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起落,應不識,卻是命裏相逢 Chapter24玉檀山露撒雲台④

對於我而言,我需要的隻是相信以及情,別人的看法我並不在乎。因為這是定則,所以我不怪你,也從來沒有怪過你。因為我相信你。

——題記

清修見她落下山崖,後來,也隨之跟了下去。山崖沒有想象中的那麼深不可測。山崖地下有他采藥時所搭建的茅屋,並且師祖曾經在兩山崖之間布下了一張大網,而且下麵有湖水,所以應該不會有什麼大礙。他到山崖下麵,見她在網上,便把她放到了湖邊,便離開了。準備回到山穀。沿著溪水,便可以到山穀。

冰冷的湖水打濕了她的衣鞋,她在一片涼意中醒來。緩緩地睜開雙眼,兩崖之間的細縫將陽光漏下,射的人睜不開雙眼。漸漸的習慣了光,緩緩地將身體移向幹的地方。身上的衣服早已不見當初的樣子,綠色的裙已經破損,身上,手上傷痕累累,頭發灑落。現在似乎已經到了申時,快到一天了。

拖著疲憊的身體,用溪水清洗著臉,將臉上的汙漬和血跡洗掉。水很清澈,碧藍的水在潺潺的流動。支起疲憊不堪,傷痕累累的身體,向前走著。這條溪流有一個很美的名字——玉流溪。水如碧玉,很澄澈。

腳好疼,舉步維艱。不知走了多久,摔了多少次,終於看到了目標。我笑了,我從未如此的高興,如此的開心,看見那三個字,仿佛得到了上天的恩賜,我感謝上天。風,徐徐而柔和,吹在這狹長而隱蔽的山穀;水,悠悠而清爽,流在這狹長而隱蔽的山穀裏。

玉流溪錢的石碑,清楚的三個字——煙嵐穀。搖搖晃晃,拖著身體走向門前。頭開始暈了,眼前開始模糊,身體開始發冷,有些顫抖。

“開門……求……求你開門!”不停地敲著門。請你給我希望,讓我可以……倒在了門前。

“誰啊!”一個身著紫色衣服的小女孩開了門。“姐姐!你怎麼了?你怎麼了?”她見到了我倒下,一張焦急的麵龐入目。

“帶我去……去見神醫,我……我要見……見……他……”用盡了我最後的力氣,說出了話,最後是無盡的黑暗在迎接我。

似乎最近昏迷的次數變多了,讓人擔心的地方也變多了,受傷的地方也變多了。他們見到我又要說我了吧……

“姐姐,醒醒,醒醒……”一個清脆的童聲在叫著我。朦朧的雙眼漸漸的睜開。他扶我坐起來,為我喝了一口水,滋潤了我幹涸的喉嚨。

她,十分可愛,麵容清爽活潑十分的開朗。“請問這裏是哪裏?我為什麼會在這裏?你是誰?”我撫著腦袋想,我不是在玉流溪……

“姐姐,我叫幽蘭,這裏是煙嵐穀。你昨天在穀口昏倒了,是師傅……”是的,我是來找神醫的,我要找他要解藥。

我衝下了床,可是雙腿一軟,倒下了。腿上的疼痛刺激了我的神經,讓我的神經不僅敏感了起來。

“姐姐,你沒事吧!”幽蘭跑過來。“姐姐,你的腿還沒好,傷口又流血了!”腿上的紗布又被染成了紅色,全身都好痛。身上是一件普通的衣裙,但是十分的柔軟。

我繼續向前爬著,即使傷口扯著同,可是我依舊向前爬著。

“姐姐,師傅說你……師傅!”幽蘭大驚!

我的麵前出現了一雙白色的鞋子,他從門口進來。幽蘭叫他師傅。我慢慢的把頭抬起來,從下到上,慢慢的,看見的是我從未想過的一個人,“楓,是你……”我的眼睛直直的看著他,我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

“師傅,對不起,遊覽沒有照顧好姐姐。”幽蘭把頭低了下去。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也不知道該怎麼做。掙紮著準備做起來。可是身體的疼痛是我的麵色十分的難看。“啊!”他一把抱起了我。他的身上散發著淡淡的花香,是蘭花,君子蘭的花香。這種味道讓我有些迷失自我,令我有些神往。到床的距離並不是很長,但我卻意外的覺得心安,也許是因為他在。他的動作很輕柔,但是卻又著一絲的僵硬。輕輕的把我放到床上,把被子拉到我的身上。

