茱萸的臉色瞬間變得有幾分蒼白:“重軻,你這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要再好好的想一想呢?離開這裏回到家中那不是理所應當的事情嗎?你難道忘了你還有很多的事情沒有做嗎?你被傷成這個樣子通通都是因為那些人,難道你就準備這麼輕易的放過他們了嗎?”
說這些話的時候,茱萸的情緒已經有幾分激動,難以置信自己心目中的那個周重軻竟然會變得有些陌生了。
周重軻的腦海裏漸漸浮現出了薑月芽的身影,她一顰一笑都好像刻在了腦海中一樣。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了,總是有些不願意離開這裏。
“我當然記得了,隻是現在還不是最合適的時機。”周重軻說道。
茱萸的眸子微微一眯:“之前我來問你什麼時候離開的時候,你說了等身上的傷勢全部恢複再離開,留在這裏來說,對你是一個好的避風港,可是現在身上的傷勢已經完全恢複了,你還要等待什麼時機呢?”
周重軻重重地歎了一口氣,他想了很多種理由,但最終還是把所有的想法都落在了薑月芽的身上。
他總覺得薑月芽身上有與眾不同的地方。
“一個鄉野村姑怎麼可能一個人打死兩頭野豬呢,而且薑月芽的行為確實是有些古怪,做的那些藥丸也藥到病除,我隻不過是用了她做的那些藥,幾天時間而已,身上的傷勢就已經全部恢複了,難道你真的不覺得奇怪嗎?”周重軻反問道。
茱萸心中也不由得有了幾分疑惑,她之前從各大名醫那裏拿過來的藥膏,都沒有辦法讓周重軻痊愈,可是薑月芽隨隨便便地做出了一盒藥膏,周重軻也僅僅是用了幾天時間就完全恢複了,確實是讓人有些匪夷所思。
“你的意思是……”茱萸猜測著。
“我想讓你再仔細的查查薑月芽的身份,總覺得她和別人不一樣,不應該隻是一個鄉野村姑。”
周重軻那雙漆黑深邃的眸子望向了遠方,他腦海裏通通都是薑月芽的身影。
這些畫麵就像是根深蒂固的紮在了腦海中一樣,揮之不去。
茱萸在聽了這些話後明顯有幾分生氣,沒有想到周重軻竟然這麼重視薑月芽。
“既然你都已經這麼說了,那我也隻好再去查查了,不過如果這次什麼東西都查不出來的話,那你就得跟我離開了。”茱萸說道。
周重軻並沒有答話,那雙眸子微微低垂,長長的睫毛遮蓋住了眼底的神色。
夜幕幽深,茱萸看了一眼,天色不早了就準備離開。
她身上那件淡粉色的衫裙在月光下泛著瑩瑩光澤,向著遠處走去。
周重軻微微歎了一口氣,想著這些天發生的事情,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真的覺得薑月芽與眾不同,還是說是自己在給自己找不願意離開的理由。
躡手躡腳地回到了房間裏,生怕吵醒薑月芽,讓她發現自己半夜離開的事情。
這一夜,他輾轉反側難以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