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桂芹在回到平陽王府之後,再一次來騷擾周重軻。
茱萸一直都在書房門口守著。
周重軻為了躲避薑桂芹,每天都在書房中,他感覺自己都快要悶死了。
無奈之下隻能把茱萸叫到了書房裏:“薑桂芹現在的傷勢難道還沒有好嗎?怎麼這麼長時間都沒有離開平陽王府?”
茱萸皺了眉頭:“小王爺,我看這個薑桂芹根本就是賴著不走,根本就沒有受太嚴重的傷,隻是不小心扭到了腳腕,她真正的目的恐怕是你。”
周重軻當然知道薑桂芹的心思了:“我總不能每天都呆在書房裏躲著她吧?難道就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嗎?”
“辦法倒是有一個……”茱萸猶豫了一會兒:“如果小王爺真的想要把這個薑桂芹送走的話,倒不如破財消災。”
茱萸記得這個薑桂芹很貪財。
周重軻認為這也是一個不錯的辦法,立刻就對茱萸說著:“你立刻去賬房那邊至支一百兩銀子出來。”
“是。”
茱萸來到了賬房,拿了一百兩銀子交給了周重軻。
周重軻掂了掂手中的銀子,臉上露出了一個滿意的笑容,向著薑桂芹的房間而去。
他輕輕地敲響了房門。
薑桂芹百無聊賴地躺在房間裏,在聽到有人敲門的時候,還以為是茱萸。
“等等。”她從床上坐了起來,打開了門,卻發現站在門外的竟然是周重軻,立刻就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發型:“小王爺,你怎麼來了?”
周重軻笑了笑:“我過來自然是有一些事情想要找你談的。”
他把那一百兩銀子放在了薑桂芹的麵前:“我覺得這陣子你的身體應該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如果沒有什麼大礙的話就回去養傷吧,我這裏可以給你一些醫藥費。”
看到麵前放著的那些白花花的銀子,薑桂芹的心中也不由得有了幾分動容,她長這麼大以來,還從來都沒有見過這麼多的銀子。
但是又想到如果能夠留在周重軻身旁的話,自己獲得的銀子就要比這些要多許多。
周重軻輕易的就能拿出這麼多銀子,證明他有更多。
“小王爺,你這是把我當成什麼人了?我隻是希望能夠在平陽王府裏養養傷而已,等到傷好之後自然就會離開了,現在我這腳腕還是有些頭痛的,就連走路都一瘸一拐的,我也不想回家之後被人嘲笑,再說了家裏邊有那麼多的活要做,如果我一做活兒,腳上的傷豈不是更嚴重了嗎?”
薑桂芹強迫自己不再去看那些白花花的銀子。
“你留在平陽王府裏也是養傷,回去也是養傷,有什麼不同的嗎?如果你嫌銀子少的話,我可以再給你加一些。”周重軻從來都沒有遇到過這般難纏的人。
他覺得自己這段時間被薑桂芹煩的都有些頭痛了。
薑桂芹的唇角微微上揚,勾起了一抹淺笑:“當然不同了,在這裏我能夠看到小王爺,心情就會好許多,這人的心情一旦好了,身體自然恢複的就快了。”
“你……”周重軻頗為無奈。
他隻能從薑桂芹的房間裏開,但背後卻傳來了她的聲音。
“小王爺,其實你不用躲著我的,我們兩個也可以像你和四妹妹那樣。”薑桂芹那雙漆黑的眸子,含情脈脈的看向了周重軻的臉龐。
周重軻瞬間感覺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大姐,既然你知道我和薑月芽之間的關係,就應該和我保持一定的距離,我那邊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就先離開了。”
他說完之後就轉身離開。
薑桂芹的目光中滿是不甘,用力的跺了跺腳。
她把旁邊的銅鏡拿了過來,看了一眼銅鏡中的自己,並沒有覺得哪方麵比薑月芽差。
也不知道薑月芽到底是給周重軻掛了什麼迷魂湯,竟然能讓他如此癡迷。
薑桂芹緊緊地握著雙拳,指甲已經陷入了手心裏摳出絲絲血痕。
她好不容易才碰到了一個身份如此尊貴的男子,斷然不能半途而廢。
隻要能夠和周重軻在一起的話,那就可以一步登天了,下半輩子都不會再為衣食發愁。
薑桂芹的心中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周重軻看到拿了那麼多銀子,都沒有辦法打發薑桂芹後,重重地大歎一口氣。回到書房後用力的揉按著自己有些發脹的額頭。
茱萸也一直都在等著周重軻把薑桂芹趕走,她一看到周重軻回來了,立刻就問道:“小王爺,怎麼樣了?”
周重軻搖了搖頭:“沒有辦法了。”
茱萸的眸子微微一眯,看來這個薑桂芹的野心很大。
“我去找她談談。”
茱萸說完後就來到了薑桂芹的房間:“小王爺剛剛都已經說了,隻要你肯離開,無論要多少的銀子都給你,為什麼不答應?”
“你也知道我想要的並不隻是那些銀子。”薑桂芹的臉上始終保持著一抹淺淺的笑容:“隻要我能夠和周重軻在一起,不要說那麼一丁點的銀子了,就算是這整個平陽王府以後都是我的。”
“哼,你想的也太容易一些了吧,就憑著你的身份和地位,根本就配不上小王爺,王妃也絕對不會讓你這樣的人進門的!”茱萸說道。
薑桂芹卻並沒有因為這些話受到任何的影響:“那我們就走著瞧吧,我相信總有一天小王爺會看到我的真心的!”
“就算是這天下間的女子都死光了,小王爺爺絕對不會看上你的!”茱萸冷冷的說著。
“既然你都已經這麼說了,那為什麼這麼著急想要我離開呢?還不是口是心非,怕小王爺有一天突然間想開了,要和我在一起?”薑桂芹冷嘲熱諷。
“你,你簡直就是恬不知恥!”茱萸說道。
“隻要能夠和小王爺在一起,就算不要臉了,那又能如何呢?”薑桂芹一門心思想要和周重軻有些關係,隻有這樣才能飛上枝頭變鳳凰,榮華富貴。
茱萸也被氣得夠嗆,她氣鼓鼓地回到了書房,衝著周重軻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