“你,你就是……”我沒有說完後麵的話,我也不知道怎麼說出那個已定的事實。因為他,房間的氣氛變得有些怪異。一個凝望著他,另一個冷漠的不回應。

“姐姐,你不是要找神醫嗎?師傅就是!”幽蘭似乎沒有感覺到我們之間的怪異氛圍,看見我們,回答著我的問題。

他是神醫,是我一直要找的人。那麼現在呢?我應該怎麼做?求他救哥哥?還是怪他沒有告訴我?求他,他會答應嗎?若他不幫我,我又該怎麼辦?慕凝霜,你到底在幹什麼!

“你在怪我嗎?”他說。他的話讓我來不及反映。我隻是愣愣的看著他。他坐在床邊看著我,等待著我的回答。什麼也沒有說。

“不。”我清醒後便立刻回答了他。他的目光似乎改變了。聽見了我的回答,他的目光似乎有著一絲的顫動,讓我有些不知所措。“對於我而言,我需要的隻是相信以及情,別人的看法我並不在乎。因為這是定則,所以我不怪你,也從來沒有怪過你。因為我相信你。”我的手緊握這床單,“也許你油膩的原因,但是求求你救救我哥哥!”我情急之下抓住他的手腕。

他不動聲色的把手從我抓住的地方抽了出來,起身,走向門口。“等等,求求你……”我準備起身追去。

“幽蘭,照顧好她,等他好了,清修,送她下山。”他的話否定了我所有的希望。

“不!求你!”我用嘶啞的聲音叫著他,用盡了我所以的力氣一根銀針射向了我的胸口,已經沒有力氣再去爭論,再去求他了。雙眼漸漸的閉了起來。入目的最後,是幽蘭扶著我的樣子,還有他走出門前留下的最後的那一抹眼神,那抹讓我不知有什麼含義的眼神。

很久很久以前,額娘和阿瑪在家寵著我,哥哥還有皓天哥哥疼我,泠月姐姐關心我,羲哥哥體貼我。在我的生命裏,有著無數關心我的人,我可以任性,可以嬌縱,這是我作為郡主,作為女兒的權利。隻要不是過度,我得到的寵愛甚至超過了公主。但是在我十八歲的那年,我的生命裏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一個人,一個冷漠的不像樣的人。看不清他的心,感覺不到他的溫暖。但同樣是第一次與外人參加七夕的燈會,卻有著讓我不一般的感覺。第一次那樣的放縱。在玄月亭中的我,仿佛是一場夢。

在我昏迷的期間,似乎是那個名叫幽蘭的女孩子在照顧我。幽蘭空穀幽蘭。我聞這淡淡的蘭花香,回憶著全部的生活。

離開房間,淩洛楓前往著梨園。清修緊跟在他師傅的身後。淩洛楓前往了梨園,清修站在外麵,看著他的身影淹沒在花海中。梨園,是除了師傅之外,弟子不可擅入的地方。

籠絡分走進了梨園,做到了園中的梨香亭。靜靜的看著梨花的飄落,似雪,似絮,似霜……他是師傅華鬱從小帶大的徒弟,除了他的師兄師姐之外,清修與幽蘭之外。師傅死後,他的新仿佛沒有了跳動,整個人就仿佛行屍走肉,內心就像一片荒涼的冰原。他的心是冷的,一片荒蕪,猶如荒涼的沙漠寸草不生,沒有激情,沒有追求,沒有溫度。化不了,化不開。師傅離世之前,告訴我要我去尋找遺失的東西,但是這幾年來卻一無所獲。直到那一天,他遇上了那個女扮男裝的灰衣少年。她看見了他的冰冷,也撼動了他的心。那夜的七夕,也是他多年以來第一次放縱自己。他告訴自己,是為了那個千年雪參。那個夜晚,賞月,舞劍,吟詩,作對。他的文采不凡,但那可是難得的顯露。後來才知道,她便是郡主。可是卻也顛覆了他對郡主的想法。可惜師傅的遺命不可違抗,所以……

兩個人歡子兩份心情,在同一個地方想著。

他們不同,但是他們卻也相同.