月和涼月:“殺了他,然後把頭砍下來帶回去!”
她在現代被馬博士囚禁的太久了,所以她無論如何也不會再重蹈覆轍,誰想抓她,她寧願同歸於盡。
涼月和冷月還沒等上前,麵具男已經倒下了,而且散發出腐臭的味道,熏得顧念直惡心。
“王妃,這是傀儡術。”冷月一臉正色的說:“不過王妃放心,正主也是傷的不輕,不然傀儡不至於腐爛。”
“罷了,咱們先回府吧,這實在太臭了。”顧念邊說還邊幹嘔了一下。
回府之後,顧念讓冷月悄悄的去庫房拿些毒藥過來,她想在軒轅墨知曉此事之前快速的將傷勢恢複。
可冷月雖是順從的給顧念拿了藥,卻也是給軒轅墨通風報信了,王妃傷了乃是大事,她若是敢私自隱瞞,哪能有好果子吃?
“她傷的嚴重嗎?”軒轅墨語氣深寒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